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縱一行人出了南陽城,便決定走水路,一來順風順水,而來救人迫在眉睫,雲天縱雖是面上波瀾不驚,但她的心裡,卻是非常着急,她男人如今危險,如何讓她不急?
雲天縱雖是女人,外貌上美若天仙,然而骨子裡卻是半個男子,從她做事的狠辣、做人的無恥便可以看出。而且這女人對自己的男人是非常寶貴的,佔有慾也是頗爲強的。
她素來不會什麼遮遮掩掩,是自己的就得表明立場,男人也一樣,只要是她雲天縱認定的,就無一例外。剛強、自信、腹黑、無恥都集中在雲天縱的身上,可謂是頗爲奇怪而完美。
她便是這樣的一個人,管你是誰,敢動她的人就得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雲天縱雖是如此,然而身邊的絕世美男也沒有一個願意去傷害她的。對於這些人,她都是有情的。
船上,立着一個白衣少女,一身白衣隨風飄飄,如九天落雪、玄冰百丈一般飄渺。
美,美到了極致!任是天地萬物,也不及眼前這一女子的絕代風華。
她就那麼站着,然而彷彿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遺世而獨立,在她年輕的容顏上,卻是睥睨天下的豪情,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狂放。如此的女子,出現在這裡,卻終有一天會凌駕九天之上。
閻星逸已是一身紅衣,熱烈奔放到了極點,整個人猶如幾重火焰一般,盛綻着曼珠沙華的妖嬈。紅脣勾起一抹弧度,邪魅輕佻,狂妄不羈,琉璃眸子流光溢彩,閃爍着怒放的紅芒,卻也是美到了令人窒息!
雲慕塵一身的繡藍月牙白衣,渾身上下充斥着如蘭的氣息,美玉一般的容顏上一雙桃花眼泛着光澤,整個人有如一朵空靈飄逸的鈴蘭,清幽芬芳,恍若九天上**的玉璞,泛着光暈。
雲離澈穿着一身的黑羽衣,漂亮的大眼睛泛着水靈靈的光芒,單純的雪白麪龐上嘴角一抹嗜血悄然勾起,他是精靈一般的少年,可愛而水靈,然而他卻是暗夜之下的精靈,無時無刻不給人帶來危險。
水面猶如一面明鏡一般,澄澈的映出四個人絕美的身影,清澈透明,隨着小舟的漸行漸遠,泛起陣陣漣漪,兩岸青山相對出,四周總是會流露出一種幽境之感。
在此美景之下,三個絕美的男子的目光卻沒有放到任何一處,只是齊刷刷的盯着前面的美貌女子,絲毫都沒有移動一分,從漂亮的眸子中流露出的只有——情!
“喂,你們三個傻逼,盯着我做什麼,”前面的如仙一般的女子突然破口大罵,硬生生的衝散了這一副和諧的畫面,雲天縱怒道,“如今這麼危險,顧的住自己再說!”
真是的!明明自己武功纔是最高的,這三個人卻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不曉得是不是在南陽城吃壞腦子了,雲天縱心裡不耐道。唉,雲小姐,你一個人是這三個絕世男子的心上人,人家當然要看你了,生怕你出一丁點的意外,人家也會責備死自己。
可惜,某人顯然沒有這麼高的覺悟,仍是一臉的沖沖怒氣。
然而,對於這三個情根深種的男子就是不一樣了,心裡莫名的一陣感動。天縱,你真好!
雲天縱似是有着天生的危機意識,隱隱覺得這水面上卻是會出事。縱然如今看來,這水面平靜,然而,越是平靜就越是危機暗藏,這一點,放在什麼環境都是一樣。
看來,這水面上也是如此。“你們三個,可是要看好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雲天縱道。
“知道了。。。”閻星逸打着哈哈,急忙應道,心裡卻是一點馬虎不得。以他的感覺,卻也是覺得非常的危險。此行,路途必有許多阻攔,這一點可以肯定。
他們急急忙忙的趕去月城,爲了早日到達,纔會走水路,沿江而下,便可以直達。
雲天縱的眸子中也是異常複雜的染上了同這生意不一樣的蕭瑟之感:祁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啊!
閻星逸看着雲天縱如此,卻異常的感受到了一種壓抑,乃是斷魂玉在體內的靈氣波動。斷魂玉和落魄翡翠本就算得上是陰陽至寶。落魄翡翠屬於陰,而斷魂玉屬於陽,所以纔會戴在他們各自的身上,以助於各自功力的修煉,其實月祁藍和閻星逸光從外表上便可以分辨陰陽屬性了。
閻星逸心裡已經清楚,月祁藍必然是出了什麼事,卻仍是壓下來不告訴天縱。這個時候,天縱的心情絕對不可以亂!他寧願選擇一個人承擔未來的後果。
“看來,該來的還是躲不掉!”雲天縱微微皺了眉,渾身的靈氣也在一瞬間膨脹。
三個男子立即的感應到,果真該來的還是躲不掉!玉門的人追殺過來了。
從水下立即飛出了三四十位黑衣護衛,沒有一個的修爲是低於氣階的,基本上都是氣階高手。這樣一批勢力,放在神武大陸上絕對能夠掀得起一陣風浪,絕對是一批強悍的勢力。
雲天縱大致估計了一下,靈階約莫有五位,明階約莫十位,剩餘的都是清階,看來,玉門絕對是下了殺手。雲天縱雖是心中吃驚,卻也是絲毫不敢懈怠。
沒有想到玉門的底蘊竟然是如此的深厚,沒想到玉門的實力果真是非常大!
只見一個領頭的靈階巔峰的高手首先發問了:“雲仙,交出雲天縱來!否則就別怪我們不懂得憐香惜玉。”雖然眼前白衣少女美到至極,然而他卻是知道這個女子絕對不好對付!
“憐香惜玉?還真是可笑!你們玉門的人何時會懂得這個了!”雲天縱毫不留情的諷刺道。心裡卻在暗自得意,還好沒有認出來她就是雲天縱,只要雲天縱一天不死,這雲家大山就不會倒!
“姑娘這話可是什麼意思?可別怪在下辣手摧花!”那黑衣領頭狠狠道。
“笑話!本姑娘還怕了你不成!”雲天縱厲喝一聲,眸子中一片冰霜。
那黑衣領頭見對這個白衣女子沒有用時,突然注意到了紅衣男子,眸子中難以掩飾的驚駭,很快便被隱藏了下去,轉過頭去對紅衣男子說:“二少主,你應該回來了!”
“少主,還真是可笑至極!”閻星逸嘴角一抹諷刺,“這個稱呼看來你們很喜歡隨便說啊!”
面對閻星逸如此凌厲的諷刺,那個黑衣男子語重心長道:“少主要知道背叛玉門從來沒有什麼好下場的!”語氣中火藥味十足,帶着百分之一百的威脅和警告意味。
“哼,少主?”閻星逸簡直想要狂笑,何爲少主?難道就是整天的練功,整天的被灌輸“絕情”的意識,整天的經受着非人的折磨來換取人前的風光?可笑至極啊!
若是在沒有遇見天縱之前,也許他會認爲這一生便是如此也就罷了。可是如今,和天縱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纔是真真正正他閻星逸樂的時光。是的,他嫉妒雲慕塵和雲離澈能夠陪在天縱身邊這麼多年,他簡直是徹底的羨慕了!所以,他要在他剩下來的無數光陰一直守候着天縱。
見閻星逸在思索什麼,黑衣領頭立即道:“少主如今迴歸玉門,宗主必定不會責備的。”
“哈哈哈。。。我實話告訴你,我閻星逸從今天起不再是玉門的少主!”說罷,一掌便拍向了防備有些鬆懈下來的黑衣領頭,這當然是減少天縱受傷的可能性!
這個時候確實是攻擊的最好時機!那黑衣領頭壓根沒有想到閻星逸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沒有想到閻星逸要脫離玉門的一番話,硬是被閻星逸的一掌震退了好幾步,受的傷絕對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