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東一看從酒店出來一個熟悉的人影,立刻推了一下花姐,:“花姐,我們趕緊走。”
“怎麼了,黑頭來了?”花姐忙問。
馬曉東沒多說,快步就往外跑,花姐忙跟在後邊,上了車,馬曉東指着對面攔出租的人說:“花姐,認識她嗎?”
“哎呀,這不是黑頭的姘頭嗎,叫什麼燕兒。”花姐瞅瞅說,“她怎麼打車呀,這女的平時可是驕橫的不得了,還吃過我的醋,還能打車?”
“花姐,你從那邊繞過去,我們在後邊跟上她。”馬曉東指着後邊的路口說。
“行。”花姐方向盤一轉,車子繞好馬路對面,正好燕兒也已經打上了車,捷達車跟在出租車的後邊。
“曉東,你怎麼認識她呀?”花姐一邊看着前方,一邊問。
“以前跑場子的時候見過,這女人是挺驕橫的。”馬曉東隨口撒了個謊,自己以前的事不能和花姐說。
出租車七繞八繞,花姐的車技還不錯,在馬曉東的指導下,一直沒有跟丟,出租車在一個小區前停下,看看這就是一箇中檔的小區,也許燕兒就住在這。
捷達車慢慢跟在燕兒的身後進了小區,看到燕兒進了一個單元樓,馬曉東讓花姐停下車在車裡別動,自己下了車,到了單元門口往上看了看,剛纔燕兒掏鑰匙開單元門,說明燕兒就住在這,但是在樓裡哪間房,這不清楚。馬曉東又往四周掃了一眼,沒看到黑頭的車,說明黑頭也不在這,這是個好機會。
馬曉東想着,看到旁邊有個乘涼的中年男人,馬曉東有了主意,回到車裡。
“曉東,怎麼樣了?”花姐問。
“那個燕兒肯定住在那個單元,但我不方便跟上去,那樣會讓她懷疑,我剛纔也看了周圍一圈,沒看到黑頭的車,說明黑頭不在這,但找到這個女人也許就能找到你的車。爲了穩妥,我們還的把情況摸得細一點,只是這件事就得花姐你辦。”馬曉東說。
“啥事呀,必須的我辦?”花姐不解。
馬曉東笑笑,一指那個乘涼的中年男人,“花姐,你過去問問他,剛纔上樓的黃頭髮
女人住在哪間屋,誰和她住,知道了我們就有底了。”
花姐瞅瞅那個中年男人,光頭大背心,一副摳腳大叔的猥瑣樣,“曉東,虧你想得出來,讓姐出賣色相啊,姐現在咋說也是你的女人,你捨得啊?”
馬曉東一笑,“花姐,這叫有的放矢,我過去問他未必告訴我,還容易讓人懷疑,一個大老爺們打聽一個女人住址是什麼意思?但你絕對沒問題,笑一下就夠了。”
“切。你就忽悠你姐。”花姐輕捶了馬曉東一下,“行,這點小事你就交給姐吧,一個媚眼就把他搞定,可惜姐這身價還給他拋媚眼。”
花姐說着下了車,到了中年男人面前,馬曉東在車裡看着,果然剛纔還面無表情的摳腳大叔,一見花姐立刻滿臉是笑,忙不迭和花姐指手畫腳地說着什麼,看得馬曉東直想笑。
過了一會兒,花姐回來了,一臉得意樣,馬曉東就知道花姐成功了,立刻給花姐點了一支菸,“花姐,怎麼樣,手到擒來吧。”
“真噁心,一直盯着我這看,老孃恨不得抽他兩巴掌。”花姐指了指自己聳立的山峰。
馬曉東心裡笑,“你就這兩團肉最傲人,男人不看你這還看哪啊?”說:“花姐,別生氣,這不是爲了工作嗎,只要問清了,他就再沒機會看了。”
“討厭。”花姐抽了兩口煙,才接着說:“問清了,燕兒住在302,平時就一個住,有時候會有一個黑黑的光頭過來,應該就是黑頭,燕兒平時很少鄰居打交道,但大家也都知道,她是黑老大的小三,周圍沒人敢惹她,連她不交物業費,物業都不敢去她家收。”
馬曉東有底了,點點頭,這他媽什麼事啊,連一個黑老大的小三都這麼囂張,既然這樣我今天就惹惹她。
馬曉東想着對花姐說,“花姐,你就車裡待着,我上去看看。”
花姐一把拽住了馬曉東,“不行,姐和你一起上去。”
“花姐,不用了,你就車裡待着吧,有什麼事我再招呼你。”馬曉東說。
“不行,找車你是幫姐的忙,姐不能讓你一個上去,姐不放心,要不上去都別上去
。”花姐拽住馬曉東,口氣很堅決。
馬曉東無奈道,“好吧,我們一起上去。”
“再等會。”花姐還是沒鬆手。
“怎麼了?”馬曉東有點不明白。
“等那個傢伙不見了,我們再上去。”花姐指指那個摳腳大叔,“我看見他噁心。”
馬曉東一笑,果然那個摳腳大叔還眼巴巴地往這瞅,期待着花姐再過去問他。
“這簡單。”馬曉東一笑,讓花姐把車一倒,掉頭開走了。
摳腳大叔一見車開走了,立刻站起來一臉失望,等馬曉東繞了一圈,離單元樓不遠的另一個位置停下,摳腳大叔已經不在了,估計回去幻想着花姐山峰,擼去了。
“花姐,你消失了,大叔也就消失了。”馬曉東笑道。
“馬曉東,你一定也和大叔一樣經常辦這種事,要不這麼有經驗。”花姐也笑道。
“是,經常辦。”馬曉東笑着和花姐下了車,到了單元門前,一拉門,鎖了,等一會兒,正好有人出來,兩個順勢進了樓裡。
花姐正要上電梯,馬曉東一把拽住她,“走步梯,電梯有監控。”
花姐笑了,“你真是個老家賊。”
到了三樓,電梯門正對的就是302,樓裡安安靜靜地沒有人,馬曉東看看花姐,“花姐,你就這樣進去?”
花姐脖子一昂,“那肯定,我過來取我自己的車,有什麼可遮遮掩掩的,我就是要讓黑頭知道,他能把我的車弄走,我就有本事弄回來,看誰玩得過誰?”
“行。”馬曉東向花姐豎了豎大拇指,有大姐大的範兒。
馬曉東從包裡把摺疊刀和絲襪取出來,往頭上一套,“我的戴上,我不是大姐大。”
花姐笑了一聲,“原來你剛纔是買這個去了,早知道姐脫下給你就算了,上邊還有姐的香味呢。”
馬曉東沒有時間再和花姐調侃,看看四周,把花姐拉到一邊,自己也往門外一撤,輕輕安響了門鈴。
“誰?”裡邊有女人問。
“物業的。”馬曉東回答道,“收物業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