第十五章 三大祖河

幽幽的長河滾滾而來,帶着死一般的靜謐與枯寂,森白的枯骨如水如潮,在這漫無邊際的天地之間傾瀉涌動,這是一幅詭異的情境,幽異的空間一條白骨長河破空而來,這樣的驚駭匪夷,足以讓所有人動容。

“白骨長河。。。怎麼會憑空出現一條白骨長河?”袁碧柔目頭奇光,澀聲說道,言語之中難掩震驚之情。

“原來沒有過這樣的情境嗎?”陸羽心頭一動出聲說道。

袁碧柔搖了搖頭說道:“涅槃界陣乃是修煉之地,天地無物,除了風沙之外根本看不到其他東西,更不要說是這麼一條白骨長河了!”

“我進入煉寶浮屠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涅槃界陣之中有這麼一條白骨長河,如此的詭異,引渡虛空,溝通無名。”東行嶽目光凝重開口說道。

“也不知道這條白骨長河通向何方!”陸羽上前一步,看着眼前的這條河流不覺微微愣神。

“你不會是想沿着這條骨河走下去吧!”寄懷虛微微動容開口問道。

陸羽聞言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事出有異必有因果,這條骨河無緣無故出現在此,若是探究源頭的話,或許可以找到這涅槃界陣的秘密所在。”

“你瘋了?”陸羽話音剛落,林中石便開口說道:“涅槃界陣兇險萬分,其中空間不知多大,從來都沒有人敢深入探究,況且這條骨河來歷神秘,看上去邪性的很,想要探求它的源頭,只怕小命難保。”

“兇險萬分?這麼說這方天地除了所謂的界力熬煉之外似乎還有別的危險!”陸羽突然說道,林中石面色一滯,露出難看的神色。

“不管如何,這條骨河太邪性了,走下去不知道會惹出什麼樣的禍事!”東行嶽在此時出言,將話題轉了回來。

“你們若是怕的話,可以留在此地,這條骨河突然出現實在有悖常理,或許與涅槃界陣有關,這是一個機會!”陸羽搖了搖頭,探究之意似乎難以阻擋。

“我隨你一同前往!”就在此時,寄懷虛站了出來,出聲附和道,陸羽聞言,報之一笑,投出友善的目光。袁碧柔三人相視一眼,一咬牙最終作出決斷,隨同陸羽二人同行,他們自然有他們的顧忌,這條骨河藏有隱秘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萬一真的與涅槃界陣有關,陸羽二人憑此脫困,那麼他們到時候可真是欲哭無淚,還有就是若非親眼看到陸羽二人身死,他們三人心中不安。

“走吧!”陸羽見袁碧柔三人改變主意,心中不疑有他,畢竟對於這種神秘莫測的玩意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心裡也踏實點,一行人不敢靠着骨河太近,只在不遠處沿着河道前行,雖是骨河但是卻沒有陰森血腥之意,無盡的洪荒氣流滾滾涌動,帶着古老無匹的力量,彷彿逆溯光陰的劍芒,貫穿了三界古今。

陸羽越是向前就越是心驚,他雖從未見過這條白骨長河,但是不知爲何,全身血液沸騰,丹田內的真靈發出幽幽的鳴響,靈魂深處的渴望似乎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這是一種久違的似曾相識之感。

“這條白骨長河太爲詭異,這樣的感覺似乎在哪兒見過!”陸羽心頭暗道,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陰陰溯流光,白骨逆蒼茫,英魂永不朽,荒蕪盡伏殤!”

骨河滾滾而去,卻靜謐無聲,古老的低吟在人們耳畔迴響,漫天的旌旗遮蔽長空,鼓聲擂動宛若天雷陣陣,這是一種幻象彷彿如同真實一般,衆人心中雪亮,然而越是身處其中就越是心驚,這條長河太詭異,影響人們的神智精神,卻又讓人清楚得悉這一切,難以抵擋與控制。

“這條骨河太他孃的邪門了,影響神智卻又讓人自知,這是一種時空影像嗎?”東行嶽終於忍受不住叫罵了出來。

“看,那是什麼?”就在此時寄懷虛一手指出大叫了一聲,衆人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白色的骨河之中一條戰船破浪踏出,船身斑駁古老,彷彿跨越了數十萬年的時光,船頭的旗幟如火一般苒苒飄動,帶着赤色的炎光。

“神話時代。。。”袁碧柔面色大變,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聲音嘎然止住,衆人聞言動容俱都將目光向她投去。

“你說什麼?”陸羽急切詢問道。

袁碧柔面色稍緩,看着那條古老的戰船略一沉默旋即開口說道:“我在古老的道書中見過記載,據傳在太古神話時代,天地的中心有一尊銅爐裡面終年燃燒着一種神炎,由世人供奉,生生不息,據說這道神炎乃是是鴻蒙初開之時一柄來歷神秘的殘刀刀刃擦出的火花,世人稱爲天玄戰炎,在那個時代,古老的部族都以天玄戰炎的子火製成部族征戰殺伐的旌旗,萬古不滅,英靈永存。”

“你的意思是這敢大旗乃是由天玄戰炎所化,傳自遠古神話時代?”陸羽眼中帶着驚疑失聲問道,這樣的事實有些駭人,莫說太古神話,就連人皇時代都已成爲絕響,化爲了傳說,那樣的年代璀璨玄奇,卻並非常人能夠觸碰理解,那是萬古的源頭,天地的開端。

“這條骨河不簡單,年代的久遠超出了我們的認知,若是在探究下去,不知道會遇上什麼!”袁碧柔沒有回答,而是帶着一絲忌憚的神色說道。

“白骨長河,或許我知道一點線索!”就在此時寄懷虛突然出言說道,言語中帶着一絲遲疑,他話剛說出開,唰的一下,衆人的目光盡都投來。

“你知道些什麼?”陸羽開口問道。

“只是線索,並不確定!”寄懷虛開口說道。

“先說來聽聽!”

寄懷虛整理了一下思緒旋即開口說道:“據傳在古老的年代,天地偉岸神秀,秘藏絕境不知凡幾,其中有幾大絕地來歷神秘傳承久遠,被稱爲四海三河。”

“四海三河。。。”陸羽聞言心頭一跳,彷彿猜到了什麼一般。

“隱神海,厄難海,星宿海,苦海,這就是所謂的四大秘海,在這裡我就不加贅述,因爲我所說的線索是在那三大祖河之中!”

“厄難海,原來四大秘海之中還有一個叫做厄難海!”陸羽若有所悟,心中暗道,此時卻聽寄懷虛繼續說道:“所謂三大祖海來歷太爲久遠,據傳它們是伴隨天地所生,所以被稱爲祖河!”

“是哪三大祖河?”陸羽出聲問道。

“血河,星河以及天寶河,這就是所謂的三大祖河!”寄懷虛解釋道。

“血河和星河?”前者話音剛落,衆人便驚異叫道,這兩條河流威名太盛,直到今日雲川之中仍是人所共知。

寄懷虛見狀也不奇怪只是繼續說道:“不錯,天外天的星河,以及豐都鬼城的血河都是三大祖河之一,只不過據傳當年軒轅崛起,星王身死,星河便已破碎,早已名不符實,而血河與豐都一般,一直以來都神秘低調,幾乎沒有外人見過它的真容。”

“那天寶河呢?”陸羽開口問道,似乎對於這樣的遠古秘辛很是感興趣。

“血河雖然在三大祖河之中最爲神秘,然而若輪玄奇恢弘當屬天寶河,而它的來歷也着實有些荒誕!”寄懷虛開口說道。

“荒誕?怎麼說?”陸羽面露疑色開口問道。

“據傳當年天地初開,萬物生靈還未形成之時,鴻蒙之中曾經誕生了一枚道胎,這枚道胎伴隨天地生成,蘊養無數年月,不用說若是能夠破繭化形,必定驚天動地,只可惜時光流逝,不知爲何這枚道胎似乎爲天所忌,沒百年便要遭受一千三百六十記混沌劫數,終於數十萬年之後,這枚道胎毀於天地劫力之中,然而其中遺留下來的胎水卻化爲了天寶河。”寄懷虛的聲音在衆人驚疑的注視下幽幽落下。

(ps: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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