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說說,是不是多虧了我!”柳琢還在怒罵。
這要是從前的餘笙笙,現在還被柳琢這樣罵,恐怕早就嚇傻了,別說她是個不會辯解的傻子,就是會辯解,也不會有人聽她的話。
可現在她不是以前的餘笙笙了。
她重活了一世。
餘笙笙揚起紅脣,下意識摸了摸左手食指,這是她無意識的習慣,熟悉她的人就會知道,每每要教訓人的時候,就喜歡摸左手食指上的戒指。
“我說什麼?說你沒給我下藥,沒有聽餘清清的話把我送給那個老變態糟蹋,沒有想讓我身敗名裂讓沈之宴退婚嗎?”
她眼神清明冷漠,言辭清晰。
面前的餘笙笙眉眼銳利鋒芒畢露,哪裡還有從前那個樣子?
柳琢一看餘笙笙的反應,就猜到了怎麼回事,冷笑一聲:“我看你是瘋了纔在這裡胡言亂語。別說你妹妹從小心善,不可能害你,就算她真的把你送給那老變態,那也是你的福氣,你妹妹是爲了你好,就你這幅樣子,還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
餘笙笙冷冷道:“既然是好福氣,那明天我就把餘清清送過去伺候老變態,讓她好好沾點福氣。”
“她可是你妹妹,你怎麼這麼惡毒!”柳琢是知道老變態那些荒唐殘忍的事情的,一聽這話,怒不可遏,揚手對着餘笙笙的臉扇過去,“我看你是在沈妄面前待的已經忘我了!”
不料下一秒就被餘笙笙抓住手腕,柳琢還沒反應過來,餘笙笙一巴掌便落了下去。
柳琢驚叫了一聲,大概是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還被一個小姑娘打,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晚輩。
他捂着臉震驚難當:“你敢打我?!”
餘笙笙反手又是一耳光:“打你就打你,還要看黃曆麼?”
柳琢哇地一下,牙齒和着血吐了出來。
“混賬!”柳琢氣的不行,趁餘笙笙不備,朝她一巴掌扇過去,餘笙笙剛擡手,腦袋裡彷彿要炸開,她一下沒站穩,只堪堪躲開柳琢這一巴掌,但還是被對方的袖釦在臉上刮出一道血跡。
察覺到臉上溫熱的血珠滾下來,餘笙笙眼底閃過一絲嗜血。
柳琢怒道:“我看你是要翻天了,居然敢對你舅舅動手?別忘了你這些年是怎麼長大的!”
餘笙笙輕笑:“你是我爸還是我媽?我憑什麼給你下跪?”
柳琢怒極攻心,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餘笙笙,你你你了半天,臉漲得通紅,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
餘笙笙懶得多跟他廢話,她今天來就是要確定這件事的真實性。
現在已經確定了,再待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她冷冷掃了一眼上氣不接下氣的柳琢,轉身離開。
剩下柳琢在原地破口大罵。
車上。
餘笙笙頭埋在方向盤上,她腦子一團亂麻。
如果這些事是真的,那當初她和沈妄就不止上過一次牀。
可爲什麼她的記憶力根本就沒有這一段呢?
她重生回來的時候,是她印象裡和沈妄第一次在車上後的一個月,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在這次之後有的,所以是後面又發生過一次嗎?
還有一點,她回來的時候,餘清清的毒蟲明明還沒有喂進她的肚子裡,夢裡的她卻癡癡傻傻的,還要進精神病院,這時間線到底是怎麼回事?
餘笙笙倏然擡起頭,踩了油門直接往家裡開。
她在這裡想這麼多倒不如直接去問沈妄,他肯定知道。
到家的時候,浴室的燈在亮着。
餘笙笙坐在主臥的沙發上等着沈妄出來。
沈妄推開浴室的門就看到餘笙笙赤着腳坐在沙發上,神思遊離不知在想什麼。
他眉頭微微皺了皺,將毛巾隨意搭在還未乾的頭髮上,走上前彎腰將還在走神的餘笙笙抱在懷裡:“寶寶,天氣涼了,不要光着腳。”
身體突然騰空,餘笙笙終於回過神來,她靠在沈妄的肩膀上,“知道啦,真囉嗦~”
口吻抱怨,語氣卻像是在撒嬌一樣。
沈妄將人放在牀上,從衣櫃裡拿出一雙襪子,蹲在牀邊給餘笙笙的腳穿上。
燈光微黃,照着兩人的側臉若隱若現。
餘笙笙輕輕開口:“小叔叔,我懷孕之前,我們一共做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