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想要擊敗對面的海宮主是完全不可能的;幸好,雲飛只需要從他的圍堵中突圍出去,然後利用吾蒼金牌進入吾蒼聖碑即可。
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雲飛千萬不能讓自己陷入身後那些爭奪吾蒼金牌的浪潮中,一旦陷進去,不要說雲飛,就算是落陽都不可能從裡面出來。
將雲飛的反應看在眼裡,海宮宮主開口道:“小子,乖乖交出吾蒼金牌,我可以給你一萬滴吾蒼聖涎的補償,要不然,只怕你今日會人財兩空。”
“呼……”雲飛對海宮宮主的話置若罔聞,他深吸一口氣,身體表面瞬間佈滿了蒼黃色橫紋,與此同時,洶涌的神魂力量一涌而出,隨着雲飛雙手結印,形成一道道無比凝實的神魂鐵拳。
“去!”雲飛身軀拔空而起,身旁那些神魂鐵拳直直地朝着海宮宮主撲了過去。
“冥頑不靈。”海宮宮主搖了搖頭,他右手微張,輕輕一握,一圈磅礴的藍色玄氣驟然出現,將雲飛那些神魂拳頭輕鬆圈住,隨後那圓圈猛地縮小,輕輕覆滅了其中的神魂鐵拳。
解決掉雲飛的攻擊之後,海宮宮主右手上揚,那個藍色的圓圈頓時仰飛上天,直追雲飛而去。
“好詭異的攻擊。”雲飛眉頭輕挑,從那股圓圈上面感受到了不菲的力道。
“既然如此……”雲飛上升的身軀戛然而止,他腳掌輕跺,朝着吾蒼聖碑直飛而去,對身後那圓圈竟然視而不見。
“哦?”海宮宮主眉眼一挑,他與雲飛並無瓜葛(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弟子海靈被雲飛咋呼的事情),只不過想得到雲飛手中的吾蒼金牌罷了,因此他並未傾盡全力出手。
海宮宮主雙手高舉,一道深藍色屏障席地而起,徹底堵住了雲飛的去路。
雲飛反手抽出氣合天元棍,轉眼間揮出三道顏色不一的棍芒,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它們合攏成一道。
“破!”雲飛一聲暴喝,顏色深邃的棍芒直直轟擊在藍色屏障之上,頓時在上面砸出一個深陷下去的圓坑。
藍色屏障彎出一個驚心動魄的弧度,卻終究沒有碎裂開來。
但云飛對這一幕好像並不意外,他雙手下襬微微蓄力,一息之後,蒼黃色玄氣轟然爆發,雲飛右手握拳一拳轟出,與此同時,身後那道藍色圓圈也終於追上雲飛,隨後毫不留情地轟在了雲飛背上。
“哐……”藍色光圈轟在雲飛身上,竟然傳出了一道悠揚的鐘吟之聲。
海宮宮主凝神望去,這才發現,雲飛身上正散發着一股無比凝實的氣息,蒼黃色玄氣涌動間,似乎有一座造型古樸的大鐘存在。
“砰!”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海宮宮主愕然擡頭,發現雲飛竟然突破了自己那道藍色屏障。
“咦……”海宮宮主一臉愕然,他望着突破屏障之後去勢不減,徑直朝着吾蒼聖碑飛去的雲飛,臉上的愕然迅速轉爲無奈。
“這個傢伙,竟然連我都敢利用。”海宮宮主搖頭苦笑,揮手撤掉了剩下的藍色屏障。
以海宮宮主的修爲,佈置的那道屏障就是掐準了雲飛的實力。憑雲飛一己之力,是沒法突破的。但沒想到的是,雲飛竟然會反客爲主,利用海宮宮主那道藍色光圈的力量,突破海宮宮主自己的屏障。
雲飛精心準備的太魔拳,再加上海宮宮主提供的強大力量,突破那道屏障倒在情理之中。不過話說回來了,誰能肯定,雲飛沒法憑自己的力量突破海宮宮主的封堵屏障呢?
借力破力突破海宮宮主的圍堵之後,雲飛不敢有絲毫停留,他甚至連回頭看一眼時間都沒有……他能夠感受到,身後那些強者正鉚足了勁地朝自己突來。
“真是瘋狂啊。”雲飛心裡暗歎一聲,對那些人的反應倒不怎麼意外。平心而論,如果此刻是另外一個像自己這般沒有掛靠強大勢力的人擁有吾蒼金牌的話,雲飛也會加入搶奪的陣營,而且還是先鋒隊的那種。
“不過……這次卻是我佔先了。”雲飛咧嘴一笑,伸出右手貼在了吾蒼聖碑之上。右手上金光閃閃,正是他在吾蒼山外偶然得到的那塊吾蒼金牌。
“砰砰砰……”接連不斷的碰撞聲響起,那些收力不及的強者接二連三地撞在吾蒼聖碑上,腦子才稍微清醒過來。他們面面相覷,做出了與海宮宮主一模一樣的表情——無奈的苦笑。
“雲飛是吧?真是個好運的傢伙啊。”
“也不知道他那吾蒼金牌是從何處得來的。等他從吾蒼聖碑裡出來,一定要他好看。”
“就憑你?”
“我怎麼了?”
“哼!你看看清楚,這可是吾蒼聖碑!他在吾蒼聖碑裡潛修一月,你還想讓人家好看?”
“這……”
衆強者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吾蒼聖碑,他們雖然不情願,但又有什麼辦法呢?事到如今,也只得將這件事情歸結到運氣上去。雖然這本就是雲飛的運氣。
在吾蒼山之外的時候,誰又能夠想到,雲飛因爲氣憤不過莽山龍熊的做法,孩子氣地從最後那團玄液中得來的東西,竟然會是吾蒼山最大機緣的鑰匙——吾蒼金牌呢。
場外,那些熟悉雲飛的人看着眼前發生的這幕,也都紛紛感嘆。
那伽輕輕拍着小紫,安撫道:“你放心吧,吾蒼聖碑裡還有落陽,他會照顧雲飛的。而且吾蒼聖碑號稱吾蒼山最大的機緣,雲飛能夠進入裡面,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的。”
楚陽、墨紅、言進等人的視線略作交流,也都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沒想到啊,雲飛竟然能夠得到一塊吾蒼金牌,真的好想知道吾蒼聖碑裡有什麼寶貝啊。”
莽山之首的太魔熊稱讚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這個傢伙肯定不會委屈了自己。吾蒼聖碑的機緣來之不易,你可千萬不要浪費啊。”
外面衆人心態各異,吾蒼聖碑內的雲飛卻對這一切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