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你說這是爲什麼啊?”雲飛走在彎彎繞繞的村路上,身後跟着神駿非凡的紫雲龍駒,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可能是這個深藏想讓你做什麼爲難的事吧。”老鬼沉吟道。
“爲難的事?難不成他想讓我顛覆了太玄宗?”雲飛突發奇想地道。
“嗯,真有可能,他既然是兇榜之首,身上肯定集齊了十大勢力的追殺令,說不定他與太玄宗有着深仇大恨,現在想通過你與太初的關係來達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是沒有可能。”老鬼不懷好意地揣測道。
“嗯,倒真的是有這個可能。”雲飛點頭道。
這倒也不怪雲飛與老鬼有這樣的猜測,因爲今天這事實在是太過神奇,就目前來看,簡直就相當於深藏什麼都沒要,白白將小還丹送給了他們一般。如果他們要是知道深藏那十張追殺令是怎麼得來的,估計他們就不會有這樣的猜測了。
幾十年前,深藏孤身一人來至臨冬城,誰也不知道他的來歷,但他那神人巔峰的實力卻讓所有人都不敢有任何輕視。來到臨冬城後,深藏很快就聽說了兇榜的存在,因此他一路拜訪了臨冬城十大勢力,使用同一種方法,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十張追殺令收集完畢了。
幾十年前,太玄宗大殿內,剛剛晉入神人巔峰的太古驟然睜眼,身影瞬間出現在了太玄宗外面。
“你就是太古?太玄宗那位新任宗主?”那時的深藏還很年輕。
“沒錯,在下正是太古。不知閣下是誰?來我太玄宗又有何貴幹?”太古抱拳道,他從深藏體內感受到了絲毫不弱於自己的力量。
“我叫深藏,來這兒是爲了拿你們太玄宗的一張追殺令。快點,我趕時間呢。”深藏擺了擺手,一臉平常地說道。
“閣下說什麼?要我們太玄宗的追殺令?”太古奇道。
“沒錯。”深藏點頭。
“呵呵,閣下說笑了,閣下與我太玄宗素無瓜葛,我太玄宗又怎麼會發布對閣下的追殺令呢?”太古笑道。
“我沒有跟你說笑。快將追殺令給我,不然我就攪得你太玄宗雞犬不寧。”深藏冷冷地道。
“你……”太古嘴裡的話還沒來得及吐出,就被旁邊突然浮現的一道身影打斷了去。
“喏,這是我太玄宗的追殺令,閣下還請收好。”樑師揮手甩出去一張寫着一個大大的“殺”字的令牌,令牌上銘刻着一道銀光閃閃的雷電,顯然不是凡物。
“嘿嘿,還是你這個老頭懂事。走了走了。”深藏一把接過追殺令,揮了揮手轉身遁去。
“大哥,他這是……”太古納悶地道。
“呵呵,一個奇人,一個給我們臨冬城增添趣味的奇人。”樑師呵呵一笑,轉身掠回了太玄宗。
“奇人?”太古看着樑師的背影,一點都摸不着頭腦。
深藏用這個辦法在三天內拿到了臨冬城十大勢力的追殺令,一舉成爲了兇榜第一。
“不管他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吧。”雲飛低嘆一聲,翻身躍上了紫雲龍駒。此刻,他們已經走出了臨冬閣的勢力範圍——一個村莊。
“等等!小紫。”紫雲龍駒剛欲騰空,就被雲飛制止了下來。
紫雲龍駒瞪着大大的眼睛,詫異地望向主人,卻發現主人的視線在牢牢地盯着遠處,眼睛一眨都不眨;紫雲龍駒順着主人的視線望去,發現了三名脫凡巔峰的年輕面孔。從他們的穿着上,紫雲龍駒很容易就辨認出了他們的身份,血府、幽府以及陰陽宗。
“這三宗的人怎麼會碰到一塊?而且是在這麼隱蔽的地方?”雲飛不由得奇怪。陰陽宗一向都是眼高於頂,不屑與其餘勢力接觸的,但看那三人的關係,好像相處得還挺融洽嘛。
“難不成是兄弟三人?分別投了不同的門派?然後在這裡相約見面?”雲飛猜測道。
“你覺得有可能嗎?”老鬼沒好氣地說道,那三人形狀各異,怎麼可能是兄弟三人,“你去問問不就好了?”
雲飛點了點頭,他們剛剛給陰陽宗造成了毀滅性打擊,在這個關頭,處事謹慎一些總沒錯。
“好,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將這個消息傳回宗內的。”血府與幽府的兩名弟子對着陰陽宗那名弟子保證道。
“咳咳,三位,可否告知在下,你們要傳遞什麼消息呢?”雲飛突然出聲,將周圍的安靜徹底打破。
“雲飛!你怎麼會在這裡?”血府與幽府的弟子一眼就認出了雲飛。
“他就是那個雲飛?分頭跑!”陰陽宗這名弟子倒是第一次見到雲飛。
“砰砰!”雲飛還未及動作,血府與幽府的那兩名脫凡巔峰弟子便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之後再無動作。
“你很機靈。”雲飛冷冷地看着陰陽宗的那名弟子,語氣有些寒冷。
“他們沒有我果決,要是落到你手裡,一定會壞事的。”那名弟子與雲飛年紀不差多少,說出的話卻極爲老氣。
“壞事?壞什麼事?”雲飛出言問道,體內玄氣開始奔騰。
“呵呵,我不告訴你……”那名弟子神秘一笑,嘴角流出了一絲殷紅血液。
“中毒死了?”雲飛問道。
“嗯,他嘴裡應該有一個毒囊,危難關頭直接咬破了。”老鬼肯定道,“此人倒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果決得很吶。”
“老鬼,他說‘壞事’,什麼意思啊?壞什麼事?”雲飛再次問道。
“這我哪知道。”老鬼忍不住叫道。
雲飛看了一眼那三人的屍體,隨手掘出了一個土坑,將三人的屍體掩埋而進,他並沒有拿走那三人身上的空間戒指,因爲那三人的年紀與他一般。
猛烈的風從雲飛耳邊刮過,雲飛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卻發現早已不見了剛剛那塊地方;雲飛長嘆一聲,卻沒法將籠罩在自己胸口的那團濁氣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