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思的風塵擡起頭來:“當然願意了。輕顏可是我天香樓的支柱呀。只是神醫有時間嗎?這診費......”
“我既然答應了爲她診治,必會盡心盡力,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保證在這半年之內她不得登臺,不得接客不得一切應酬就好。若是壞了我冰舞的招牌,風塵媽媽,本神醫有一千種方法讓你嚐嚐。出去吧,我要爲她施針。”
“神醫啊,我想留下來看看。”風塵沒有被帝青蘇的冷漠嚇倒,站在那裡不走。其實不是她不想走,而是走不動挪不開半步,奇了怪了,探究的目光看向那個拿劍的俊美男子。
帝青蘇就是故意的,恐嚇威逼,在自己沒有弄清楚之前,輕顏她會爲她保命。
“當然可以。”帝青蘇的嘴角揚起一抹笑,莫測高深的笑,只是誰都看不到。
輕顏躺到鋪上,蘭迅速打開藥箱取出各種針具整齊放好。
輕顏感激的眼神投向帝青蘇,帝青蘇回以一個放心的目光。
輕顏褪下長裙,帝青蘇戴着手套捏骨,拿起銀針正欲下針時,擡頭看向一邊的風塵:“風塵媽媽,輕顏姑娘說她出五百萬兩黃金請本神醫爲她治腿,可是你看她這房間的擺設,像是有金子的人嗎?萬一到時她付不起診費,本神醫就虧大了,你說......”
“神醫請放心,天香樓會付輕顏的診費。”
“風塵媽媽此話可當真?”
風塵看那一排排奇怪的針具,心中有些恐慌,聽到帝青蘇的問話,咬緊牙,點點頭,恨恨地看向閉目的輕顏。
帝青蘇在心中輕笑,不再遲疑,手上的針一根接一根的在輕顏的雙腿上站立,鮮血順着針緩緩流出,哪裡還看得出那雙腿的模樣。只聽見各種針具的輕嗡聲,只看見它們的微微顫抖。
輕顏,不止腿骨嚴重受傷,還中毒。
帝青蘇拿出一個盒子,放出一個奇怪的蟲子,那蟲子一聞到新鮮的血液立即展開蜷縮的身體爬向鮮血處,進攻。
待到那蟲子吃完,又爬到輕顏的嘴角像是在吸允又像是在召喚,股股黑色的血液流出,蟲子那原本黑乎乎的身體卻變得晶瑩透亮。
鼓了鼓肥肥的身軀,吃完最後一滴血,悠哉悠哉的又乖乖回到盒子裡。
一旁的風塵見此瞪大了雙眼,驚呼道:“神醫,這,這,變異冰蠶,會吐冰絲的那一種嗎?”
“風塵媽媽果然見多識廣,真不像是一個老鴇。”帝青蘇將冰蠶收好,又取下輕顏腿上的針具放在藥水中浸泡。蘭端上清水供帝青蘇洗手,又拿出一疊錦帕讓她擦手。
房中的風塵,從昏迷中醒過來的輕顏,都各有所思的看着仔細而專注的擦拭手指的帝青蘇。
那種擦法也太變態了吧。恐怕只有夜王爺能與之相比。風塵嘀咕。還記得她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夜王爺的衣角就被他一腳踹下樓,然後就目睹了他擦手洗腳的整個過程。當時,天香樓可是人心惶惶,就怕那個死神大開殺戒。
輕顏感到自己的腿是前所未有的舒服。天知道,當聽到風塵發出的驚呼聲就知道自己的腿疾有多嚴重,治療過程一定很恐怖吧。
不愧是神醫,連脈都爲看就知道自己有腿疾,中了毒。這毒,可不簡單,外向根本看不出來。那麼她,也應該有救了。
等帝青蘇終於擦好了手指,一切收拾妥當後,帝青蘇對牀上的輕顏說道:“”好生休養,本神醫會定期來查看你的腿疾,施針,你可不要辜負本神醫的大名,還有風塵媽媽付的診費。若你不聽話強行登臺毀了本神醫的聲譽,後果自負。”
這話就是再一次說給風塵聽的,也是說給她的主子聽的。讓她們自己掂量掂量得罪神醫的後果。否則帝青蘇也不會拿出冰蠶來,就是在警告她。
“風塵,金票準備好了嗎?”蘭冷聲問道。
“準備好了。”風塵忙點頭,忙在前面帶路領帝青蘇和蘭下樓,乖乖奉上金票和後續診費,恭恭敬敬送二人出門。
銀狼也吃飽喝足,慢悠悠的載着帝青蘇消失在視線裡。
在一僻靜處,帝青蘇迅速閃進了一間小屋換下衣衫最後拿着一袋乾果從一家店鋪裡出來,朝露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東西放在馬車裡。
帝青蘇回頭看了看那閃亮的招牌,“小饞貓”,再看那排隊的擁擠人羣,微微笑了。
衆人失神,紛紛叫嚷,九小姐也喜歡吃這家店的東西,回府一定要告訴自家公子,能有很多次的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