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縱自然早就注意到了準備偷襲陳方瑞的陳方瑄。自然,陳方瑄是個什麼樣的人云天縱早已看透。不過,以陳方瑄武聖初期的修爲就算偷襲成功,對於陳方瑞而言並未有太大損傷。因爲這陳方瑄修練的是雷屬性,從他使出分流斬便可看出,雷克水。而風克雷,陳方瑞在屬性上和修爲上皆壓制住他,陳方瑄是沒有得逞的可能性!況且,雲天縱給了他一件赤霄鳥和雪羽雕混合天蠶絲製成的防禦鎧甲,又怎麼會傷到他?本來修煉一事要看機緣,很多人會超越自己,這都是難以避免的。而最好的方法,便是不斷的突破自己達到新的境界。雲天縱一度認爲自己天資妖孽,然而與風天落、雲空凌相比,也遜色了幾分。而如今,超越他們的最好方法,便是達到他們所達不到的高度。
看着旁邊的菲菲,雲天縱的臉上突然詭異一笑。那陳方瑞的腦海裡便出現了一個聲音:“待會給我裝做受傷,保證有你意想不到的美好事情!”
“去死吧!”陳方瑄心裡吶喊道,手中長劍直直的朝陳方瑞刺了過去。那陳方瑞悶哼一聲,整個身影便倒在了地上。而那遠處的菲菲看到這一幕整張臉上都是難以置信。涉世未深的她自然想不到親大哥能夠對自己的親弟弟下如此歹毒的狠手。那陳方瑄刺了人便趕緊逃跑,雲天縱一個瞬移已是來到了他的面前,空間鎖鏈便令他渾身動彈不了。
“你。。。”陳方瑄拼命想要掙脫,卻發現怎麼也不能動彈,“你。。。你是虛神境高手!”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沒想到,這回要將小命交代在這裡了。眼前這個少年如此年輕,沒想到竟然是虛神境高手。陳方瑄冷汗直流,道:“你別忘了,我可是陳家的人,殺了我就是和陳家爲敵!”
“笑話!”雲天縱冷笑一聲,“一個小小陳家,我還沒放在眼裡。”那言語之中無意間流露出來的睥睨天下的氣勢令陳方瑄的臉色越發蒼白無力。
那邊,菲菲看着倒在地上、嘴角流血、面色慘白的陳方瑞泣不成聲:“陳。。。陳。。。陳方瑞,你不準死!我不要你死!你不能死!”
陳方瑞也是個演戲高手,裝作奄奄一息的模樣道:“菲菲,咳咳咳。。。菲菲,我也不想離開你!”
“菲菲,你知不知道,從我見你第一面起,我心裡的湖水便泛起了層層的漣漪。你天真無邪、活潑可愛的樣子早已經深深映在了我腦海裡。”陳方瑞一臉深情道。雲天縱在一旁聽的險些崩潰了,想不到這小子順着杆子往上爬,倒真是明白她的一片苦心了。
早就看出來菲菲對陳方瑞有那種感覺了。雲天縱雖然俊美,菲菲也只是一時迷戀而已。而她和陳方瑞兩個人路上打打鬧鬧,倒真是一副小女兒家模樣。看來這兩個人若不上演這一幕,只怕還要拖到什麼時候呢!
“陳方瑞,你不準離開我!”菲菲哭喊道,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早已經通紅無比,“你個大壞蛋,老是欺負我,說我這裡不好、那裡不好的,爲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你喜歡我?你個大壞蛋!”
“菲菲,我怕自己配不上你!”陳方瑞這句話卻是千分萬分真的,“菲菲你就算不說,我也猜到了你是安兮城城主的小孫女,安採菲!我真的怕自己不夠好,配不上你!你爺爺乃是飄渺之境第一強者,對於自己的孫女婿要求肯定很高!我。。。”從小因爲廢物的名頭內心早已種下了陰影。雖然被雲天縱除去了這道心魔,然而,面對菲菲安兮城城主孫女的身份,他仍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這是天生的自卑感,每個飄渺之境的人面對安家的人無形中便會有的感覺。
“你個大傻瓜!陳方瑞,你真傻!”安採菲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菲菲,我感覺到我快。。。我快要。。。”陳方瑞演的越發生動,“我想在臨死前,聽你說一句,聽你說一句。。。”
“陳方瑞,我喜歡你!”那安採菲見他臉色蒼白,快沒氣了的樣子,連忙道,“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那陳方瑄見陳方瑞快死的模樣,突然大笑道:“哈哈哈。。。陳方瑞你比我厲害又如何?你追上了我又如何,你還不是要死麼?哈哈哈。。。”
他的臉上滿是得意,然而到了下一刻他便再也笑不出來了。他以爲必死無疑的陳方瑞竟然站了起來,拍了拍袍子上的塵土,一臉輕鬆道:“不好意思,陳方瑄,讓你失望了!”隨即他一臉惡趣味的望向菲菲:“菲菲,我從來沒想到你會這麼喜歡我,原來我陳方瑞的魅力是如此大的!”
“陳方瑞,你竟敢騙我!”安採菲正欲離去,卻被陳方瑞一把禁錮在懷裡。陳方瑞笑道:“菲菲,別生氣了!若沒有剛纔這一幕,恐怕我們也認不清自己的內心。”
那陳方瑄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陳方瑞,沒想到今日落在了你手裡,你要殺要剮,就直接來吧!”
“不不不!”陳方瑞一臉“痛心”道,“我親愛的好哥哥,我怎麼捨得殺你呢?師父,你廢了他一身修爲便好了,要我看着我哥哥死在我面前,無論如何我是做不到的!”
對於自己這個親大哥,陳方瑞早就沒有了手足之情。他所謂的親大哥對自己嘲笑和侮辱,更是沒有半分顧忌的奪走了自己修煉的丹藥,而如今,更要殺掉自己。若自己還是當初的那個廢物,若自己還沒遇到師父,此時此刻,自己早已經成了一具屍體,被那妖獸靈獸啃食盡了。
雲天縱只是聚起一道真氣拍向陳方瑞胸口,那道真氣竄入丹田之中,丹田立即被毀。真氣流竄進四肢八脈,將一切絞的粉碎。真氣沒有了儲存的地方,立即四散開來。陳方瑄感受到自己一身修爲被廢,丹田被毀,經脈俱斷,雙目赤紅卻連站着都無比困難,只能憤恨,卻再也沒有了東山再起的可能。對於陳方瑄而言,變成一個廢人比讓他死了還難受,因爲他對於陳家而言沒有半點用處了。當然,以陳家的財力,不介意多養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