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亮很圓。
窗外的月亮從外面灑進臥室,一片白白的光輝。
蔣玥像一隻安靜的貓兒窩在牀上,她拿着手機看着林動自從認識自己之後給她發的短信,一條一條的從有到尾的看着。
這是每一天晚上睡覺之前都要做的事情,看着以前的那些短信,她就覺得似乎一下變得年經了許多。
蔣玥向來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子,但有些時候看着林動發過來那些悶騷字眼的話的時候就覺得年經真的很好。
林動現在處於青春的尾巴上迎風起舞,她呢?已經早就被青春撞出行列了。
蔣玥走進了女人三十大關,年經不小了。雖然說有些時候和大官人在一起的時候,沒心沒肺的樂着,但當一個獨處下來的時候又有一些無可名狀的憂鬱。
也許這就是愛情所導致的憂鬱吧。蔣玥只能這麼解釋着。
她也沒有記錄生活點滴的筆記,除非是在高中和大學的時候纔有的事情。但自從和林動好上之後,她就會隔三差五的拿着日記本出來寫上一些點點滴滴。快樂的,憂愁的。一個三十的女人和一個青春飛揚的小子走在一起肯定是被人說成姐弟戀的。嗯,或許是老年吃嫩草。蔣玥想到這裡就笑了起來。
她這個老牛要狠狠的把林動這嫩草啃乾淨才行。
想到這裡,蔣玥就有一種很想見林動的衝動,這個時候林動是睡覺了還是在做什麼鳥事呢?
按照她對林動的瞭解,這種深夜林動要麼是和妹子閒聊,要麼就是在打遊戲,哦,還有就是要麼在看着島國的大片。
蔣玥覺得有必要要去把林動電腦裡面的大片全部給刪除了。
房間裡空蕩蕩的,可以聽見一個三十女人的自己的呼吸聲,她看着桌面上的有些暗黃的檯燈,寂寞的因素在空氣盪漾着,聞風起舞。
她需要一個溫暖的擁抱,然後可以入睡。
蔣玥的鼻子嗅到了一種很奇怪的味道,類似花香的那種。大半夜的從哪裡傳來的花香?
又不像夜來香的那麼濃郁。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深夜的風像騷擾男人一樣吹起來,吹着蔣玥長長的頭髮。
蔣玥覺得有些冷了,剛纔還熱得。這個感覺異常的詭異。也在這個時候,她站起來,就看見了一個看不出男女的人像蝙蝠的一樣倒掛一顆樹上。
那個人雙手抱胸,只是見着一雙朦朧而迷離的眼神,那種眼神似是一個女孩子。
任何人遇到這樣到狀況肯定是有些驚訝的,蔣玥也是這樣。
她從牀上下來,走到了窗前,確定自己的眼睛沒有花,一個人倒掛的在那兒。
蔣玥這一次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是的,一個頭發很短的女子掛那裡,身子似柳葉的隨風起舞。
嗯,感覺就是有人大半夜在當鞦韆一樣。
“你是誰?”
蔣玥的聲音雖然有些發抖,但已經儘量控制住心裡的恐懼。
難道這個人是林動的仇人?
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才能成立。
那個倒掛在樹枝上短頭髮的女子回答:“掌握他人生命的鬼。”
鬼?她是鬼嗎?不可能,是鬼的話就不可能有影子的。
蔣玥清晰的看見有影子在下面。
“你是來找林動的?”蔣玥問道。
“我在等林動。他殺了我的一個朋友,所以我在這裡等他,如果他能來到你這裡的話。”短頭髮的女子雙腳勾動樹枝,身子旋轉似的上去,站立着。
一個很瘦的二十上下的女孩子,很漂亮的一雙眼睛,或者用霧裡看花來形容。
蔣玥從沒見過這麼一雙朦朧的好看的眼睛。
看見了這一雙眼睛,她可以忽視這個女孩子所有的五官。
“林動會來這裡?”蔣玥問道。
“如果他是一個聰明的人,他會趕到這裡的。”短頭髮的女子緩緩道,“你可以給他打電話,但如果電話通了,可能你就會打擾他,因爲在趕來的路上,他會遇到很多的阻礙。”
蔣玥本想用最快的速度給林動的電話,但現在聽這個女孩子一說,立即打住了這個念頭。
短頭髮的女子問道:“你這裡有開水嗎?我想喝點。”
蔣玥按說應該回答是沒有,但不知爲何點頭:“有,我去倒給你。”
蔣玥覺得這個女孩子從見到到現在都是一種很溫和的態度。
蔣玥轉身去給這個女孩子倒了一杯開水。
“謝謝你。”
短頭髮的女孩子輕微的一躍,從距離十米遠的樹枝上來到了窗戶前面。
她穿着一件很寬鬆的衣衫,右邊的耳朵有發亮的耳鑽。
她的手異常的蒼白。
她不客氣的喝下了這杯子之後笑了笑。
很白很白的牙齒。
“嗯,如果你想睡覺的話,你可以去睡,如果林動來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蔣玥也是笑了笑,搖頭說道:“不了,我是睡不着的。就在這裡等着林動來吧。”
短頭髮的女子問道:“可是也許會等很久的時間的,你這裡有跳棋嗎?”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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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和我下幾盤?”
這個女子的語氣很溫柔,任何都看不出她是一個殺了很多人的女子。
也許平常的外貌下都有一顆誰都看不出的心。
殺人之心。
蔣玥點頭,又笑了,她發現自己很難以拒絕這個短髮的女孩子的要求。
蔣玥去客廳要來了跳棋。
兩人開始下跳棋。
似乎相處很好的姐妹因爲無聊才下的跳棋。
蔣玥捏着棋子首先下起來:“你看樣子年紀不大。”
短頭髮女孩笑道:“嗯,今年才二十呢。”
“很年經。”
“可是.....”短頭髮女孩子眼睛深處抹過一絲的寂寞,“我的心很蒼老了。”說完自嘲的笑了笑。
她向來不習慣和男子說話,所以和蔣玥纔可以這麼交談。
而且蔣玥是一個沒有攻擊力的女子。
蔣玥認真的看了她一會兒,道:“你可以多笑的,看看歡樂的電影,歡樂的小說。”
“一個人看到最後總是要離場的。”
“你爲什麼不問問林動的事情呢?”短頭髮的女孩子問道。
“想問,但又怕自己擔心。還是不問了,我知道他會來這裡的。”蔣玥笑着道。
“你很相信他?”
“即使斷腿了,他也會爬着來看我。”蔣玥燦爛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