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東聽到張一凡說四子還在偷偷賭錢，估計四子一定是欠了鉅額賭債才偷了張一凡的錢。
張一凡點點頭，“曉東，你說得對，我也肯定他是欠了賭債纔會偷我的錢，我現在真後悔當初沒聽你的話，防住這小子，現在都晚了。”
“一凡，這些後悔的話都別說了。當時我也是猜測，誰都有個疏忽大意的時候。他那個幾個賭友你都找了嗎？”馬曉東安慰說。
“找了。”張一凡迴應道，“你沒來之前，那幾個小子我都找了，他們都說這幾天就沒看到四子，沒和四子在一起玩牌，四子也沒欠他們的錢。”
“你確定他們說得是真的？”馬曉東問。
“確定。那幾個小子都不是什麼硬茬，他們不敢騙我。”張一凡說，“而且，那幾個小子對四子也挺忌憚，就算四子真欠了他們的錢，他們也不敢把四子怎麼樣，四子不會被逼得去偷錢。”
馬曉東看看張一凡非常確定的眼神，相信張一凡說得沒錯。
“一凡，四子沒把你的槍偷走吧？”馬曉東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沒有。放槍的地方我和誰也沒說過，包括小娟。”張一凡說。
馬曉東鬆了口氣。沒有丟槍是不幸中的萬幸。
“曉東，一夜之間，這小子就像蒸發了一樣，哪都早不到，而且憑我對四子的瞭解，除非被逼上絕路，否則他也不敢對我做這麼大的事，你說是不後邊有人給他支招？”張一凡邊想邊說。
“後邊有人支招？”馬曉東凝神想想，“一凡，你說得沒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支招的人來自江城。”
“黑頭。”張一凡一愣。
馬曉東點點頭，“一凡，像你說的，四子是你的人，憑你在秦州的能力，一般的小混混就算和四子有了賭債的糾紛也不敢把四子怎麼樣，四子沒有必要鋌而走險給你設套偷你的錢，而且偷得這麼幹淨。這對四子來說是自毀生路，這事傳出去，四子以後就徹底沒法混了。”
“對。曉東，你說得沒錯。”張一凡點頭道。
“所以，四子一定是被更強勢的人下套逼迫才這麼做，而且對方應該還給了四子承諾。表面上這件事針對的是四子欠賭債，實際上這件事就是要收拾你。”馬曉東接着說。
“媽的，要是你這麼說。那肯定就是黑頭無疑了，他因爲玉佛的事和我結了樑子，想報復我又不敢明着來，就暗中下這種陰招。”張一凡怒道，“媽的，等我找到了黑頭，我非廢了他。”
“黑頭在江城就是設賭佈局的老手，他想在牌局上給四子設局，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一凡，如果能找到黑頭，就能找到四子。”馬曉東說。
“可是黑頭在江城的哪？”張一凡鄒鄒眉，“黑頭來秦州以後，我就沒見過他。”
“一凡，找黑頭的事咱們再想辦法。只要他在秦州，我們肯定能找到他，現在關鍵你的店的開張營業，不能一直關着，找黑頭不是一天的事，你不開店損失更大。”馬曉東說。
“曉東，四子不僅偷了錢，連店裡的貨也偷了不少，就算開了門，也沒什麼可賣的，因此我還欠下別人的好幾批貨沒法交付，這回我張一凡真是被坑慘了，這事傳出去，我張一凡真沒臉在道上混了，簡直就是窮途末路。”張一凡無奈道。
馬曉東真沒想到，四子做的這麼絕，偷錢還偷貨，這對張一凡而言真是滅頂之災，怪不得小娟會那麼傷心，連日子都不願意和張一凡過了。
“一凡，金麗華沒有把那筆貨款還給你？”馬曉東往門口看了看，小娟還在廚房裡忙乎。
張一凡搖搖頭，無奈道，“前兩天金麗華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要還我錢，可是後來我去找她，她又說沒錢了，我也沒辦法。”
“沒有辦法？”馬曉東看着張一凡愁眉緊縮的樣子，真是又氣又無奈，張一凡這麼一條硬漢子，居然會拿金麗華沒有辦法，想必兩人蹊蹺不淺，或者乾脆張一凡有什麼把柄落在了金麗華的手裡，金麗華纔敢如此囂張，連花姐的話也不聽。
“一凡，你現在實話告訴我，你和金麗華到底到什麼程度了？”馬曉東不禁問。
張一凡頓了
片刻，才訥訥道，“還能到什麼程度，就那種程度唄。”
“有那種事了？”馬曉東看着張一凡。
張一凡嗯了一聲，“開始我也沒往那上想，你離開秦州以後，她又請我吃了幾頓飯，說要謝我，吃着吃着，有一次就那樣了。後來我倆底下就偷偷好上了，我也沒打算和她真的過日子，就是圖個開心。結果就發生了借貨款的事。我和她要得急了，她就要把我倆的事告訴小娟，最後一次還拿出我兩在一起的視頻。我沒想到金麗華還有這麼一手，她要是真把那視頻給小娟看了，小娟肯定地和我鬧掰，說不定出啥大事，所以這錢我真的沒法逼要。我心裡其實最在意的還是小娟，我不想她出事。”
張一凡說完，萎縮在一邊，完全沒了往日的豪氣、
馬曉東狠狠給了張一凡一拳，“張一凡，你真是糊塗，你做的這些事，我真想揍你。”
“揍吧。”張一凡腦袋一低，“我自己都想揍我，你打我我心裡還舒服點。出了四子這件事，金麗華的事更不能讓小娟知道了，昨天要不是我及時發現，小娟就要喝藥，她沒經過這種事，根本受不了。”
兩人正說着話，小娟端着幾盆菜進來了，“馬哥，一凡，吃飯吧。”
馬曉東看看一臉憔悴的小娟，再瞅瞅滿臉懊喪的張一凡，心裡有氣也說不出，對小娟說：“小娟，辛苦你了。隨便做點就行了，不用這麼麻煩。”
“沒關係的馬哥，你大老遠從江城趕過來，我本來應該給你做點好的，可是家裡出了這種事，只能簡單將就了。”
“這就挺好。”馬曉東笑笑。
“一凡，你們喝酒嗎？”小娟又問。
張一凡頓了一下，馬曉東立刻一擺手，“不喝了，有飯就行了。”
“對，不喝了。”張一凡也說道。
“那你們吃吧。”小娟說完往出走。
“小娟，你不一起吃吧。”馬曉東忙問。
“我沒胃口，你們吃吧。”小娟慘慘一笑，出去了。
張一凡見狀，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