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小姐,佻快吃了這些饅頭,然後用我給你的手電筒離開這裡吧。”明姨搖了搖頭,“夜深了會更凍的。少爺他不可能會見你的。”
白小初的心一涼 ,看着明姨手裡的包子,她勉強地笑了笑,接過了他的包子。
“白小姐,我能做的只是這些了。你真的不用再來了。再來也見不到少爺的。”明姨肯定地說道,眼裡滿是惋惜。“白小姐,你現在的臉色很差,不要病倒了纔好。”
白小初的雙眼一溼,“不,我會等他的。我生病是小事……”
明姨搖了搖頭,“我不會騙您的。少爺鐵了心,就算是百條牛也拉不回來。”
“那我就用一千條牛把他拉回。”白小初堅定地說道。
她不相信,司空傲澤說放棄就放棄,這一年多的感情,難道還抵不上那些過往麼?
明姨搖頭,屋裡似乎有人聲,明姨的臉一烴,慌張地又把門關上了,連再見也來不及和白小初打。
白小初的臉身體一僵,如果她沒有猜錯,明姨肯定是悄悄地看望自己,而不是司空傲澤因爲她站在這裡,心疼她才讓明姨下來的。
就連一個傭人也知道心疼她,可是司空傲澤卻……
白小初艱難地吃了一口包子,可是久沒有進食的胃,根本就承受不住這種乾巴巴的包子,很快便噎着了。
有巨風吹來,嘩啦聲四響。
白小初被強勁的風,和滿地吹起來的枯葉灰塵迷得睜不開眼睛,手中的包子也不知不覺掉落了。
風越來越大,白小初覺得自己似乎要吹起來,她被風推着後退了幾步,撞在了門上,白小初立即伸手,抱住了門拉手。
“啪啦”一聲清脆的巨響,白小初在黑夜中,看到就在她不遠處,燈光可及的範圍,一顆高脖子樹被巨風攔腰砍斷。
白小初渾身寒顫,只覺得心臟都嚇出來了。
她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強勁的颱風,更不曾在這種天氣下出門。
遇上這種惡劣天氣,她絕對是要躲在家裡的。
她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心驚膽戰,隨時擔憂樹砸下來砸在她的身上。
幸好
她所在的位置在門邊,能抵一點巨風。
白小初緊緊地貼在門上,想要呼喊,卻知道自己的聲音裡面的人肯定聽不到,她用力地拍門。
裡面的人一定能聽到,但是沒有人來開門。
“司空傲澤,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她抱着身體,蹲在地上,冷得瑟瑟發抖。
巨風過後,便是狂亂飛舞的雨點。
如黃豆般的雨點,越下越密,然後便變成了傾盆大雨。
白小初被淋得像落湯雞,那一扇大門,根本就不足以擋雨。
如同水桶潑下來的雨水,砸在她的身上,不但疼,還冷得刺骨。
她的眼前被水幕遮住,已經看不清所有的東西了。
雨不知道下了多久,白小初搖搖欲墜地靠在牆角,不但眼前越來越困,身體越來越冷,就連腦子裡聽到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白小初悲哀地想,她是不是死在外面,司空傲澤也不會心軟?
不,司空傲澤一定在監控裡看着她,只要她暈過去,司空傲澤一定會出現,他一定不會放任自己這樣死掉。
如果這是一種苦肉計,司空傲澤也肯定會上當。
只是現在這種感覺,真的太難受了,好象隨時會死掉一般。可是沒有關係,只要司空傲澤能出現。白小初等了很久,卻沒有等來任何人。
她終於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白小初覺得自己的脣乾枯欲裂,頭殼更是像被人錘打一般,一陣陣地疼痛。
渾身沒力,嘴裡幹得連吞嚥都困難。
她艱難地睜開眼,發覺就算是睜眼這個動作,也艱難無比。
爲什麼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她怎麼會在這裡?
白小初呆愣了幾秒,纔想起自己是在司空傲澤的屋子外面等他。
現在他把自己接回屋裡了吧?
白小初露出一絲笑意,只是下一秒,她便看到了頭頂的樹葉,還有身側的大門。
她就靠在了大門邊上的牆角處,靠在堅硬冰冷的牆角,坐在堅硬冰涼的地板上。維持了一個晚上這樣的姿勢。
她更發現,自己的身邊,還有蟲子在
蠕動……
白小初驚恐地閉上眼,心底無比地悲哀,司空傲澤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也不願意見到她?
他是如此地狠心。
耳邊又響起了熟悉的轟隆聲,白小初站不起來,也看不到屋頂,但她知道,一定是司空傲澤的飛機飛回來,或是飛出去。
他難道昨晚沒有回來?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等她?
白小初的心底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也在此時,鐵門再次打開。
白小初心裡一喜,即使現在她連擡手都困難。
“請你離開這裡,不要髒了我們的地。”衛斯冰冷地望着她,說出來的話更是冷血無情。
白小初心裡冰寒一片,對衛斯更是恨得要死。
“我要見司空傲澤。”白小初無力地說道。
“少爺不可能見你的。他命令你立即滾離這裡,否則我們將會把你拖出去。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衛斯冰冷地說完,立即轉身離開。
門再次被關上。
白小初無力地閉上眼,不知過了多久,白小初猜想或許就是五分鐘,有人走了出來。
白小初想擡眼看一眼,但是卻覺得眼皮太沉重了,她根本就掙不開。
她感覺到有人粗魯地拉起她,她的腳被地下的石頭刮蹭,疼痛感傳來。
白小初用力地掙扎,但她的力氣也是微乎其微了。
這果然不會是司空傲澤來接她,司空傲澤如此地鐵石心腸……
她早就知道司空傲澤冷血無情,但是從來不知道司空傲澤會冷血至此。
白小初覺得自己快死了,在被扔到草叢中的時候,白小初已經暈了過去。
“司空傲澤,如果你能出現,我就原諒你了……”
再次醒來,白小初發現自己躺在一家簡陋的衛生所裡。
她喉嚨幹辣,渾身無力,有人給她喂水,白小初立即大口大口地喝着。
“終於醒了。再不退燒,這人就要燒傻了。”
一道女聲響起。
白小初睜大了眼睛,便看到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朝着她笑,“感覺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