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你這招耍得不太地道啊!"就在木靈逸等人以爲勝利的時候,在白色光芒下,童雉的聲音又再次響起,而且帶着瘋狂的語氣。
木靈逸給了蘇珊媛一個震驚的眼神,但是還給木靈逸的同樣的是震驚。這小屁孩是用鋼鐵做的啊!
紀舞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來到了木靈逸的身邊,看着眼前的白光,膽怯地問:"你們是不是將他打死了?"
"不知道,應該沒有。"
"那我就不應該醒來的。"
"你這話啥意思?"
"虧你還是外來者。"紀舞白了木靈逸一眼,道:"諸葛氏的秘術衆多,而且個個都有自己獨特的含義。估計這個諸葛君弒修煉的秘術除了這個速升等級,還有一個。"
"是什麼?"
"涅磐。"
"捏盤子幹嘛?"
"涅磐啊笨蛋!"大長老來到木靈逸旁邊,聽見他的話後大聲吼到。
木靈逸心裡本來就對這個大長老很不爽了,現在還在這裡叫吼自己,怎能低頭,"你吼個鬼啊!你在這個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這諸葛君弒有什麼招你還敢打,你吃飽真的等死啊!還有,別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的任務可不單是這些,你有種的話別吼我,吼那倆。"說完木靈逸指了指邊上站着看戲的蘇珊媛和紀舞。
大長老擦了一下冷汗,妥協了,"行了,我全力助你還不行嗎?"
"這就差不多。"木靈逸得意一笑,縱身一跳,來到五樓,觀看下方的形勢。
現在的諸葛君弒已經將大長老的九龍傲空爆炸出來的氣都吸收了,但是身體外還有一層血紅的屏障在保護着他,大概就是紀舞所說的涅磐。
看見諸葛君弒的樣子無比猙獰,木靈逸現在心裡是崩潰的,實力原本就懸殊,加上自己和這些豬一樣的隊友的差評組合,還激怒了諸葛君弒,真心不知道是諸葛君弒心眼兒小還是木靈逸的團隊操控犀利。
只是沒等木靈逸多看,數股岩漿柱便從諸葛君弒的血紅的屏障飛出,狠狠砸向木靈逸。
"丫的!火!"雖然說是想打諸葛君弒,但是這涅磐中的諸葛君弒卻怎麼也打不了,除了走還是走。
雷霆之體一運,整個人倒飛而出,險而又險地躲開了岩漿柱。
可是諸葛君弒醒來了,"木靈逸,我說過,不管你走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一個火紅色的鳳凰降臨在木靈逸的面前,緩緩道。
扇着翅膀,踏着火焰,高聲嚎叫,一股死亡的氣息爬上了木靈逸的心。
"妖鳯,真的是妖鳯!"蘇珊媛和大長老紀舞也來到了木靈逸的後面,看見前面火氣沖天的諸葛君弒,驚叫到。
"什麼是妖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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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什麼的都不知道?"
"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嘛……"
"好吧。妖鳯是鳳凰異種,在鳳凰產下一代的時候因某些因素而導致質的變異……"
"就是所謂的變質!"
"滾!這是質變!比鳳凰更加高級的存在。"紀舞緩緩道來,木靈逸也不時插嘴。
"可是,這和諸葛君弒有什麼關係?"木靈逸看向正蠢蠢欲動的諸葛君弒,急切地問。
紀舞沒有急着回答,而是跳到天台,狐尾一甩一拉,三人就被紀舞拉到天台上。
"這就得說他們諸葛氏一個被困在奇怪時空的先輩了。我聽他說過,他有一個先輩被困在一個怪異的地方,似乎是上古時期,其中細節我就忘了。他的先輩在裡面遇到了很多奇遇,得到了裡面很多好處。就在他要出來的時候,渾身功夫就被卸掉進入一個小球裡,現在好像在諸葛氏的總地區祭拜。"
沒等紀舞繼續說,諸葛君弒已經衝出百貨商場,翱翔在瑤池的天空。幸好這裡四周無人,不然的話就可能引來更多的幫忙。
說來也奇怪,鳳凰一出,衆鳥必隨,可是諸葛君弒這妖鳯出現,周圍根本沒有半隻鳥的影。
蘇珊媛和大長老沒有理會木靈逸的煩惱,四眼緊盯諸葛君弒,時刻準備將其致死。
而諸葛君弒呢?好像沒有在乎木靈逸和蘇珊媛大長老的神情,他一直都在看着紀舞,而且看得出神。
紀舞和諸葛君弒的鳳眼對上,雖然依舊是異瞳,但是這次的對視沒有之前的那種強行衝擊,而是溫柔的注視。
"難不成這小屁孩真的喜歡我?"紀舞的心中莫名的跳出這個疑惑。
看到紀舞和諸葛君弒在呆滯,蘇珊媛、大長老和木靈逸紛紛行動。
首先動手的是蘇珊媛和大長老,兩人手持武器,一躍而起,來到諸葛君弒的左右兩邊。蘇珊媛扔出尾部的狐針,大長老則是不斷地畫,不斷的爆開異氣。
木靈逸卻不是向着諸葛君弒的方向,他跑到紀舞的身邊,左手鉗住她的脖子,右手抹出閃之匕,架在紀舞的胸前,雙眼始終看着諸葛君弒。
"不!"諸葛君弒似乎被木靈逸的動作激怒了,奮力張開翅膀,彈開了蘇珊媛和大長老,捲起千堆火,撲向木靈逸和紀舞。
對於火這東西,木靈逸從出生的時候就拒絕了,所以他很無恥地將紀舞扔到諸葛君弒捲起的火堆,自己逃命了。
只聽紀舞嬌嚎一聲"不要"後,整個人徹底淹沒在諸葛君弒的火中。
蘇珊媛和大長老看到了木靈逸所做的全過程,雖然對木靈逸的憎恨度有所增加,但是對於木靈逸的做法也是贊同的。從原則上說,傳統雅血和異種混血始終是不可相融,是諸葛氏侵略後到現在這段時間。
"小舞!"諸葛君弒哪裡知道這個木靈逸會這麼狠心,竟然將自己最最心愛的小舞扔進了自己射出的圈中。
不管多少,諸葛君弒還是扇動翅膀,衝進了火焰中,用嘴將紀舞叼出,在天上飛了兩圈後落在不遠處的高塔上。
"小舞,你怎樣了!"重新變回小孩的諸葛君弒緊張地抱着紀舞詢問到。
可是任由諸葛君弒怎麼呼喚,燒焦的紀舞都沒有迴應的趨勢。
此時的諸葛君弒已經沒有了統領者那種氣勢,滿身的皮毛通通被自己的妖鳯之火燒沒了。連自己都成這樣了,紀舞的生命還會活躍嗎?
諸葛君弒很不相信地把食中二指慢慢伸到紀舞的鼻子處,大氣不敢喘。碰到了屬於紀舞的鼻子,諸葛君弒卻沒有那種興奮,反而多了一股傷心決然的味道。
"對不起……小舞,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好……如果你早發現我的心意的話,或許結局就不是這樣了……小舞,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愛你……"諸葛君弒已經哭得不成聲了,緊緊抱着紀舞的焦屍在哭泣。
這時的木靈逸被蘇珊媛和大長老帶到了諸葛君弒的旁邊,和諸葛君弒保持二十米距離,有點怪異地看着諸葛君弒。
木靈逸好像和他們的思想脫節了,在考慮着其他事,"既然這個諸葛氏的先輩這麼厲害,肯定是有起死回生的秘術,如果將這個小屁孩坑了的話,那麼我的目的不就成功了?"
不等蘇珊媛和大長老有下一步動作,木靈逸直接衝到諸葛君弒的面前,一把搶過焦屍,甩了諸葛君弒一巴掌,狠聲道:"看你做的好事!現在人死了!你開心了吧!"
"你和紀舞是什麼關係?"諸葛君弒現在腦汁沸騰,燃燒起了智商,迅速將木靈逸來到這裡的全部事件串聯在一起。
"呵呵,難道你不知道嗎?紀舞喜歡的人,其實就是你!她那晚在跟我訴苦你知道嗎?說你根本就沒有表明心情的意思!你不知道女孩最想要什麼嗎?就是愛的人的心意啊!"
諸葛君弒的異瞳一縮,倒退了數步,眼睛看着抱着紀舞的木靈逸,完全被木靈逸的話震驚了。
"你想讓你復活嗎?"木靈逸慢慢引諸葛君弒下陷阱。
諸葛君弒怎麼說都是個小孩,就算再高的智商也高不過無邊的愛情,"當然!你想怎麼做?"
"以命換命。"
"這是……"
"我在一個神奇的地方遇到一個複姓諸葛的人,他跟我說他在那裡研究了一種逆天的秘術,那便是以命換命。但是細節我不是很記得。"木靈逸代入了公式,求的正是諸葛君弒的點頭。
"真的有?"諸葛君弒好像不太相信,問了一下。
"當然是真的。"
"萬一有事怎麼辦?"
"你可以不試,到時候等紀舞完全死絕了再試也行,反正她的魂魄到那時候已經沒有了。"
"好!就聽你的!"看着諸葛君弒好像要豁出去了,看來這個小情種爲了紀舞,他什麼都願意做。
木靈逸開心一笑,看向蘇珊媛和大長老,"你們快去準備一下。拿十六張紙,三道黃色的空符,一瓶燒酒,九包香菸。快!"木靈逸吩咐完後看向諸葛君弒,道:"待會兒將你手腕上的動脈割開,均勻的流在紀舞身上的各處,這樣才能更好的重生全身心。"木靈逸說完轉身想去拿水喝,誰知道……
"呵呵,木靈逸,你以爲我會就上當嗎?"諸葛君弒怪聲一笑,單手一舉,異氣從手心鑽出,直接射入木靈逸的後背。
木靈逸連叫喊的聲音也沒有,正面撲倒在地。
"木靈逸!"蘇珊媛和大長老同時呼喚,但是已經太遲了。
諸葛君弒走到木靈逸的身邊,一把拉出紀舞的焦屍,不屑地對木靈逸說道:"就你這點智商想騙我?門兒都沒有!"
抱着紀舞,御起屏障,灰白色的半圓呈現在兩人的眼中,半透明的牆壁還能看到諸葛君弒在裡面弄什麼東西。
輕輕放下紀舞的焦屍,諸葛君弒脫起了衣服。
"混蛋!竟然玩屍!這簡直就是不是人!"蘇珊媛看到諸葛君弒做的動作後惡聲惡氣說到。她本來不怎麼恨紀舞的,就是看她有時的語氣不爽而已,其實心裡還是當她是個好朋友。但是現在好朋友被自己的屍體被上司蹂躪,除了發瘋去罵,還能怎樣?
大長老沒有管蘇珊媛的情緒,也沒有罵諸葛君弒的禽獸行爲,而是跑到木靈逸旁邊,用劍在木靈逸的背後挑着什麼。過了一會兒,大長老滿身大汗地坐在地上,猛地把劍揚起,大喊:"破百突惡!"
一道灰白色的氣柱從木靈逸的背後飛出,狠狠地砸向天空,鑿出一片夜星。
此時的諸葛君弒已經脫光光地站在紀舞的面前,異瞳始終沒有離開紀舞的焦屍,彷彿眼中只有紀舞而已。
"快來結束這一切吧。先輩!"諸葛君弒突然仰頭大叫,滿身瞬間爆開專屬於妖鳯的氣息,衝破了自己的屏障,衝破了天空,衝破了夜星,直挺挺地飛往一個未知的地方。
不多時,木靈逸就被這妖鳯爆發出來的火焰熱醒了,可是一動 背後疼痛的撕扯感襲向腦海,不得不痛叫起來。
蘇珊媛也來到了木靈逸那兒,狐尾輕輕掃了幾下,木靈逸背後的血肉模糊慢慢恢復正常。
"這妖狐一族還有這樣的功效?到了人度肯定賺一筆。"木靈逸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那得意的樣子讓大長老都有一種想揍他的感覺。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們已經看見諸葛君弒上方的天空出現了一個比鯨還要巨大的生物。
"那是什麼鬼!"木靈逸第一次看見這麼巨大的生物,不禁顫抖地說到。可是回答他的卻是搖頭和沉默。
諸葛君弒的身體好像有某種變化,紀舞的焦屍也繼續在燃燒,本來就黑乎乎的身軀被這樣折騰後更加漆黑。
"這變態究竟想幹什麼?"蘇珊媛已經徹底絕望了。她有一種可以讓死者借體還魂的妖術,雖然耗費壽元,但是她不在乎。可是現在的紀舞已經被諸葛君弒這樣玩弄了,她的心也碎了。
"先輩,晚輩願意以自身換得此人之命。望先輩寬恕。"
"多情之輩,可憐可憐。若是真情,必助。"
"謝先輩!"
似乎對話結束了,天上灰白色的生物像橡皮泥一樣撮合着,變成一個人樣,緩緩將諸葛君弒抓起。
"這是要幹嘛?"三人心中不禁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