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人會問了,爲何羅雲霄要領着一衆人,其他的地方都不去,卻單單會來到旗門縣的地界呢?看官們請不要着急,這當間的箇中原由就不妨聽作者慢慢地,娓娓的給你道來。
說到此事的由頭,我們還得從羅雲霄穿越前的三天開始說起。那天夜晚,都已經到了凌晨的時分,那時名字還叫羅星奇的他,無論如何都睡不着,吃下了兩片安定之後,仍是毫無效果。於是,他只好從牀上爬了起來,坐到了書桌前,也是他不經意地,隨手拿起了一本從一個老古書籍市場上淘來的,尚還來不及翻閱過的一本舊書籍,這本書的名字就叫着旗門縣誌。
他無精打采地隨意翻看着,突然,書上有一段內容吸引了他的眼球。這是一段介紹有個叫徐子方的古人居然用混合交錯的方法,完成了我國最古老,最原始的嫁接稻種記錄。一畝單季能產出大米800斤左右。雖然比起他研究出來的超級雜交水稻幽香八號來還是相去甚遠的,但是在那個遠古的年代,這已經是相當的了不起成就了。
羅星奇在這本旗門縣誌上看到了一篇有關農業方面的文章,便一下子引起了他的興趣。這篇文字記載着一個名字叫着徐子方的東晉人,自小就喜歡穿行在田間地頭,一門心思的專研着種地的那些事兒。終於成爲了當時的一代農事大家。但是這個徐子方卻是一個很不得志的人,最後還是變成了典型的悲劇式人物。
由於徐子方的爺爺成天沉迷在賭博當中不能自拔,將家中的一切財物都輸的精光以後。爲了扳回老本,不惜向村裡的富農周家老太爺借了五十兩銀子。可誰曾想,本錢不但沒有扳回來,連借的那五十兩銀子也輸了個精光。
周家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慈悲爲懷的主兒。他們也不急着前去討要,隨着那時間不斷的推移,五十兩銀子很快的利上加利,滾樂又滾,不到三年的時間,就已經變成了兩千四百多兩,整整翻了將近50倍啊!徐子方的爺爺即便是五十兩銀子都還不上,更何況是兩千四百多兩,就算是把他們全家人的性命加在一起都賣不到那個數字啊。
在極其無奈的情況之下,徐子方的爺爺只好與周家簽了一份世代爲周家做長工的屈辱性協議,就等於是以後世世代代都成了周家的家奴了。
要說他們徐家的人別的能力沒有,可種田方面的能力那還是相當強悍的。而周家其實也早就瞄上了他們這一點,恰好碰上徐子方爺爺借銀子這檔子事情,好比是瞌睡時就有人送枕頭,真是好不舒坦啊!從此以後,徐家的人就走上了一條永遠沒有盡頭的暗黑之路。
到了徐子方這一代,周家也換了新的東家,這新東家的全名叫周世仁。名字起的倒是挺善良,挺仁慈的,可他的骨子裡竟是個比上兩輩還要貪得無厭,十足實的惡霸地主。他的那些手段甚至比上兩代的人更加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徐子方和一些村子裡的人在背地裡給周世仁起了一個很玩味的綽號———就叫着周扒皮!
哈哈!年紀稍長一點的朋友一定對這個名字不會陌生吧?看到周扒皮這個名字,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部長工高玉寶和惡霸地主周扒皮鬥智鬥勇的{半夜雞叫}動畫片。呵呵,這個題外話我們就不去多說什麼了,還是回到自己的故事當中來吧!
要說這徐子方在種地方面的本事,完全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起他爺爺和他的父親要強橫了許多。有一點是非常重要的,那便是他特別喜歡研究田間地頭上林林總總的一切,尤其對那稻種如何實現增產增收這一方面特別的上心。有一句流行語就非常的適合他,叫着有着小姐的心思,只不過是丫鬟的命運。大概就是說他這一類人吧。
徐子方確實也算是相當的厲害了,他用了大約六.七年的時間,反覆不斷地進行嫁接和培植,終於被他研製出一種混合型稻種,也就是現代雜交稻的最初形式。試着去播種以後,經過了數個月的精心培育和呵護,終於來到了收穫季節,他一共種了二十六畝稻田竟然獲得了兩萬一千五百多斤稻穀,相當於一畝地的產量是八百多斤。在當時的那個時代,這簡直就是奇蹟的爸爸---特大的奇蹟啊!
可是喜劇的背後往往跟隨的就是悲劇。徐子方能夠研究出那個年代的超強稻種,讓他感受到莫大的欣喜和鼓舞,這應該算是喜劇了吧!照理說,他完全可以將這一出喜劇繼續演繹下去的。只要他帶着研製出來的稻種,逃離出那周扒皮的魔爪,去尋找一處無人耕種的荒蕪之地,只要辛勤努力的耕耘,他的成就將會是出類拔萃,非同凡響的!
可問題是,這個徐子方卻是個一根筋式的人物,他居然屁顛屁顛去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告訴了惡東家周世仁。於是呼,你我彷彿就看見,一出悲劇正上演。那徐子方,只能自己去迎接巨大的傷悲了。
周扒皮在完全弄懂了這個超強稻種的種植原理之後,又有大量的種子在手,於是就毫不猶豫地將徐子方暗中給殺害了。嗚呼!慘呼!悲呼!痛心呼!一個很有可能成爲一代農事大家的人就這般銷聲匿跡了。若是徐子方這樣的人能夠多活幾年的話,中國的歷史進程將會被徹底的改寫了。
那時的羅星奇作爲一個農業大學的高材生,當他看完此段悲喜交加的故事之後,也許帶着一種惺惺相惜的緣故吧!他爲那個徐子方感到相當地不值。曾經的心中還爲了這段故事回味了許久許久,一直都難以釋懷。
雖然那時候已經知道自己要穿越到古代去了,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穿越之後,將會發生怎樣的一個狀況。徐子方的故事,也就漸漸地從他的思維之中淡忘了,消失了。只是隱隱記得這段故事就發生在兩晉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