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臉色一白,從來沒想過這個可能性。
“姐你忘記了嗎,你是豐家人,我也是豐家人,我們是血濃於水的親姐妹,不是隻有你可以不折手段,我也可以,我們都不是養在溫室裡的花朵,什麼大風大浪我們都經歷過,但你最不應該拿擺平大風大浪的手段對付跟你血脈相連的人。”蘇夫人邊說邊走近容夫人,“姐,你有家庭我也有家庭,你要毀我的家,我不會坐視不管,你要傷害我家人,我也不會心慈手軟,你夫家要霸佔我夫家的東西,我更不會拱手相送,你若要鬥我奉陪到底,不是我不念姐妹情,是你先背棄了姐妹情。”
都說重感情的人是被傷最深的人,但人活一世不能白來,自然對看重的人事物付出感情,如果這樣都是錯的,那做人幹什麼?
“子衿,你不會了解我的苦衷。”容夫人被逼至背貼在門板上,別開臉不敢看蘇夫人的眼。
蘇夫人忍着因爲滿腔怒火而發作的頭疼,冷笑一聲,“你的苦衷就是建立在毀掉妹妹家庭之上,我說的對不對。”
“你懂什麼!”容夫人生氣地用力推開蘇夫人,蘇夫人不察,穿着坡跟鞋的腳後退不及,身體往後直挺挺摔下去。
“啊!”
“子衿!”在看到蘇夫人往後摔時,容夫人大驚失色,不知道自己會失手害妹妹摔跤,伸手要拉蘇夫人的手,兩人的手在空中指尖擦過。
碰!
蘇夫人痛得臉色驟白,一聲都發不出來,身體就跟摔下去時一樣直挺挺的,一動不動。
“子衿!”
容夫人跪坐在蘇夫人身邊,慌得六神無主,蘇夫人一直看着她,令她心虛得不敢看蘇夫人,而蘇夫人眼裡對她的濃濃失望像針一樣紮在她心上,痛得她淚如泉涌,要不是蘇夫人的眸光在閃爍,她都以爲人要沒了。
“子衿,我不是有意推你,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想這樣,我跟容致允的感情不像你跟蘇君誠那樣……”蘇夫人不想聽她的藉口閉上了眼,容夫人也就住了口,穩住情緒後啞着聲音道,“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你放心,姐不會讓你有事。”
聽着匆亂的腳步聲遠去,然後是按電話的聲音,蘇夫人睜開眼,骨頭卻痛得令她說不出話來,心也痛得不想說話。
她要是因此站不起來了,沒有人庇護的薇薇怎麼辦?
……
蘇夫人被緊急送進醫院,然後進了手術室。
本來跟蘇老太太一起吃飯的蘇薇接到容夫人電話,渾身力氣像被抽掉,抖着手將電話掛斷。
“薇薇,誰的電話?”
半天不見蘇薇回座,蘇老太太的聲音由遠而近,蘇薇慌忙回神,手忙腳亂地抹掉臉上的淚痕,將移動電話放回座機上,轉身看蘇老太太,“奶奶,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您乖乖吃飯,等我回來再陪您。”說完不敢多停一秒,撈起扔到沙發上的包就跑出去。
蘇老太太是個老人精,早就覺得她神情有異,此時又見她跑得像被鬼追似的更加起疑。
蘇薇一路飛車來醫院,到的時候手術室的燈還亮着,懸着的心一直高高掛着,看到容夫人在一邊。
“姨母,我媽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