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跟黃醫生通話結束正好到了午餐時間,想起家裡小火燉了幾個小時的湯,便回家裡盛好準備帶去醫院給豐步容。
剛要出門凌玲卻突然來了,神色間似乎有些凝重。
許薇將她拉到客廳坐,“怎麼了?昨晚上還說早上打電話給我,一直沒見影。”
“因爲我讓我朋友再三確認了遍,否則我也不敢來跟你說。”凌玲道。
許薇立刻想到最晚凌玲打電話跟她說的話,“你查到了什麼?”
“薇薇你好好想想,單憑李氏不可能敢跟沈氏作對,現在矛頭又指向了蘇氏,這後面你沒想過爲什麼嗎?”凌玲問她。
自從許深找許薇去了趟監獄後,許薇想過這個問題,而且警方那邊也在查沈氏,根據碼頭那天晚上的情形,警方認定沈暮年有嫌疑,卻苦於沒有查到證據,沈氏那邊至今也沒露出什麼新聞來,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在她看來沈氏根本不可能幹這些事,反倒是豐步容……
剛想到這裡,就聽到凌玲瓏的話,“李氏背後有容豐。”
許薇微瞠大眼睇她,隨後道,“警方最近一直在查沈氏,容豐跟沈氏一樣並不簡單,根本不容易查。你是怎麼查到的?”
“我朋友有關係在高湛偵探社。”凌玲道,又解釋道,“高湛偵探社是偵探社裡首屈一指的老大,連那些老總睡了幾個女人一晚幹了幾次都能查個一清二楚。”
許薇被她的話弄得哭笑不得,“那是高樹學長老爸在管,老闆是沈暮年。”
凌玲瓏倒不知道這層關係,“我就說學長對你有意思,否則怎麼會把這麼隱密的事情跟你說。”
許薇從沈暮年的嘴裡知道高樹喜歡她之後,一直避着這份感情,也慶幸高樹不在國內,聽到凌玲打趣的話伸手掐了下她,將高樹家之前發生的事情跟她說了下,“今天早上我反覆看李氏的資料,總覺得李氏後面有人撐腰,現在經你一說我終於想到,跟你說的一樣。”
“按理說蘇氏是容豐的外戚,怎麼可能對付起自家人?如果說是對付沈氏我覺得有可能,畢竟都是龍頭誰不想爭個高下把對方踩在腳下。”凌玲思忖着說,說着看向許薇,見她眼裡有抹暗色,“容豐集團這麼大,有可能不是豐步容,也有可能是,如果真是他,你打算怎麼辦?”
許薇眼裡波光流轉,眼裡綽綽印着凌玲的擔憂,“開門見山問個清楚。”
……
許薇提着保溫湯去醫院,正好看到個男人從病房裡出來,看到許薇只是冷冷一瞥擦身而過。
將湯放在牀頭櫃上,再將湯水倒在小碗裡。
豐步容並沒有穿病號服,一直都是休閒服,此時閒適地看着許薇小心地倒湯,好看的丹鳳眼裡映着她賢惠的樣子,她的神情裡卻透着與賢惠背馳的神采。
“李氏不可能這麼大膽明着搶沈氏的生意,也不可能單槍匹馬跑回國內拉蘇氏下水,雖然蘇氏是因爲我推給李氏,但蘇氏不管在英國還是國內,都比李氏強,除非有後臺支撐。”許薇將保溫盅放回櫃子上,轉頭睇他,眼神依然如往常那樣清澈,卻因爲清明而提了色清亮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