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小娃!這條臭狼讓給幕老頭子我行嗎?”幕谷聲對着身邊的沈原英說道。
“但憑幕老處置!”沈原英退到一邊答道。
話音剛落就看一條人影沖天而起衝向半空之中的赤清揚。
雖然同爲武聖真身的修爲,但是幕谷聲的拳意明顯和幕沉舟不在一個層次上面,這就是剛晉升武聖真身的拳意是無法有晉升已久的武聖真身那麼圓潤拳意的。
“好!讓赤某領教一下你們沈家的破玉拳訣。”赤清揚一聲驚呼向幕谷聲打來的一拳迎去。
“轟”的一聲兩人正對的一拳如玉中金,撓亂了雍京城內原本就不平靜的月夜。
“燕叔你怎麼看?”在離祭酒府不遠的一個小四合院中,齊雲四王子步輕塵問着身邊的燕難歸道。
“四王子你以爲呢?”燕難歸併沒有多說只是把問題丟還給了步輕塵。
“以我看這株乾元草招來的禍事還遠不會如此!”步輕塵一邊說一邊看着燕難歸的臉上的表情。
“哈哈!四王子這是在難爲難歸了。”燕難歸輕笑道。
“呵呵!燕叔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步輕塵也滿臉笑意的看着燕難歸說道。
“一株乾元草還不至於讓這些人如此膽大罔爲!若不是張鬆景今日臨朝請辭三日宴請親朋,這雍京城中就是靈藥成山法寶散地,也沒有那個人敢如此這麼大搖大擺的來搶這麼一株乾元草了!”燕難歸一面看着遠處祭酒府上空拼鬥的兩個人一面說道。“我看今夜如其說是爲了雲祭酒的那棵乾元草而來,還不如說是湛南鳳和張鬆景君臣二人之間的相互試探罷了!”
“哦!燕叔何以見得呢?”步輕塵接着問道。
“呵呵!若不是如此今天晚上就不會有這麼一出羣狼闖雍京的鬧劇了。你說是嗎四王子!”燕難歸說着望向身邊步輕塵。
“那依燕叔看來,塵兒該如何做出選擇呢?”步輕塵看了看遠處比斗的兩人問道。
“我們齊雲國除了我們燕家之外,還有那個世家有晉國沈家幕家實力這麼雄厚的世家嗎?”燕難歸頗有深意的問道。
“燕叔你看!我是不是也該像別人一樣隨去做那雲祭酒的門生如何?”步輕塵微笑着說道。
“哈哈!若真是如此,那我可要好好的幫你備一份給祭酒大人的行卷了!”燕難歸說罷哈哈一笑。
“那小塵就拜託燕叔了!”步輕塵恭身施了一禮道。
“也罷!這本就是我份內之事!”說着從腰間的布袋裡放出一隻碩大的五彩怪牛。“彩兒這次可是喂的你飽飽的了,你可不能再把我丟下去哪!”
“義父您怎麼看?”文匯苑二樓的雅閣之中秦憐仙一面扶着紅尾魂琴一面看着不遠的窗外的夜空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
“宋老無緣無故的失蹤了,以他的修爲若是奪舍或是尸解重生我早就該知道了。依我看他應該是神魂消散了!那小小的雲祭酒我看還沒有這個能力把宋老打的神魂消散了,這麼看來我們的這位帝王並不像常人想的那麼膽小如鼠。如今張鬆景棄關而回,在湛南鳳大開恩科之際回來辦兒子的婚事,其目的已然若揭!我們還是等等看吧,等着三天後我們的張小公爺大婚之時再說吧!”雅閣之中月光照不到的黑暗之中傳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
“那棵乾元草該如何是好呢?”秦憐仙問道。
“那株乾元草已然擇主,就算是冒大不違將之取來。最多也只能凝練出一枚地級上品的乾元寶丹,這還要把自己放到風口這上,看如今的之局還是暫且放放吧!”說罷這個聲音就消失不見了。
“乾元擇主!難道這天地間又要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嗎?我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有人能夠超脫雲天之外了,難道……”秦憐仙說着輕輕扶動了身前的紅尾魂琴。
“小袁怎麼樣了?”一個看上去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問着身旁的坐着的長平郡王湛士安道。
“稟爺爺小袁怕是好不了!”湛士安無奈的對着身邊坐着的年輕人說道。
“好個張鬆景!等老夫修到合體境渡過九天金仙的業劫定要你好看。”年輕顯然是長平郡王湛士安口中說的文鏡王湛臺月,看他的年紀顯然已經尸解重生了。
“爺爺已然是列位金仙,難道還怕他張鬆景一個武皇真身?”湛士安不解的問道。
“武皇真身?若他只是武皇真身,他張鬆景怎麼可能一吼之下就破了小袁的身上的神級上品掩遮寶衣,震散了他的神魂呢!”湛臺月無奈的說道。“現在別說是列位的金仙了,就算是老祖般的大羅金仙業位都恐怕抵不住他張鬆景的雷霆拳意了!”
“這麼說……”湛士安聽到了湛臺月的話臉嚇的煞白。
“那個西摩小子怎麼樣了?”湛臺月問道。
“剛剛小江來報齊雲來的玄銘金仙燕難歸已經把他和那株乾元草送到重華宮了!”湛士安說道。“爺爺你看這次齊雲國派他們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還能有什麼呀!還不是聽說張鬆景修到了武神真身,怕我們國主會找機會報二十年前的一箭之仇嗎!”湛臺月說道。“要不是他們我用得着尸解重生白白耽誤了我二十年的時間嗎!我聽說他們此來是爲了求親而來,士安你可知道他們求的是那門子親哪?”
“聽說是二爺爺家的倩然妹子!”湛士安答道。
“哦!如果是老二家的那個女娃就有意思了。說不定不消我動手這二十年前的尸解之仇她就會幫我報了。”湛臺月說罷笑了起來。“那個三七……”
“應該是五爺爺和六爺爺的手底下的人!”湛士安說道。
“這兩個沒用的老東西也下手了?”湛臺月笑道。“我叫你準備的人已經準備的怎麼樣了?”
“請爺爺放心一個月後的恩科文武狀元已是囊中之物!”湛士安笑道。
“老頭子想撥亂反正,我就讓你越撥越亂!”湛臺月笑道。“你也該進宮去看看我們的雲祭酒了!”
“是!爺爺。”
“老祖你怎麼看?”湛南鳳看着燕難歸送來的昏迷不醒的雲天問着自己身邊一個神仙般的人物道。
“小鳳你這麼急着找我出來,就是爲了他嗎?”老者看着昏迷不醒的雲天和他身邊的同樣昏迷的雲裳問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湛南鳳如實的說道。
“哦!說來聽聽。”老者聽到湛南鳳的話捋着鬍鬚說道。
“張鬆景應該已經成就了武神真身了!”湛南鳳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般的說道。
“難怪!原來白天那股浩天的拳意是他發出來的。這小娃本身的身體條件不是最好的,但是毅力驚人又善隱忍。年輕之時又恰遇九天潮雲之會,數十年下來有此成就也倒未出我的意料之外!”老者淡淡的說道。
“這個我又何嘗不知呀!若不是因爲當初爲了素蘭,鳳兒我怕早就去渡那散仙的業劫了。”湛南鳳無奈的說道。“事到如今如果安然渡過恩科或可有幾年的平靜日子,若是真是那樣的話,鳳兒就傳位下去學老祖一般潛心修練。哎!只怕的就是別說是一個月就算是三天也等不過了。”
“怎麼了?”老者關心的問了一句。
“讓老祖憂心了!”湛南鳳恭敬的說道。
“哈哈!此時過問好過牽掛肚腸。”老者淡淡的笑了笑。
“三天後張鬆景就要喝媳婦酒了!”湛南鳳如是說道。
“哦!對家是誰呀?”老者問道。
“神霄門聶雲清!”湛南鳳淡淡的說道。
“看來鬆景那小娃等不及想要那塊神霄鐵了!”老者笑笑道。“早就聽說只要能修到武神真身的人,只在有一塊神霄鐵就能直接突破到武宗真身了,看來他真是等不了!”
“武宗真身!那可是數萬年來都沒有人達到的境界呀。”湛南鳳苦笑道。“若真是讓他成就了武宗真身,那這九州天下有誰堪做他的對手呀!”
“哈哈!這就是你爲什麼這麼多年棧戀不去的原因吧。”老者笑着道。“那你要我救的這個孩子……”
“其實我不是想老祖出手救他,而是想請老祖教教他。”湛南鳳說道。
“教他什麼?這孩子小小年紀已經是雷劫金丹之境了。我修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化神虛於竅海了,那像他小小年紀已經有三百六十個竅穴呀!”老者說到這搖了搖頭。“只是這孩子木靈之根修行火訣也就罷了,到底是爲什麼要他燃盡己根呢?”
“怕不是爲了他身邊這株乾元草吧!”湛南鳳若有所思的看着躺在雲天身邊的雲裳說道。“我想要老祖教他,那是因爲他雖然福緣深厚但是時間善短。就好比一個守着寶庫的小子,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用自己手裡的鑰匙打開那扇門呀!”
“哎!不但是仙草擇主。而且還是……”老者淡淡的說笑道。“這個小子真是得天地的眷顧呀!”
“老祖你看……”湛南鳳試探的問道。
“好吧!這兩個小娃我帶走了。”老者笑道。
“那……”
“人間一天谷中數年!你三天以後來太樸谷接他們吧!”說着帶着雲天二人走了。
“希望你能回來參加鎮國的喜宴吧!”湛南鳳看着消失在眼前一片華光之中三人低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