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明看白小初還是不理他，頓時更不樂意了。
“徐先生，你說你當時是在哪裡撿的她？”司空斯耀微微地眯眼，開口問道。
“就在A市的海域。”徐石明肯定地說道。
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說這樣的話有人信嗎？
白小嘲諷地望着徐石明，心裡對這位所謂的父親，更是心寒到了極點。
“我在讀高中的時候，也懷疑過自己不是你的女兒，所以我親自做了DNA檢測。”白小初冷冷地一笑，“那份報告我至今都保存着，要不要拿來給你們看一下？”
“那份報告是假的。”徐石明連忙搖了搖頭，“當時我知道你去做檢測，就讓人改了報告。要不是後來發生這麼多事，你還會是我們徐家的女兒，畢竟我是打算把你嫁給顧家，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徐石明的意思很明顯，把白小初嫁給顧恆軒，徐氏也能得到好處。
不過後來徐宛如也看上了顧恆軒，所以纔有了後來的事情。
白小初眯眼，徐石明說得如此地認真，不像是在說謊。
可是可能嗎？
白惜君從來沒有透露過她是撿來的事情，五歲了，她應該有記憶的，怎麼可能……
“不管你信不信。小初，我說的都是實話。司空先生，我先走了。”徐石明看了司空斯耀一眼，知道自己該離開了。司空斯耀並不喜歡徐石明，點了點頭。
司空傲澤握牢了白小初的手，“不要聽信他們的話，既然他們不願意離開，我們就讓人趕他們走好了。”
“傲澤。”司空斯耀冷冷地開口，“你現在還不相信她是程葉恆和李安惠的女兒？”
“父親，難道你要告訴我，她是我的妹妹？那我們生下的孩子算什麼？你身爲我的父親，在一開始並沒有告訴我真相，爲什麼？司空斯耀，別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傻子。”司空傲澤冷冷地一笑，“你連自己的孫子都可以錯認爲是別人家的，你這種腦袋，還能想出點別的嗎？”
司空斯耀氣得差點跳腳，但他只是深呼吸了，然後冷靜地道，“傲澤，李安惠並不是你的親生母親。當年我
和一名女下屬發生了關係，後來有了你。但是你的生母身份太低，根本就配不起司空家族。”
司空斯耀沉着臉，拿出了一張發舊的照片，“這就是你的生母，她生下你的時候，難產走了。”
司空傲澤的雙眼一冷，嘴脣抿成了一條線，顯然極其懷疑司空斯耀的話，但他仍然拿起了照片，仔細地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司空傲澤冰冷不屑的神情發生了變化。
他深遂的眼微微地一縮，然後抓着照片的手握緊了。
白小初連忙湊上前看了一眼，發現照片上的女人非常的年輕，和司空斯耀站在一起，倆人面對着鏡頭笑。
看得出來照片很老舊，而且照相的地點還是在二十年前的天橋上。
仔細一看，女人和司空傲澤還真有幾分相像。
白小初驚訝地睜大眼睛，如果說她是司空傲澤的生母，白小初覺得也不無可能。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應該有血緣關係。
若是沒有血緣關係，司空斯耀不可能這麼巧就找出這麼相似的女子？
白小初驚訝地張了張嘴。
“我憑什麼相信這是真的？這個女人我根本就不認識。”司空傲澤冷笑，“隨便指一個女人給我就是我媽？”
“就算是你爺爺，也不知道你不是安惠的親生兒子。這件事情本來就一直是個秘密。”司空斯耀冷冷地開口，“如果不是今天發生了這些事，這個秘密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司空傲澤冷冷地盯着他的父親，白小初感覺到他握着自己的手在用力。
她知道他並不是像表面上的無動於衷，心中不由得更爲擔憂。
“你的生母身份地位都配不起司空家。我司空斯耀的兒子，必須是司空家族的繼承人。我當年爲了繼承權，只好把你放到安惠的名下。當初李安惠和程葉恆有私情，還生了個女兒。所以就算是我讓她認你爲親生兒子，她也不敢不從。”司空斯耀冷冷地開口。
“沒錯，少爺。”司空斯耀身邊的管家站了出來，“當初我是親自把小少爺抱回來的。先生爲了給您名份，才讓夫人對外宣佈生了
個兒子。”
司空傲澤的雙眼一縮，如果司空斯耀會說謊，但管家卻不會。
“爲什麼？”
“當年我和李安惠的結合是因爲家族的利益，李安惠生下的孩子也不是你，她自然對你不會有好臉色看。因爲你從來不是她的兒子。”
“不可能！”司空傲澤冷冷地道，“要不是你對她根本就不好，在外面鬼混，每次見面都吵得天翻地覆，她怎麼可能會因爲對你心灰意冷而遷怒到我的身上。如果不是你逼她，她又怎麼可能跳海自殺？”
司空傲澤的雙眼赤紅了，他狠狠地盯着司空斯耀，“你不要以爲我當時年紀小，我就不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她在跳海前一天，被你……”
“傲澤。”司空斯耀厲聲地喝了起來，“你確實是年紀太小，什麼也不懂，更不記得當時發生的事情。”
司空傲澤冷冷地與司空斯耀對峙，眼裡帶着無盡的恨意。
司空斯耀敗下陣來，長長地嘆一口氣，“傲澤，我不會騙你。當年李安惠勾引了自己的表姐夫程葉恆。生下了白小初，這種醜事本來就見不得光，我爲了家族的繼承權，爲了家族生意，也只有忍了。但她居然想和我離婚。”
司空斯耀的嘴角勾起一絲殘忍和冷意，“司空家族當時的規矩是，離婚者，將得不到司空家族的繼承權。爲了給你留下繼承權，我自然不答應，還威脅她如果一定要離婚，就曝光她和程葉恆的醜事。”
司空傲澤擡起頭，“所以你們那晚是爲離婚而爭吵。”
“沒錯。李安惠想離離不了，私奔更是不可能。程葉恆不願意自己的家族受影響。他們的醜事一旦曝光，也會影響到程家的基業，爲所俗所不容。”
白小初瞪大了眼睛，看了司空傲澤一眼，又看了司空斯耀一眼。
從司空斯耀認真的臉上，她找不到他任何說謊的可能。
“她一心想和程葉恆在一起，卻求而不得，所以她把怨恨發泄到你的身上……在此之前，她對你也算是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正是因爲如此，我才以爲她天性善良，沒想到到了最後，卻成了傷害你的利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