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一閃,牀板劃成兩半。李牧抱着韓貴就地一滾,躲過一招。人影有些驚訝,再度驅使金光索命。
不等韓貴反應,李牧一個跳躍就撲了過去。對方也是極爲機警,一個閃身躲過。隨之金光追攆了過來,順着李牧的胸口就劃了過去。
嗞嗞聲響,也只是劃開了李牧的外衣。李牧再度蹦了起來,朝他撲了過去。對方顯然被嚇到了,金光更加凌厲,兇狠而來。
“於樂,老子早就識破你了”李牧突然大聲喝道。
對方身影一震,喊道:“你如何知道的?”
一喊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更加憤恨李牧的狡詐。金光更是殺氣滔天,各種演練的殺招一併使出。
李牧還在揣摩這靈光體如何使用,半天得不到法門,急的要死。對方的金光極爲難纏,身體多出已然受傷。
於樂更加狂野,手指頻繁轉動,臉上表情亢奮的不行。好像滅殺天才這樣的人物對於自己來說有着莫大的成就一般,渾身靈光體都興奮起來。
小小一個爛法術竟然困住了李牧,他心裡的不平衡當真難以言喻。
砰,一聲,韓貴立功了。照着於樂的後腦勺就是一棒子,接着倒了下去。
李牧朝着他豎起大拇指,飛奔過去。在於樂身上摸索了一陣子,這貨賊精,什麼秘訣都沒有帶。
“怎麼辦,要不然殺了?”韓貴問道,他或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竟然敢開口說殺人了。
“這廝現在在門派肯定有一定地位,殺了他會有麻煩的。”然後二人耳語一陣,暗暗叫爽。
第二天這個事好像沒有發生一般,柴房沒有任何的動靜。但是外門弟子內門弟子震驚了,堂堂大紅人於樂,竟然不穿衣服出現在門派之內。外門弟子都是偷偷觀望,內門弟子則不管,大肆嘲笑羞辱。
於樂心中的驚懼比之這些都不算什麼,匆匆回到自己的寢居,開始惴惴不安。同時已經做好了叛逃出去的打算,這是他最後的退路。
幾天後,屁事沒有,他開始有心放心了。
李牧不這麼想,他一連幾天都在思考這個靈光體的使用法門,琢磨其中的玄妙。中州的時候真元都是由氣海金丹元嬰轉而從筋脈激發,一連串的流轉只是爲了增加其威力。這這裡身體的經脈啥的都沒有任何能量附着,沒有任何的用處。他對靈脈的認識還是不夠,更別提對靈壺的使用。
他靈識入體開始琢磨這個發力的技巧,不能任人宰割。
靈光體屬於一種更爲成熟的能量形態,通過空間震顫活着法則的掌握運用與其產生共鳴,然後轉化形態,在釋放的過程中藉助天地萬物擴大威力。
而真元屬於一種內在的實力,通過咒語法訣指印也可以發揮出巨大的威力,但是和靈光體還有很大差距。
魔力更爲簡單,壯大自身,通過個體強大摧毀比自己更爲強大的個體。
這個道理慢慢浮現之後,李牧算是有些明白了,同時體會到道的偉大。腦海迸出的一個念頭就是極武掌劍訣之洪流劍還有天崩劍。極武掌劍訣的強大在於對道的領悟,劍道還有天道的認識。因此這門武訣在西門家屬於比較高端的,比之七星劍訣強太多了。
想到這裡,李牧必須實踐一下自己的理論,開始擺開架勢。他直接摒棄自己在中州的各種領悟和想法,開始融入靈界的天地,感悟新的規則。
一道道一張張一幅幅光影閃過,山崩海嘯天塌地陷,還有狂風驟雨電閃雷鳴,各種異象出現。但是都不真實,都無法捕捉到痕跡,都是過眼雲煙。
李牧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招呼小黑帶着自己飛上了萬里高空。
茫茫雲海,翻滾不息,雲霞其間,畫龍點睛。
李牧直接跳了下去,在墜落的過程中感受天與地的威壓,感受雲與風的不同。腦海閃過一道藍光,嘎嘣一聲。
他瞬間有了明悟,身體擺出一個怪異複雜的動作,劍指一劃一道劍芒出去,片刻消散。心中大喜,終於明白了其中玄機。雙手劍指開始盤旋迴繞,體內靈脈靈壺開始噴涌靈光體,霍然一指刺出。
轟隆隆一道衝擊波擴散出去,萬里雲海震盪不安,渾然一條萬馬奔騰的洪流撕開厚厚的雲層。
小黑再度一卷,撈着李牧盤旋了幾圈,回到了山門處。
渾身戰戰兢兢的李牧完全不敢相信剛纔的動靜是自己造成,渾身的靈光體消失了一大半。這樣的消耗是自己承受不起的,太可怕了。他敢斷言,如果前方有山的話,肯定會炸開的。
回去休養生息一了一陣,開始想辦法簡化這一招的威力,畢竟太嚇人了。
與大仙教往來比較密切的萬仙門來了一批內門弟子,與之一起友好學習共同進步。而大仙教也會派出自己的得意弟子去萬仙門,進行友好的交流。
類似這樣的活動只是門面,給外界一個兩個宗門友好結盟的現象。真正的術法交流那是百年一次的新秀競選,只有靈君境的弟子纔有資格參加,而且獎勵更爲豐厚是道器,比之珍貴的真靈器強大百倍。
萬仙門的弟子來到大仙教免不了狐假虎威作威作福,這都是慣例了,大家習以爲常。這次的代表人物中有一位極其特殊,呼延帥。這小子的大哥是萬仙門的門主關門弟子,實力在靈君境也是強者之列。而這個弟弟天賦更是出衆,激活了三條靈脈,金靈脈火靈脈還有土靈脈。在修士中屬於頂尖的存在,攻殺有度防禦有力,攻守兼備,屬於天才人物。
高手走光了,於樂開始猴子稱大王,在內門外門一手遮天。各位長老啥的都看在眼裡,不去計較,比較修仙之途大家都是你爭我奪的,他們也要修煉。
風輕雲淡,李牧爬上山門的頂端看着遠處,一副惆悵的樣子。
內門弟子的閣樓內,一位清麗脫俗的女子正在替換貼身衣物,朝窗外一瞥,剛好看見一個小黑點。
她換好衣裙竄到樓頂,遙遙望着依稀可見的孤單的身影。
忽然一幕,驚訝的表情的令其清麗的容顏變的醜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