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丶捨棄過去
“不是?!”
月雲妤挑眉,上下打量了娜娜一番:“那你說,是誰傷的他?!”
娜娜身子一抖,垂着頭不敢看月雲妤。
月陽那身傷,其實就是她所爲,只是面對月雲妤,她突然不敢承認了。
“不說嗎?那你說說,你這身修爲,是怎麼來的如何?!”
“我,我...........”娜娜咬着脣,突然爬起身,坐換成了跪:“大姐姐,你饒了娜娜吧,娜娜錯了,不該對阿恁哥哥動手。”
“饒了你?!”月雲妤輕笑:“一句不該對他動手,一句饒了你,就要讓我放棄追究你對他的傷害?”
“我...........”娜娜一愣,臉色有些難看。
輕哼一聲,月雲妤不耐煩道:“說!你這身修爲,是怎麼來的?!”
娜娜咬着脣,低着頭,除了身子輕顫,什麼也沒說。
月雲妤倒是沒想到,昔日那率真的小丫頭,居然也學會這麼一招了。
心底怒氣涌起,月雲妤正欲再說什麼,那邊的月陽卻突然出聲了。
“師傅,不用問她了,我知道她的修爲,是怎麼來的。”
月雲妤一愣,轉頭看向月陽。
擡手摸了摸嘴角已經乾涸的血跡,月陽嘲諷一笑:“師傅離開不久,我便進入了練氣一層,自那以後,娜娜便每日來纏着我要求教她修煉之法,只是娜娜無論怎麼做,都沒法在體內凝聚一絲靈氣............”
月陽的語氣有些無奈,或許,他是真的想要教娜娜修煉的。
可惜,娜娜本身並不具備靈根,在自身靜脈封閉的情況下,她的身體根本儲存不了靈氣。
月陽輕舔了舔嘴角,看着娜娜,眼底滿是沉痛之色:“我記得當初師傅說過。娜娜此生與修道無緣,在她努力無果之後,我便將師傅的話告訴了她,可是............呵呵!”
月陽嘴角的嘲諷。越發大了些:“可是她卻認爲,是我不肯好好教她,從那以後,她便經常****一個人到我屋內翻找師傅留下的東西,我不忍心拆穿。便也隨了她去,直到有一日,綠洲來了一名怪異的修士,娜娜偷偷跟着他修行,甚至,將師傅留下的東西告訴了那人,那人以全村人的性命,逼迫我交出師傅所留之物,我無奈,將東西給了他們。可他們無力打開,就在一月前,毀了整個村,然後一路追殺我至此.............”
聽着月陽的敘述,月雲妤眯了眯眼。
殺人奪寶嗎?!
這種事情,在修真界,是在正常不過了,只是,以凡人的性命做要挾,這是不是讓人有些不齒呢?!
當初她留給月陽的法決玉簡。其上是加了禁制的,她本身對陣法禁制之內在行,便也就習慣了這些下意識的小防備,卻不想到害了那綠洲內的一羣普通人。
轉頭看着娜娜。月雲妤輕嘆一聲道:“那人現在何處?!”
知道自己已經瞞不住了,娜娜小聲道:“他行蹤不定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不知道嗎?月雲妤皺着眉,俯下身指尖微挑,便將娜娜腰間掛着的儲物袋勾了下來。
“不要!”
眼見月雲妤拿走自己的儲物袋,娜娜驚呼一聲。擡手便想要去搶。
只是,月雲妤又那裡會讓她如願,身子輕輕向後退了幾步,便遠離了她。
因爲本身不能修煉,便處處算計月陽,這種人,到底還是自私自利的,要知道,那綠洲內,可不是隻有月陽的親人和朋友,還有她自己的!
對自己的親人朋友尚且下得去狠手,心思之毒,可想而知。
打開儲物袋看了看,裡面倒是清楚,除了一種泛着怪味的褐色丹藥,再無其他。
看着那丹藥,月雲妤愣了片刻,突然笑着出聲道:“娜娜,我想,你的修爲,就是一直吃這種丹藥得來的吧?!”
娜娜一愣,眼底閃過驚慌之色:“大姐姐,求你還給我好不好?!”
還給她?
說的倒是輕鬆,在自己落了下風便苦苦求饒,佯裝可憐,在自己佔了上風就趕盡殺絕............
她如今的作爲,倒是讓月雲妤越發看扁了她。
沒有理會娜娜的哀求,月雲妤看着手中的儲物袋繼續道:“據我所知,這種丹藥,應該是以擁有靈根的孩童血液做藥引而成,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喝了多少人的血,纔有如今的修爲?!”
血?!
到底還是一個小女孩,驟然聽月雲妤提到那丹藥是以孩童血爲引,娜娜的胃裡泛起了些噁心。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月雲妤面色冰寒:“我親眼所見,如何不可能?!”
當初從涪陵秘境,無緣無故到了一座普通的城市雖然有些奇怪,可是就憑之後的查證來看,自己經歷的那一切,並不是虛假的。
這原理月雲妤想不明白,可是當初的所見所聞,卻是已經記在了心裡。
“孃親,跟她有什麼好說的,這女人身上,泛着一股子噁心味,我們走了好不好,琉璃不想看見她!”
沒等娜娜說話,那邊早已不耐的琉璃卻是嫌惡的開了口。
那說話之時,還時不時的擡手扇着鼻尖,看樣子還真是好似有什麼不好聞的味道一般。
擡眼看了看琉璃,月雲妤想了想,點頭:“那走吧。”
早些趕回修真大陸纔是,這娜娜,便讓她自生自滅吧。
轉身走到月陽身前,月雲妤蹲下身,與他平視着:“你是跟我走,還是繼續留在這沙漠裡?!”
月陽愣了愣,轉頭看了看那邊的娜娜,眼底劃過一絲堅定:“我想跟師傅走,這裡...........已經沒有我所留戀的了。”
沒有留戀的了嗎?!
月雲妤輕嘆一聲:“跟我走,你就要斬斷這沙漠裡,曾經的一切,你做得到嗎?!”
斬斷一切嗎?月陽沉默。
月雲妤倒也不急,就那樣靜靜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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