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迦已經很久沒有坐下來和陳婭好好聊天了,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其實很想找她好好宣泄一番,但人在眼前話到嘴邊,她卻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你快回去看江淮亦吧,我來就是確定一下你們兩個的情況,都沒事我就放心了。”
幾乎是和林迦同樣的心情,陳婭頓了半天也同樣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於是站起身,握了握林迦的手轉身要走。
幾乎是她剛做出動作,不遠處的長椅邊上也有一個男人跟着起身,狀似無意但其實視線一直在陳婭的身上。
林迦當場便覺察出了不對勁,快速上前兩步攔住陳婭,低聲開口:“先別走,那面那個男的好像在跟蹤你。”
陳婭下意識的順着她的眼神望過去,定睛看清楚之後嘴角不禁勾起嘲弄的笑意:“我就說嘛,言予澤怎麼會放我一個人出來,原來是派人跟蹤了。”
“你確定是言予澤的人,我怎麼感覺他不壞好意的樣子?”
林迦仍然有些防備,不放心的追問。
陳婭點點頭:“沒事,我在言予澤的公司見過他,大概是保安那類的人,沒關係的。”
“好吧,那你到家給我打個電話。”林迦猶豫了一席啊,繼續囑咐。
“知道了。”
陳婭應聲,轉身朝電梯走過去,而那個男人果然保持距離跟在她的身後,並沒有任何其他的舉動,林迦這才放心轉身重新走回江淮亦的病房。
到了門口,她正要推門進去,卻聽到房間裡傳出一陣對話聲,聲音不高,但足夠讓她聽的清楚。
“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包括上次也是,我離開的本事就是不想給你們添麻煩,沒想到還是把你害成這個樣子。”
喬思的語氣中帶着愧疚,好像自從和江淮亦重逢以來,她都一直在給他添麻煩。
“不關你的事,就算沒有你沈子峰一樣對我有怨,而且他現在這種情況……”
江淮亦頓了一下:“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也並不出乎我的意料。”
他邊說這話視線便朝着喬思的肚子上看了一眼,想起她在別墅中和沈子峰說的那些話,心裡泛出幾分愧疚,側開了頭。
喬思似乎看出他在想什麼,笑了笑:“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你一定挺意外的,這個孩子來的突然,我又沒有把他打下去的勇氣,畢竟他……是不一樣的。”
她說到這語氣低了幾分,垂下手不自然的去摸着肚子,她口中的不一樣指的是誰江淮亦心裡清楚,她曾經也做過流產,決絕,沒有絲毫顧忌。
病房中安靜了一會兒,像是爲了打破這種尷尬,江淮亦主動開口:“沈子峰怎麼樣了?”
“不知道,大概會被上訴吧,他的幾個手下已經開始準備這些東西了。”喬思回答。
“那你呢,你現在住哪?”
“以前他買的房子,一直沒有住進去,現在總算派上用場了。”
她回答的很簡單,像是半點都不覺得這個話題有什麼難以啓齒,擡起頭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笑着看向牀上已經側着身子坐起來的人:“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喬思頓了頓,再次擡手摸向自己的小腹,臉上的表情十分滿足:“我沒什麼親人,爸媽過世的早,那個血緣上的妹妹又是那個樣子,這個小生命雖然是個意外,但卻是我意義上唯一的親人,我想讓他好好的出生,平安的長大。”
或許是要做母親的人都會有這樣慈愛的一面,喬思嘴角的弧度正好,臉上更是帶着憧憬的表情,江淮亦看着這樣的她,不知怎麼心裡竟然莫名多出幾分羨慕,爲人父母,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如果你心裡是這麼想的,我自然會支持你,如果有任何方面上的困難我也都會支持你,但我擔心的是——”
“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沈子峰。”
喬思接過他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微笑着擡起頭:“他其實現在這個樣子也挺可憐的,多麼多年來一直高高在上,忽然跌落谷底,大概心裡有落差吧。”
“但儘管這樣,他當年也畢竟救了我們一家人,如果不是她,可能我的人生境遇會被藍月還好糟糕,他現在身體這個樣子……如果他真的被判了刑,我生下孩子,他總歸有個念想,如果他的病真的不會好,那我也算是給他留個後代。”
她的話一句接着一句,看似無比理智,其實仔細聽起來都是來自女人的心軟和妥協,如果開口反駁,肯定都能找到依據。
但是江淮亦不想多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喬思也不例外,不管到最後是好是壞,那都是她的人生,他沒法多說什麼。
林迦站在病房的門口,頓了一下轉身朝側面走去,既然是老友的敘舊,那她再聽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她去了一趟護士站和醫生辦公室,趁着這個間隙瞭解了一下江淮亦現在的具體情況,心裡約莫着喬思大概已經走了之後才重新回來,卻沒想到,正在走廊中卻遇到了正在等着她的喬思。
“林迦,你回來了。”
林迦算算時間自己大概已經走了快半個小時,那麼喬思應該也在這裡等了差不多的時間,倒是一點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等了這麼久,看來是有話想要和我說。”
林迦聳了聳肩,側身朝着走廊中間欄杆的方向走過去,喬思見狀跟在身後。
掃碼,從自動販售箱中拿出兩瓶水,林迦遞了一瓶給喬思:“坐下說吧,你現在應該還不到前三個月吧,多注意身體。”
喬思接過水,坐在一旁的長椅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頓了半晌,才終於開口:“你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問題麼?”
“以前有,但是現在沒有了。”
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在聽到剛剛那番對話之前都有,但聽了之後沒有了。
喬思側頭看她,臉上的表情依舊平和,頓了好一會兒,忽然自己開口:“三四年前的那些事情,你大概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如果你聽說的版本比較悲慘的話,那可能就是真實的,我的確遇到過那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在我心裡最脆弱和情緒最不好的時候遇到的。”
她手裡把玩着那瓶水,語氣淡淡的像是在敘述誰的故事:“有件事情我不想瞞你,雖然你可能會覺得無聊,但我還是想告訴你。”
她頓了一下:“我喜歡過江淮亦,很喜歡他。也可能是我在沈家長大的這些年確實沒有什麼經歷,沒見過什麼優秀的男人,我第一次見到江淮亦的時候,我就喜歡他。”
“但儘管這樣,他當年也畢竟救了我們一家人,如果不是她,可能我的人生境遇會被藍月還好糟糕,他現在身體這個樣子……如果他真的被判了刑,我生下孩子,他總歸有個念想,如果他的病真的不會好,那我也算是給他留個後代。”
她的話一句接着一句,看似無比理智,其實仔細聽起來都是來自女人的心軟和妥協,如果開口反駁,肯定都能找到依據。
但是江淮亦不想多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喬思也不例外,不管到最後是好是壞,那都是她的人生,他沒法多說什麼。
林迦站在病房的門口,頓了一下轉身朝側面走去,既然是老友的敘舊,那她再聽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她去了一趟護士站和醫生辦公室,趁着這個間隙瞭解了一下江淮亦現在的具體情況,心裡約莫着喬思大概已經走了之後才重新回來,卻沒想到,正在走廊中卻遇到了正在等着她的喬思。
“林迦,你回來了。”
林迦算算時間自己大概已經走了快半個小時,那麼喬思應該也在這裡等了差不多的時間,倒是一點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等了這麼久,看來是有話想要和我說。”
林迦聳了聳肩,側身朝着走廊中間欄杆的方向走過去,喬思見狀跟在身後。
掃碼,從自動販售箱中拿出兩瓶水,林迦遞了一瓶給喬思:“坐下說吧,你現在應該還不到前三個月吧,多注意身體。”
喬思接過水,坐在一旁的長椅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頓了半晌,才終於開口:“你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問題麼?”
“以前有,但是現在沒有了。”
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在聽到剛剛那番對話之前都有,但聽了之後沒有了。
喬思側頭看她,臉上的表情依舊平和,頓了好一會兒,忽然自己開口:“三四年前的那些事情,你大概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如果你聽說的版本比較悲慘的話,那可能就是真實的,我的確遇到過那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在我心裡最脆弱和情緒最不好的時候遇到的。”
她手裡把玩着那瓶水,語氣淡淡的像是在敘述誰的故事:“有件事情我不想瞞你,雖然你可能會覺得無聊,但我還是想告訴你。”
她頓了一下:“我喜歡過江淮亦,很喜歡他。也可能是我在沈家長大的這些年確實沒有什麼經歷,沒見過什麼優秀的男人,我第一次見到江淮亦的時候,我就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