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秨耳一看這情勢突然間急轉直下,頓時便急切了起來。假如真的不談了,那就等於是己方將會有滅頂之災啊!到了這個時候,還去矯情個什麼勁兒,對方肯派人出來談就說明還有一絲生機。看來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於是連忙喊道:“那位姑娘且先留步,剛纔是本帥的不對,請姑娘大量,切莫往心裡去。姑娘可否告知一下,你是什麼人兒?”
練紅衣轉過身來冷聲而道:“本人乃是大華國集團軍總司令部副參謀長練紅衣是也,不知你可否也報上名號,到現在爲止,尚且還不知你方的來頭啊!”
呼延秨耳聽了對方所報的名號,卻也弄不明白這集團軍總司令部副參謀長是個什麼職位,聽上去到也響亮得緊,不過現在他也沒有心思去深究這些了。待對方回問自己的名號,這才說道:“本帥是匈奴國的右谷蠡王,本次南征的統帥呼延秨耳。請問練副什麼長,你瞧我這個記性,剛剛說過就忘記了,本帥絕不是有意爲之的,請見諒。”
練紅衣提醒道:“無妨。本人是副參謀長。主要職責是爲我們主帥提供各種資料並且向他提出一定的建議;經主帥授意,向下面的隊伍佈置具體的作戰任務。簡而言之,就相當於是軍師的職能。本人司職的是副職的參謀長。”
呼延秨耳歉聲說道:“哦,哦!真的很抱歉,對於貴國的這個編制實在沒有弄得太明白,千萬莫怪啊!”
練紅衣臉上略微放緩了些:“不礙事的,你就直接說說你的想法吧!到底是何去何從?待會兒我好告知我們的主帥,由他來定奪。”
呼延秨耳深深呼吸了一下,隨後似是下定了決心,雖然苦澀卻是堅聲而道:“這個戰決計是不能再打下去了。我等若是肯向你們投降,你們會如何做出處置呢?請練副參謀長帶個話,本帥就在此地等侯着他的回覆。”
不等那呼延秨耳的話音落下,就聽得有人說道:“不必再等了,羅某現在就給你答覆。只要你們放下手中的武器,不再作無謂的反抗,我們是絕對不會來爲難你們的。今後只要經受住我們的考驗,將會對你們的過去既往不咎,甚至還會考慮你們加入我大華國的軍隊體系中來,讓你們也能分得未來的一份榮耀。”不用多說,這說話之人除了羅雲霄,誰還有這份強大的氣魄呢?
呼延秨耳之前見過羅雲霄一面,當然知道此人是這南人的主帥,他說的話,必定是一言九鼎,一錘定音,落地有聲,絕對是響噹噹的。於是連忙說道:“羅大帥,既然有了你的這席話,呼延決計是堅信不疑的。那就這樣,我們現在就全數投降,希望大帥能夠言而有信,不再爲難我等。”
爲了讓對方徹底的放下心防,羅雲霄非常鄭重地點了點頭,肅然地說道:“羅某可以用人格擔保,剛纔所說的話句句屬實,絕無戲言。這個你就大可放心便是了。”
呼延秨耳到也是爽快的很,立馬單膝跪地向羅雲霄施禮道:“末將呼延秨耳從今日起,願爲大帥效犬馬之勞。請羅大帥收受末將的禮數。”忽然回過頭去瞪了正傻愣愣站立在那裡的屈突虎豹和月氏淜一人一眼:“你們二人還愣着幹嘛!是還想繼續頑抗下去嗎?想要找死,本帥可不會陪着你們繼續玩下去了。”
二人看樣子也是不想再繼續頑抗下去了,至少看不出他們有反抗的跡象,雖然有人在肚裡會打一些小九九,但此刻聽那呼延秨耳如此一問,頓時順勢都跪了下來,雙雙說道:“不敢不敢,我們哪裡還敢繼續頑抗呀!願爲呼延統帥之令是從。既然統帥選擇了投降,那我等也會全力爲羅大帥效忠盡職的。”
羅雲霄哈哈一笑道:“哈哈!好,非常之好。那麼今後你們就是我大華國的一員了,希望你們定然要恪盡職守,忠肝義膽,爲我大華國將來的美好前程增添上你們的那一份力量吧!”
呼延秨耳等3人隨聲見禮而道:“我等謹記羅大帥的教誨。誓爲大華國盡忠盡職。”
書寫到這裡,大華國與南匈奴的這一戰便可以告一段落了。而此戰之後,成爲大華國俘虜的除了他們3個正副統帥之外,還有46個萬戶長;97個千戶長;294個百戶長{至於那些少去了的自然都是爲國捐軀了唄};另外鐵騎軍活下來的有1萬7千餘人騎;那四甲雄士保存的比較完整,他們只死傷了5千餘衆;當然嘍,那8萬的步戰兵損失最爲嚴重,最後只剩下了3萬多的存活之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呼延秨耳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原有的49個萬戶長,明明只戰死了2個,那應該還剩47人才對,可是自己點了3遍,偏偏就只有46個人,這就意味着其中有一個消失不見了,說的再明瞭一些,此人看來是趁亂逃走了。他急忙把這一發現告知了羅雲霄。
羅雲霄知道,這個失蹤的萬戶長一定是趁着混亂的時候逃走了。可是奇怪的是,自己這邊有那麼多的強者在場,居然都沒有絲毫的察覺。照說他一個萬戶長不過就是1萬2千點的戰力,能夠在如此多的大乘,渡劫,虛無,幻化等等的高手眼皮底下溜掉,說什麼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
可這個萬戶長分明就是不見了蹤影,他是如何躲過這麼多高手的眼睛和嗅覺而成功逃離出去的呢?這還得要感謝這其中的某一個人纔是。
此人自然就是那個假意投降,其實還在尋覓着機會脫逃的本次匈奴大軍的副統帥屈突虎豹了。他估計自己要逃脫的目標太過顯眼,所以就放棄掉這一次逃跑的機會了。
就在一個相當混亂之際,屈突虎豹從人羣之中隨意地拉了一個萬戶長,便飛步跑到了一個暗處,讓那萬戶長在此稍候片時,然後又飛身衝了出去。過了少許的時間,屈突虎豹手裡提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死人;更加精確的說,是一個死去了的漢人之兵。
起先還不知道他這是寓意何爲呢?等他做了下列動作以後,終於搞清楚他要寓意何爲了。他讓那個萬戶長和死了的漢人把衣服對調,再把一頂帽子戴上,將臉上塗上一些黑灰,這麼一折騰到也一時分辨不出是何方之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