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便是救下我與師弟的兩位少俠。”
一羣道者飛下來到景尚宮二人身旁。
此時,方纔離去的年輕道者走向前來問道:“二位少俠,可還好吧?這血妖……”說罷,年輕道者看了看四周,顯然方纔有戰鬥過的痕跡,不過此時卻是沒見血妖本人。
李雲清此時也是閉着眼回答道:“我與他無恙,這血妖暫時被我們打跑了,你們快去追吧。”
這時一年邁道者站出來問道:“哦?難道大師便是來自萬佛殿中的弟子?真是年少有爲啊。”
此時景尚宮也正在打坐回復,並未打算拆穿李雲清,便任憑他吹噓。
李雲清依舊閉上眼道:“哎,成年舊事不值一談,我等恢復真元后還有要事在身,這血妖已身受重傷,你等不趁現在追擊,恕我直言,他恢復後你等也不是他的對手,此事便有勞各位施主了。”說罷,李雲清再度閉口不言,專心調息。
年邁道者道:“也好,也免得這血妖再出來害人,既然大師還有要事,身子也無恙,那我等便前去追擊血妖了。告辭。”
年邁道者說完後,其餘道者對着李雲清和景尚宮抱了抱拳,隨後便飛離此地。空中,一道者問向年邁道者道:“那光頭真是來自萬佛殿嗎?可見他年紀與我等相仿……”
年邁道者說道:“別憑自己的眼睛去看一些事,能在血妖手下存活下來的人都不容小窺。”
這時,司徒謙予從一村中走出,搖了搖頭自語道:“沒道理啊,這青雲餘孽說不在就不在了,難道安潠的消息有誤?”
這時七月琳也前來與司徒謙予匯合,見司徒謙予身後的村落已無一人生還,自己也是沒有多說,畢竟這就是司徒謙予做事的風格。
司徒謙予見七月琳回來後便問道:“如何,你那邊可有何發現?”
七月琳淡淡回覆道:“沒有。”隨後七月琳便轉身離去。司徒謙予在後追來問道:“你當真不記得當日窮奇之處發生了什麼嗎?這窮奇的能力你我心知肚明,說沒就沒了?而你又是怎麼活着回來的?還有,傳聞那日有軒轅劍出沒,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七月琳並未理會司徒謙予,還是頭也不回的走向前方。
這時,景尚宮與李雲清已恢復一二,只是周身還是感到疼痛,不過此時已無大礙。
“早知還是習得一些恢復的神技比較好,咱們這樣恢復的太慢了。”說罷,李雲清與景尚宮互相攙扶着走出此地。
“你這浮誇的功力還真令我佩服,不過這些道者前去找尋血妖,如果真被道者找到,恐怕這些道者也不是血妖的對手。你啊……”景尚宮在旁責問着李雲清。
此時李雲清也是笑了笑道:“尚宮,這點你可以放心,這血妖是何人?妖族四皇之一啊,哪兒能這麼輕易被他們找到。而且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傻嗎?人家見情況不對都知道跑路,保命要緊,而你呢?一次次的迎難而上,就知道去逞英雄。”
景尚宮也是低下了頭,心中想到,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正所謂一山還比一山高,雖說自己修爲不算太低,不過這幾次他明白,這世界上有能力殺死他的人太多,而他又將因爲自己的固執使身旁的同伴一同陷入困境,好在此時李雲清安然無恙的在他身旁。
“嗯,以後我放機靈點,見情況不對就先跑路。”
李雲清此時也是被景尚宮這覺悟給逗樂了,“哈哈,嗯,看來你這塊朽木也快被我感化了,不錯不錯,我看你小子有前途。”
說罷,兩人依舊相互的攙扶着離去。
此時,鹽城處,吳侯府中,吳前途臉上此時纏繞着繃帶,口齒含糊不清的道:“媽的…叫上人給我把那娘們兒給我綁回來,老子府中這麼多手下,還捉不到一娘們兒,鬧着玩兒呢?”
一羣賊眉鼠眼的隨從也是忍住沒笑出聲來,這吳侯府雖說是牆頭草,不過多年來楞是在戰亂中屹立不倒,靠的不是武技,而是這吳先侯的嘴皮子,自吳先侯逝世之後,這吳侯府也是淪落至此,這吳前途更是欺凌弱小,成爲鹽城當中的地痞流氓。
見這羣隨從還無動作,吳前途也是張牙舞爪,拳打腳踢還含糊不清的說:“去…去啊,你們這羣沒本事的傢伙。”
之後隨從也是連滾帶爬的叫上人準備出府捉拿穆雲夕。
此時,吳侯府大門處走進一手持扇羽的男子,此男子便是穆海朝。
“恕我直言各位,你們招惹了你們不該得罪的人。”穆海朝輕搖扇羽對着吳前途及隨從等人說到。
衆隨從見這穆海朝如同書生氣一般,這欺凌弱小的勢頭便又涌了上來。
“我說你一文弱書生,不好好滾回去讀你的書在這兒瞎管什麼閒事?快滾,不然待會有你好受的。”說着,隨從們開始擺弄着刀具。
穆海朝此時也是一改面合之色,一股滔天殺意流露出來,只是普通人感受不到罷了。
一帶頭隨從見狀,手持刀具一臉不屑的走向前去,“呦,敢嚇唬你爺爺呢?”隨後帶頭隨從一刀砍向穆海朝,穆海朝並未在意,當帶頭隨從接近穆海朝時,彷彿被人控制住了心神,隨後開始用刀砍自己。
身後隨從不明所以,紛紛持刀具向着穆海朝砍了過來,穆海朝向前迎去,扇羽一揮,衆人紛紛自相殘殺,頓時間吳侯府中血流成河,而吳前途更是早已嚇得癱軟跪倒在地,接連磕頭認錯。
此時穆海朝來到吳前途身前,見吳前途褲角處已漸漸溼潤,搖了搖頭後道:“對不起,你這是死罪。”
說罷,穆海朝轉身離去,吳前途偷偷擡起頭看到,本以爲自己逃過一劫,誰知穆海朝出門之時,突然轉身,扇羽一揮,一場大火熊熊而起,此時,吳侯府陷入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