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不同的是最後一組呂嵐和樑光,在其他人向前運動之際兩人卻是後退了,一直退到了一處明顯高出周圍地面的小山包上,才停下腳步,樑光從背後的野戰揹包中取出一架巴掌大小的無人機,調試一番之後將它拋入空中,這小東西很快便嗡嗡響着飛向了新人們所在的區域;而呂嵐則在他調試的過程中找了個比較乾淨的地方,原地盤腿坐了下去,再四下裡看了看後,她竟然閉上了眼睛!
“嗯,這呂嵐倒確實是個人物,從不見她在實戰中有絲毫的放鬆啊,看來今天小傢伙們還是會很頭疼吧。”看到這一幕的豹王自言自語似地輕輕說着,邊說邊遺憾地搖了搖頭。
......
當我發現感知能力壓縮到最小範圍確有效果,周圍大約五十米半徑內的一切已經重新回到了掌控之中,於是馬上告訴一衆隊員,要求大家不要輕舉妄動、隱蔽好身形。
而我自己,也在一個翻滾後藏身到了一棵樹幹背後,先仔細地將周圍的情形再次確定了一遍,才試着將感知範圍一點點地向外擴展開來,五十五米、六十米、六十五米...終於,經過大約十分鐘的嘗試,感知範圍達到並穩固在了半徑一百一十米。
表面看來,我們密集的陣型應該是爲教官隊造成了些困擾的,在剛過去這十分鐘裡,只有狼人基因的睿格羅夫嘗試着和王睿聰對射了幾槍,都沒打中後便又縮了回去。
但透過越來越通透的感知,我“看”到的情景卻有很大的不同,睿格羅夫在向後退開幾步後,和瑟爾娜回合在了一起;接下來,他們的動作變得很輕很慢,緩緩地繞着我們的防守陣型開始繞圈而行,一邊繞着,瑟爾娜一邊利用環境佈置着陷阱。
在二人行動的同時,我也“看”到了沃爾夫岡和內維爾兩人的行動,相較前面兩位,我更在意的他們一些,因爲從內維爾的身上,我明顯感覺到了一絲危險;但是,真正最可怕的,還是向後退出了大約一百米左右的隊長呂嵐和樑光。
和他倆的距離已經接近我現在感知能力的極限,加上某種奇怪的力量繼續幹擾着我的感知,他們的身形有些模糊不清,但在感知中還是能看出兩人似乎不像是要隱蔽或者行動的樣子,樑光擺弄着一臺無人機,並很快讓它向着我們的方向飛來;而呂嵐則一屁股坐下,隨後便不再移動了。這兩個傢伙是要做什麼呢?
彷彿是是知道我的“注視”,樑光在拋出無人機後,也走到呂嵐的左側後方,伸手可及的位置坐了下來,兩人隨後便不再有動靜了。
觀察了好一會兒,我確定這兩人的行動暫時不構成威脅,於是將注意力重新帶回到近處的四個人這裡,佈置陷阱的兩個已經繞着我們半圈了,在他們走過的路上,我都只能模糊地看到一點點陷阱的痕跡,這位瑟爾娜教官的技術還真不是蓋的,我決定下來後要單獨找她學習一下。
很早前我就知道,一位最好的狙擊手絕不光是槍法好就夠了,偵查、捕俘、野外生存、僞裝...這些能力缺一不可;而在找到一個絕佳的狙擊點後,怎麼用陷阱來保護自己,則是最關鍵的技能之一。
之前我也學習過標準的陷阱佈設和識別課程,但那種教科書上的東西,總有些死板和教條的味道,而這位擁有蜘蛛基因的教官,很明顯是這方面的大師級人物,我絕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不過,這事後面再說,現在更重要的任務是,在今天的對抗中儘可能多地幹掉幾位教官!收拾下心情,我接着將感知集中到另一組,立刻發現內維爾已經在那棵大樹上找到了一根結實地樹枝,並架起了狙擊槍!!
在對抗中我們所使用的武器雖然都是自己攜帶的,但其威力都進行過精準地調節,並使用強力的麻醉彈藥,確保能一次擊倒我們中的任何人;而其他的武器也都有類似的調校,大家都可以使用自己擅長的兵器來進行戰鬥。
所以,在我看到內維爾架起槍的瞬間,立刻在耳麥中通知所有戰友躲避,同時猛地將手中的槍口轉向他的方向,所謂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我準備趁着他開火的同時向他射擊,爭取讓這個遠程攻擊者受傷或者直接退出戰鬥,這樣可能我們的機會可能會更多一些。
大約半秒後,我“看到”了他的槍口爆發出的火光,一粒麻醉彈頭急速旋轉着飛向了我們八人中,位置在最外側的楊卓羣;比他扣動扳機的動作慢了十五微秒,我手中的槍口也猛地震動,接連三發子彈向着內維爾的方向撞去。
在開槍前一瞬間,我突然改變了開一槍的想法,而是採用了三槍連擊;原因很簡單,在那一刻,感知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莫名的信號源!
就像一個人在自己家臥室裡舒適地躺着,突然發現房間裡多出了一個人的感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會突然立起來、驚恐不已的那種。
自從擁有了這份感知能力之後,我第一時間就在自己能夠接觸到的所有相關媒介上找尋相關的訊息,後來又向船長爺爺和陳院長分別諮詢過;所得到的信息都表明,我的能力在所有改造人中屬於極少數特例,甚至陳院長所說的原話是我可能會擁有一份獨一無二的能力。雖然不敢因爲這些信息和話讓自己妄自菲薄,但真的還是會在私下裡有點小小嘚瑟的。
後來在二次改造中得到金冠飛蝠的基因組後,這份獨一感更強烈了幾分,因爲蝙蝠的超聲波本就像人類的指紋一樣幾乎不會重樣,所以在完全黑暗的洞穴和夜晚,上千萬只蝙蝠一起飛行不會相互碰撞。
但就在這一瞬間,突然出現的信號源,竟然和我的能力彼此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