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方都摒住了呼吸,形成這個酒家靜悄悄的霎那間,突然聽到坐在桌子上的司馬無爲發聲說道:“卓子安,你給老夫滾過來,看看我是誰啊?哼哼!老夫到看看你們到底想要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卓子安也就是那個護軍大將軍。當他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而且這個聲音聽起來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他還一度以爲自己可能是聽岔了。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當初他們的老大順義王,龍騎大將軍,此刻就端坐在那一張桌子上。
卓子安疑惑地向前走了幾步,終於看清楚剛剛發聲音的人來了,他在那一瞬之間,便從驚疑變成驚詫,再由驚詫轉而變成驚嚇,由驚嚇最終轉到了驚恐的整個過程。別人不認識司馬無爲,作爲一箇中層以上的將領,他當然會經常性的見到這一位軍中的2號人物,不過在不久之前聽說,司馬無爲已經變節投敵了,此刻和那司馬無爲可與我東晉是敵我之間的關係啊!
尚還在卓子安不知所措,左右爲難的混亂之時,司馬無爲接着說道:“你還是去把你們的車騎將軍胡鎮西叫來吧,就說是老夫要找他談一談。”這個胡鎮西正是卓子安他們的頂頭上司,這裡東路軍10萬大軍的總指揮。另一路西路軍的總指揮是司馬紫龍的親信,車騎將軍房玉祥。
這個車騎將軍胡鎮西是屬於司馬無爲真真正正的嫡系將領,也是司馬無爲他高瞻遠矚的結果。當初在兵分兩路的時候,一路由他帶領着前往益州郡,所率的20萬人馬全部是司馬玥和司馬紫龍的人,而把他僅有的10萬人留在了雍州郡,就是要防範着萬一在哪一天有什麼變故出現,那麼到時候他還是有迴轉餘地的。
這不是嗎?迴旋的餘地很快就到來了。本來照着司馬無爲的脾性,只要率領着大軍一陣猛殺,沐芷縣也能夠很輕易就拿下來的,只不過會增加一些傷亡罷了。可是那羅雲霄是個愛兵如子的人,希望能夠在最低傷亡的情況下把沐芷縣奪到手,這樣就提高了難度,才使得自己選擇了前來城裡探尋情況,最好能夠策反這裡的守將。
司馬無爲就怕胡鎮西已經不在沐芷縣,萬一被留守在了涼城府,那麼就難以實現他裡應外合的作戰策略了。現在看到了胡鎮西的手下,護軍大將軍卓子安之時,他便徹底的把心兒放到肚子裡去了。
他和卓子安這一級別的中低級將領交流上還是比較少的,就連那衛將軍這個層次的也沒有多少交集,只有到了車騎將軍這個層級的,纔會與他們有所溝通,因而他纔會讓那卓子安去把那胡鎮西給叫過來的。
卓子安自然也不敢怠慢,連忙吩咐了在場的護軍將軍池國棟,向他交代了一聲,儘速地把這裡的誤會解決掉,隨後便匆匆的離去了。
池國棟雖然沒有和司馬無爲說上過話,但是他自然還是認識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司馬王爺的。於是他向前走了幾步,帶着一股狠勁兒對那副將劉二能以及那些兵士喝罵道:“你們這些人難道是眼睛都瞎了嗎,這位可是我們的順義王,龍騎大將軍司馬王爺是也,趕快都給我滾回來。”
劉二能哭喪着一張苦瓜臉說道:“可是,可是,將軍,我們現在動彈不得呀!”
坐在那兒的南宮一夢向其他6大高手暗暗地使了一下眼色,其意就是讓他們趕緊都把內勁兒給收住了,隨後再看了司馬無爲一眼。司馬無爲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開口說道:“你們這些小兵真是吃多了沒事幹,在這裡湊個什麼熱鬧,我們這裡不需要你們來伺候的,趕緊的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很多人由於是慣性思維,仍然還站立在原處沒有動,只有2個腦子比較活絡的兵士試圖着向後退了兩步,沒錯,果然可以活動開來了,於是在榜樣力量的召喚之下,所有的兵士,自然也包括了劉二能,全部都向後退了回去。
隨後,司馬無爲也不去理會這些人了,只聽他高聲喊道:“這裡的夥計還在不在啊?趕緊過來,我們要點菜,可把我們這些人都快要餓昏過去了。快點啊!別再磨磨唧唧了。”
馬上有店家和夥計都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知道這一桌的客人不太好惹,就連平素裡橫衝直撞,凶神惡煞的官軍都不敢招惹他們,可見他們肯定要比官軍還要窮兇極惡,可怕至極的。
因而這家飯莊中幾乎所有的夥計都跑了過來,就連那店家也跟着一起跑過來了。司馬無爲等人此刻也管不了那麼許多,都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了,哪裡還有什麼精力去管其他的事情。
店家按照他們提出的要求,把飯莊內最精緻,最經典的菜餚一一給端了出來,很快地,一桌極其豐盛的饕餮之宴就擺上了席面。
此刻,8個人都餓的有些變形了,就連那柳春嬌,練紅衣兩個美女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便開始如同那餓虎撲食地大快朵頤起來;當然那6個男人就更加的瘋狂了,整個樣子有些怪異,也有些狼狽,不過我們在這裡就此打住了。
就在他們吃的盡心盡力,眉飛色舞的當口,從飯莊之外急匆匆地進來了幾個人,走在頭裡的是個40歲左右的漢子,此人正是這裡的最高長官,東路軍總指揮,車騎將軍胡鎮西。
他三步並着2步地來到了司馬無爲的飯桌前,當他看到了這位龍騎大將軍,他的上官之後,頓時一陣的激動:“司馬大將軍,你總算是現身了,再不出來的話,卑下就快要讓那個司馬紫龍折騰死了。”
司馬無爲邊吃邊問道:“哦!是嗎?那就說來聽聽看,他是怎麼來折騰你們的呢?”
胡鎮西顯出一副苦逼般的臉兒說道:“王爺,現在那司馬紫龍可威風了。自從他坐上了天王大將軍的寶座之後,便眼高於頂,不可一世,處處打壓我們這些旁系的將領,哪裡有危險,就把我們派到哪裡去。哪裡最爲艱苦,就把我們安插到哪裡。害的我們經常性的長途跋涉,四處奔波,還吃力不討好,時不時地就被罵的連孫子也不如。王爺,我們好苦啊!求求你幫一下我們吧!”
司馬無爲繼續吃着他的大餐,一邊不太經意地說道:“胡車騎,這裡我要提醒你一下,老夫已經不是什麼王爺了,我現在是大華國集團軍的總司令,再也不是什麼狗屁的王爺和龍騎大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