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丶別說我欺負你啊?!
豐憐珊氣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腳尖輕點,一個縱身,跳過路欄站在了月雲妤面前:“你這個女人好不要臉,居然敢勾引我師兄!”
勾引她師兄?月雲妤皺眉,眼前這個女修說的,該不會是乾玉吧?
話說,在陸城的時候,她好像對自己敵意就蠻大的,而且,當初因爲自己和乾玉住在一起,她可是鬧騰了許久的。
“我勾引他?”月雲妤輕笑,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語脫口而出:“你怎麼不說,是他整日纏着我?誒........沒辦法嘛,打又打不過,就只能隨他去了。”
“你!”豐憐珊怒急,指着月雲妤卻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吐了吐舌頭,月雲妤覺得,這話她可是摸着良心說的,畢竟,他們兩人之間,乾玉的確佔主動,她不過是誇大化了而已。
當初豐憐珊可是給自己找了不少麻煩,如今她自己找上門來,自己過過嘴癮還是可以的吧。
“賤人!!!”豐憐珊是真的找不到詞來罵月雲妤了,怒急之下,擡手便是一掌朝着月雲妤拍了過去。
“誒!君子動口不動手!”腰身一轉,月雲妤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豐憐珊不愧是大小姐,只怕是整日沒想過修煉,這麼些年過去了,修爲還掛在築基期,真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賤人!”見月雲妤躲了過去,豐憐珊漲紅着臉,再次怒罵!
送了豐憐珊一個白眼,月雲妤有些無語,這個女人,除了賤人兩個字,真的就是沒有其他話了嗎?
當初在陸城時,她就反覆都是這兩個字。
打不過,罵過去,別人也好似一點兒也不在意。豐憐珊看着月雲妤,突然紅了眼,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額。”月雲妤無語。
果然,溫室裡長大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樣。除了罵人,打不過,就只會哭了嗎?
話說,這要是生死對決,是不是。哭一下,就不用死了?
月雲妤正無奈的看着豐憐珊瞎想,那邊卻又過來一道人影,月雲妤本不想搭理,卻見那人影直直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珊珊!”一名男修快速走近,看到正哭泣的豐憐珊一時間愣了愣,隨即大步上前將豐憐珊攬進懷中,替她擦起了眼淚。
看着兩人的動作,月雲妤有些無語,剛剛豐憐珊不還在因爲乾玉的問題跟自己鬧騰嗎?這麼一轉眼就被別人擁進懷裡了?
那男修。月雲妤也不陌生了,既然想起了豐憐珊,自然,也就想起了他。
這男修,不正是當初在陸城見到了修真世家中的凡家人嗎?
千半晴是千家之女,且千家詩衆修真家族之首,其他世家的人回來開華上宗,倒也不足爲奇。
“凡大哥!”豐憐珊抽噎着,仰起哭的滿是淚水的臉。
“怎麼了?”凡正初輕輕替豐憐珊一邊擦拭着不停下落的眼淚,一邊斜眼。一臉警告意味的看着月雲妤。
誒,好不容易有點兒好心情,又被破壞了,最近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
撇撇嘴。月雲妤聳了聳肩,轉身便重新抱起地上已經不耐的琉璃。
看着月雲妤準備離開,豐憐珊也忘記了抽噎,快速撥開還在自己臉頰上擦拭眼淚的手,指着月雲妤控訴道:“凡大哥!幫我殺了這個女人!她剛剛.........剛剛...........”
剛剛?月雲妤挑眉,轉身看向豐憐珊:“我剛剛怎麼了?別說我欺負你啊?”
真的是夠了。女人間打打鬧鬧,一遇上外人就使陰招污衊人,月雲妤真的是覺得煩了,她就不相信,自己直接捅破了,這豐憐珊還能說得下去?
“你!”話語一僵,豐憐珊怒道:“你剛剛就是欺負我!”
語氣嬌嗔,豐憐珊這是,分明就是在撒嬌哇!
還不等月雲妤無語,那邊凡正初就已經怒了。
“我倒是不知道,這場雙修大典,居然還請了你這樣的女人!”
什麼叫請了她這樣的女人?她是請來的嗎?啊?她怎麼不知道?
淡定的瞥了眼凡正初,月雲妤連僅剩的那點調戲豐憐珊的心都沒有了,她就當被兩隻狗咬了好了。
看着月雲妤動作,豐憐珊瞥了眼凡正初,見凡正初似乎沒有留下月雲妤的心思,想到乾玉,豐憐珊一時不由心急了。
“你這賤人,別走!”話聲出,豐憐珊擡手祭出了自己的長劍,直直對着月雲妤的後心窩刺了過去。
身後的傳來一陣刺耳的風聲,月雲妤眉頭緊鎖,心底是怒氣翻涌,這個豐憐珊,怎麼這麼煩?
“吱吱!”
還沒等月雲妤做出什麼動作,她懷中察覺到靈氣波動的琉璃早已一躍而出。
懷中空了好一會兒,月雲妤才反應過來,猛地轉身輕呼:“琉璃,別傷人!”
這裡是開華上宗,豐憐珊是尋南宗來的客人,若是出了事情,只怕會給荒山惹上些麻煩。
琉璃的動作有多快?
月雲妤雖然叫的及時,不過,卻依舊是有些晚了,待琉璃回到自己懷中,豐憐珊已經一臉驚恐的神色倒在了地面。
“珊珊?”凡正初將地面的豐憐珊扶起,一臉神色不明的看着月雲妤。
月雲妤的修爲,他身爲金丹中期,居然看不透!
以他平日的作爲,若是有人與豐憐珊敵對,他早已經爲討美人歡心動手了,可是,面對月雲妤,他卻總有一種壓迫感,到最後,沒想到豐憐珊見他不留人,居然自己動手了。
“珊珊,你沒事吧?”輕輕詢問着,凡正初對月雲妤懷中的琉璃不由也有了絲絲忌憚。
他剛剛可是一點兒也沒看清月雲妤懷中琉璃的動作,只覺得眼前一花,再回神時,就聽見了月雲妤的輕呼。
“我,我..........”豐憐珊艱難的擡起手。
凡正初垂眸,只見那豐憐珊的右手手腕居然有着一條難以察覺的細線。
“珊珊,你這是..........”凡正初不以爲意,擡手扶上那細線,卻在下一刻,豐憐珊的手腕齊根而斷,大動脈噴出的鮮血,立即糊了凡正初一臉。
“啊..........!”驚叫一聲,豐憐珊翻着白眼暈了過去。
擡手摸了摸臉頰上的鮮血,凡正初擡眼,看向琉璃的眼神早已不是忌憚,而是.........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