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綠先知手掌上託着的東西,雲圖頓時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你老人家不帶這樣的吧?你這不是擺明了早早挖好坑,要我往裡面跳麼?”雲圖急吼吼的低呼道。
綠先知帶着神秘兮兮的笑容:“不管是在星空何處,聖殿的勢力無處不在,情報能力之強大,絕對遠遠超出你的想象!你以爲你冒出聖殿戰士的事情,還能瞞多久?幸而吾早早推算到你可能被聖殿通緝追殺、最後死無葬身之地的下硍ww. ” 。獠盤婺闋急噶蘇飧鏨矸藎≡趺矗磕閾∽硬恢卸鰨炊暈沂竊誑幽悖俊?br /
雲圖額頭頓時冒出了一層鵝‘毛’汗,沒想到這老傢伙連這種事情,也早就算到了!對未來有一種不妙感覺的同時,也對這個老謀深算、深謀遠慮的老傢伙,心生三分敬意!
就算這明擺着是一個坑,雲圖也只能義無反顧的往裡面跳!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和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星辰聖殿相抗衡,無疑是癡人說夢!
雲圖猶猶豫豫的伸出手,想要將綠先知掌中的東西接過來,但指尖剛剛碰到,又觸電一般的縮了回來,狐疑道:“你老人家莫不是用這個身份收買我,再讓我去查聖殿裡面的什麼‘奸’細臥底吧?”
“嘿嘿,你小子就放心吧!吾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在擁有絕對的實力之前,吾反而會勸你不要打草驚蛇。你若是早早死了,吾這一番苦心就盡皆泡湯了!拿去吧,有了這個身份。從此你再無後顧之憂!”
雲圖微微鬆了一口氣。但兀自不肯接過此物:“可我自由自在慣了。可不會受聖殿的任何狗屁規矩約束!我可聽說了,一旦有了這個身份,不殺破那什麼九重煉神塔,是不能娶妻生子的呢!”
綠先知微笑道:“呵呵,放心吧!這個身份與衆不同,乃是吾此生收的唯一一個弟子,既是大弟子也是關‘門’弟子。身爲吾唯一的弟子,在聖殿中也是有許多特權的。只要你不願意。誰也管不着你,更沒有資格對你發號施令!至於什麼聖殿規矩,那就更不用理會了。”
“什麼?你老人家居然自作主張收我爲徒?你問過我答不答應沒有?”雲圖再次大吃一驚。
“嘿嘿,你會答應的!早說過這場面已經在我腦海中過了無數次,每一次你都會答應!所以,趕緊拿去吧,別在吾面前扭扭捏捏的樣子,吾知道你心裡面此時已經樂開‘花’了!”綠先知自信滿滿的笑容怎麼看都有些欠扁。
被人猜中心思,雲圖嘴角一咧,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能硬着頭皮,將綠先知掌中之物接了過來。
此物被雲圖握着手中。細細看去,原來是一面半掌大小的‘玉’牌!和令狐孤鴻的那面‘玉’牌並沒有太大不同,依舊雕刻着一頭栩栩如生的玄武靈龜,星辰聖殿四個大字赫然在目,不過,“白旗令狐孤鴻”幾個字,卻換成了“白旗掌旗使雲圖”!
在一行小字旁邊,還有一個獨特的徽章‘摸’樣的標誌一顆翠綠‘色’、生機勃勃的小小柳樹,柳樹之上,居然還雕刻着一對充滿智慧的深邃眼睛,和眼前綠先知的‘摸’樣是如此神似!
在星辰聖殿之中,綠先知的大名,還有他獨特的徽章標示,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拿出這塊‘玉’牌,只要是星辰聖殿的人,便知道雲圖乃是綠先知的入室弟子!身份之高貴超然,遠遠不是普通弟子能夠企及的!
更何況綠先知還給雲圖安排了一個掌旗使的職銜,這更是無數聖殿弟子奮鬥終生,也不能企及的目標。
雲圖把玩着手中的‘玉’牌,不由得問道:“這掌旗使是幹嘛的?貌似是個官吧?”
綠先知依舊微微一笑:“不錯!掌旗使是聖殿中最低一級的正式官職,有資格統領一小隊三十人以下的聖殿戰士!掌旗使往上還有按察使、審判使和裁決使。而我冰舞大陸的白旗聖殿戰士團最高一級,乃是大光明使,統領二十萬聖殿戰士,是這片大陸的終極守護武力之一!這些最起碼的東西你必須知道,否則徒惹人笑話。”
“額,既然安排當官,乾脆安一個大官,起碼也能唬住無數人啊!安排一個芝麻綠豆官,這算怎麼一回事?”
“呸,你小子還不要不知足!在聖殿之中,就連最小的掌旗使,起碼也是超越了星王的高階星辰戰士!在星空之中,我星辰聖殿的一名掌旗使足以主宰一顆星球的命運,不管是幾品的帝國、宗派和世家,盡皆會懼你三分!”
綠先知‘精’神百倍,吐字如同機關槍,完全沒有垂垂老矣的有氣無力:“你小子現在不過中階星將修爲,安排一個掌旗使的身份已經是難以想象的事情!再往上,哪裡還會有人相信你的身份?”
雲圖黑着腦‘門’道:“額,說來說去,還是嫌我修爲太低就是了嘛!”
“那是!”綠先知哼了一聲,遞過來一塊‘玉’闕:“這裡面是聖殿內的基本規制和機構,你拿去看看,別在旁人面前‘露’了馬腳!”
雲圖接過來收好,好奇的問道:“你老人家在聖殿究竟是什麼地位?我今後說出去也好唬人!”
綠現在傲然一笑:“人人都知道吾是地位超然的先知聖人,不受任何人的管束,包括聖殿聖主在內!其實,吾還有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聖殿最高裁判所的九大長老之一!雖然在最高裁判所內,吾只是敬陪末座而已,但吾的弟子也足以在聖殿內橫着走!”
“最高裁判所?這名字好像即強大又很邪惡的樣子!”說着,眉飛‘色’舞的雲圖,神‘色’不由得微微一暗:“唉。可惜。你老人家就快永恆長眠了。否則有你罩着,我還怕個鳥啊!”
綠先知也是微微一嘆:“說得也是,人走茶涼!但身爲吾的弟子,就算吾去之後,別人怎麼也會給你三分面子。不過,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不要顯‘露’這重身份。你要知道,聖殿中同樣危機四伏。成了吾的弟子,帶來的不僅僅是榮耀和特權,隨之而來更有綿延不絕的危險和殺機!特別是在這樣大‘亂’將起的時候,你更應該低調低調再低調,在擁有絕對實力之前,誰也不會注意到你,那就最好!”
“那是自然!扮豬吃老虎,我再拿手不過了!”說到這裡,雲圖突然咧嘴笑道:“你老人家既然收我爲徒,那怎麼也該表示一點吧?神器、神功、天材地寶什麼滴。怎麼也要隨手扔幾件給我玩玩吧?”
“我呸!”綠先知難得的怒了:“這一重身份只是方便你行事而已!以你這德‘性’,如果真收你爲徒。還不活生生的被你氣死?神器、神功、天材地寶,虧你想得出來,就算我有,送給你小子也沒福消受!再說,只要你有那道‘門’在手,什麼好寶貝‘弄’不來?遲早的事而已!更何況你小子可有半點拜師的誠意?連一聲師傅都不肯叫,就要拐我的寶貝走,哪有這等好事!”
“嘿嘿,這有何難!”
雲圖嘴角一咧,“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衝着綠先知納頭便拜。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嘭嘭嘭!”三個結結實實的響頭之後,雲圖揚起頭來,將一雙手攤到綠先知眼皮底下,正‘色’道:“師傅,這頭也磕了,你就打發一點嘛!”
“話可先說在前頭,什麼九品以內的戰兵,普通的天材地寶,您可拿不出手!”攤上這種便宜師傅,如果不敲竹槓那是要遭天譴的!
“滾蛋!就知道你小子要唱着一出,吾多年的收藏,早已經悉數散給了身邊人。現在吾可是清潔溜溜,比你小子還一窮二白!嘿嘿,我知道你小子已經修煉了隱元宗的鎮派神功,如果還想要神兵和天材地寶,吾給你指一條明路,倒也不是不行!”
準備大肆揩油的雲圖大失所望同時,只能追問道:“您可真是摳‘門’到家!話說,還有什麼明路?”
“就是那煉獄卷軸!經過整整半年推演天機之後,吾才明白之前倒是猜錯了這卷軸的來歷。只要你能破解卷軸的秘密,什麼神兵利器,什麼天材地寶,絕對不在話下!”
雲圖疑‘惑’道:“煉獄卷軸?不是先天形成的麼?是藏寶圖不只是謠言麼?怎麼又變得真有其事了?”
“那些強大到極點的存在,其手段就連吾也無法妄自猜度!煉獄卷軸彷彿先天形成,只要爲了掩人耳目而已。而想要破解這卷軸,你小子不妨就從令狐家族下手,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雲圖皺眉道:“整這麼麻煩幹什麼?既然師傅你什麼都推算到了,你直接告訴我如何破解不就得了?”
綠先知正‘色’道:“那絕對不行!天機不可逆,更不可泄‘露’太過,否則必遭天譴。吾即將永恆長眠,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天譴落我身上,但絕對會落在你小子頭上!諸事不順、倒黴到喝白水都塞牙縫,這就是天譴,到時候你小子哭都哭不出來!”
“有這麼神沒有?還是師傅你唬人的呢?”雲圖半信半疑問道。
“相信我,沒錯的!對了,你小子此生頗有‘女’人緣,而且是那種互旺的上上緣!不管是呂家小丫頭,還是那‘玉’玲瓏,或者是那兩顆星球上的相好,不管是現在認識的,還是將來結識的,都會對你小子頗有助益。你既能助她們,她們也能助你!尤其是‘玉’玲瓏,等她傷勢盡復之後,更是你的一大助力,千萬善待!”
左問心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哧,這老傢伙居然將主意打到玲瓏頭上,真是老不修!若我左某人還活着,啐你一臉信不信!”
雲圖嘿嘿一笑:“師傅你還真是殫‘精’竭慮,該算的不該算的,居然都被你算到了!”
“那是自然!耗費了數十年壽數,整整推演天機半年時間,可不是白給的!這半年時間。倒有一半時間耗費在你小子身上。所以。千萬別讓吾的心血白費了!”
明知這老傢伙是在利用自己。雲圖心底依舊有點小感動:“師傅你老人家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沒有了,其他的話都在那‘玉’闕中!關鍵時刻‘玉’闕會給你一點小提示,應該也能趨福避禍。”
“那徒兒這就去了!”說着,雲圖再次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頭。
綠先知長長嘆了一聲:“吾應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剩下的事情,就全靠你自己了。你走之後。吾只剩下七日的壽數而已。這件事情,就當做你我師徒之間的秘密,絕不要告知旁人吧!聖殿這邊吾也不會透‘露’一星半點,免得打草驚蛇,讓那幕後的黑手提前發動!去吧,去吧!記住,一切追隨你自己的心,率‘性’而爲,水到渠成,這纔是正途!”
“是。徒兒記住了!”
綠先知揮揮枯瘦的手臂,一雙智慧而深邃的雙眼緩緩閉上。徹底和老柳樹融爲一體,再也看不到任何生氣!
雲圖長身而起,一想到這位便宜師傅只剩下七日壽數,他心中就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頭,無比難受。但這就是命運,既然一時無力反抗,那就只有選擇暫時隱忍,直到擁有絕對的實力,足以逆天改命的那一天!
‘師傅,你老人家放心吧!雖然你我只有兩面之緣,但卻是忘卻年齡和身份的忘年‘交’!如果我今後真的能夠逆天改命,定然要讓你從永恆沉睡中醒過來!’
雲圖在心底暗暗想到。這次翠微谷一行,本是爲了看看這位即將不存於人世的忘年‘交’而已。豈知在不知不覺中,他身上又揹負了更多的使命和期望!
‘實力,一切都是實力啊!我現在還是太弱小,自身難保,還奢談其他什麼?如同師傅所說,在擁有絕對的實力之前,低調低調再低調纔是王道!’
雲圖一邊往石屋的方向走,一邊在心底感嘆道。
見到雲圖走了過來,呂凝香拉着‘玉’玲瓏,迫不及待的迎了出來,驚詫莫名道:“師兄,先知聖人給你說了什麼?怎麼這麼久?”
雲圖搖搖頭:“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沒什麼大事!”
“切,信你纔有鬼!先知聖人對我們都是一句話就打發了,沒有大事和你廢這半天勁?”呂凝香嗤之以鼻道。
面對衆人疑‘惑’的目光,雲圖微微一笑:“真沒什麼大事!就算有什麼大事,你以爲綠先知會和我一個小小星將說麼?”
雲圖這話既是說給呂凝香聽的,也是說給一旁的白衣掌旗等人聽的!他們乃是綠先知身邊之人,最清楚先知的脾氣。沒有驚天大事,聖人豈會‘花’這麼多時間,單獨和一個無名小卒談這麼久?
不管他們信還是不信,雲圖已經踏上了傳送陣,毫不客氣的衝着白衣掌旗道:“麻煩大人送我們回去吧!”
白衣掌旗疑‘惑’無比,盯着雲圖看了許久,終究是忍住了沒有說話,讓衆人都站上了傳送陣,再次‘花’費九顆極品星石,將他們送回了聖殿山。
下山的路上,依舊是那名聖殿弟子在前面帶路。不過令狐五傑中的老大和老二,卻留在了聖殿山上。按照綠先知的旨意,他們做爲聖殿對令狐家族的補償,免試成爲了聖殿戰士團的一員!
自從令狐孤鴻之後,令狐世家已經有數百年沒人入選聖殿戰士團了。這一次,一下就有兩名加入聖殿,這絕對是光宗耀祖,足以銘刻史冊的大事件!
剩下的令狐三兄弟,看得出在遺憾之外,更懷着巨大的欣喜之意,就連下山的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只要家族有人加入了聖殿,那就表明家族重新獲得了聖殿的認可。家族的地位和聲望,定然會打着滾的往上翻,令狐一族重新崛起的日子,彷彿已經不遠了。
相比於令狐三兄弟的歡呼雀躍,風恨海就顯得心事重重了。一方面,他在替自己無緣加入聖殿而苦惱;而另一方面,他更替整個霜風帝國的將來而憂慮。
令狐世家本來就是忍氣吞聲,屈居風姓王族之下。現在令狐世家有兩人成爲聖殿戰士,定然不會在甘居人下。如此一來,霜風帝國的未來,那可真的就是岌岌可危了!
不過他此行也並非毫無所獲!至少先知已經暗示風恨海,他會是將來的帝國皇帝。這也算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吧!
一行人各懷心思,下了聖殿山。在山‘門’之外,令狐三兄弟衝着雲圖恭敬抱拳道:“多謝雲兄!此番若不是雲兄帶我們拜見先知聖人,我二位兄長決沒有機會加入聖殿!如果雲兄有空,不妨到令狐世家一行,到時候舉族上下一定掃榻以待,重重酬謝雲兄!”
雲圖想着自己的心事,哪裡會在乎這些,擺擺手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我們這是要一直往北,向破碎大陸而行,恐怕再沒有機會拜訪令狐世家了!”
“去破碎大陸?”令狐三兄弟頓時互相看了一眼,立刻喜出望外道:“那敢情好極!如果雲兄真要前往破碎大陸,那更應該到我令狐世家一行了!我們兄弟三人正準備踏上歸途,不如雲兄就和我們同行如何?”
雲圖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想起綠先知說起的煉獄卷軸這件事,也來了興趣,笑道:“哦?這又是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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