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雖然我不承認你的身份,可是你不要忘了,你是我們陸家的媳婦,在外面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給我們陸家丟人。”
陸母口口聲聲的說,絲毫沒有把安月當成陸家的人。
這一點安月並不在乎,反正她從來都沒有認同過自己。
可是,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卻讓人難以接受。
“丟人,呵呵,你們陸家還有什麼臉面嗎?齷齪的事情恐怕一大堆吧?”
安月不屑的說,她從來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什麼意思?我們陸家從來都是名門正派。”陸母激動的朝着安月走過去,十分憤怒。
看到她的情緒變化的如此大,安月反倒是平靜下來了。
豪門裡面經常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時間長了之後,誰都不是乾淨的。
何況是陸母這種仗勢欺人的人呢?
“安月,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陸母自信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人知道。
可是心裡還是會有一點心虛。
安月察覺到她眼底的心虛,笑了。
“亂說話?我爲什麼要亂說話呢?我說的一切都是有事實依據的啊。”
此刻的安月在陸母眼中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樣。
手握着自己的罪證,不斷地威脅自己。
安月從來不知道,她竟然自己腦補了這麼多。
她不過是感覺陸母有事隱瞞着,所以稍微說了一下罷了。
現在看來,事情也沒有那麼簡單啊。
陸母也鎮定下來,有了一個想法,如果安月真的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那就不能留着了。
“你到底知道多少?”
陸母抓住安月的手,逼着她說。
安月無所謂的笑笑,“知道多少呢?我也不知道呢,反正一些主要的是查到了。”
她輕輕的把陸母的手扔到一邊,手裡拿着蛋糕慢悠悠的準備上樓。
陸母轉身看了看,此時整個客廳裡只有兩人,如果自己想做什麼,完全沒人知道。
“安月。”她悠悠的喊道,“你真的知道嗎?”
安月根本沒有回頭,站在樓梯上,“知道吧?我也不清楚呢。”
她的態度越是無所謂,陸母就越感覺她說的是實話。
她查到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所以,纔會有恃無恐的嫁進來,是想在適當的時候讓自己屈服?
想到這裡,陸母盯着安月的眼神越來越冰冷,突然看到旁邊有一個花瓶。
安月沒想到,陸母竟然真的敢對自己動手。
“那你就去死吧。”
陸母拿起花瓶直接朝着安月打過去。
安月往旁邊躲了一下,感覺到後面的動靜,想盡量避免傷到自己上次的傷口。
千鈞一髮的時候,突然竄出來一個身影,陸慎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抱着安月迎上花瓶。
啪的一聲,陸慎言感覺有股暖流順着脖子流下來。
安月伸手扶着他轉身,“怎麼了?陸慎言,你怎麼樣?”
陸慎言已經站不住了,順着安月的力道往地上滑落。
陸母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手裡還拿着花瓶的殘渣,無助的搖頭。
“不是我,這不是我做的。”
“陸慎言,陸慎言,你怎麼樣?”
安月焦急的喊道,看着他的眼睛無力的閉上,驚慌失措。
陸慎言在暈過去之前,看到了陸母轉身逃跑的背影,看到了安月眼中的擔憂。
心裡忍不住的想,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可以好好過日子的,爲什麼老是鬧出這種事情呢?
安月用最快的速度讓司機把陸慎言送到醫院,直到站在手術室門口,才意識到自己手裡一直拿着蛋糕。
她突然感覺非常的飢餓,也不顧這裡是手術室門口,狼狽的坐在地上開始吃早已沒了形狀的蛋糕。
很甜很膩,明明是喜歡的口味,現在吃起來卻讓人忍不住噁心。
安月機械的吃着,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陸母着急的跑過來。
“慎言呢?他怎麼樣了?還好嗎?”
她的頭髮凌亂,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了以前的端莊。
安月張嘴想要嘲笑她,低頭剛好看到自己褲子上的血跡。
她頓住了,自己何時如此狼狽過?
“你竟然還有臉吃東西,安月,你一點心都沒有嗎?”
陸母等了半天,沒有人回答自己,氣憤的朝着安月問道。
安月冷笑,“沒心?我不比你好嗎?最起碼我還知道把人送過來,可是你做了什麼呢?”
陸母啞口無言。
她嚇得跑了,可是跑出去不遠後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就這樣離開,連忙又回來了。
“你管我。”
陸母臉色僵硬的說道,自己坐在另一邊的凳子上。
安月沒有心情繼續吃蛋糕,站起來把它扔掉,拿出紙擦乾淨手,靜靜地坐在另外一邊。
手術室門口安靜了。
突然,安月笑了,她盯着陸母似笑非笑的問,“你後悔嗎?”
“後悔什麼?”
陸母被問的一愣。
“後悔對我動手,卻誤傷了陸慎言。”
安月緊緊的盯着她,想要看清楚她的反應。
一提到陸慎言,陸母的表情就非常陰狠,咬着牙說:“我後悔的是,我沒有動手快一點,直接殺了你。”
安月笑着搖頭,活該她變得自己兒子都不相信。
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醫生走出來大聲的問。
“病人家屬在哪裡。”
“這,我,我是病人的媽媽。”陸母連忙跑過去說。
安月輕輕搖頭,慢慢站起來跟在身後。
她還是擔心陸慎言的,擔心他就這樣死了。
“病人已經沒有什麼大事了,估計明天就能夠醒過來,明天先讓他稍微吃點清淡的,然後會有安排的檢查。”
醫生把大概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後,就讓護士把病人推到病房去。
陸母大手筆的給陸慎言笑了一個單獨病房,配置非常高。
可是,當安月跟着進去的時候,直接把門關上。
“這裡不用你了,你回去吧。”
她強硬的不讓安月出現在陸慎言身邊。
安月冷笑,“您是在開玩笑嗎?裡面躺的是我的丈夫,我難道不用守着?”
陸母轉頭看了一眼陸慎言,搖頭,“不用,我是他媽媽,我會照顧好的。”
就在陸母認爲安月會堅持進來的時候,安月直接轉身離去了,毫無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