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便又輕輕退出了頁面。
隨即點開微信，發了條消息問他：【睡了麼？】
蘇向晚等了一會，沒等到迴應，放下手機輕輕嘆了口氣。
想必他已經睡下了。
而另一端，慕北霆才躺下不久，便聽見手機有細微的震動，看了一眼之後披上衣服出了臥室，在書房將電話撥了回去。
她不在，他根本就睡不好。
雖說不像是此前那般嚴重，卻也早就習慣有她在。
蘇向晚還在發呆，卻見他電話已經打了過來，微微錯愕後，接起電話。
“你還沒睡？”
慕北霆應了一聲：“恩，你呢。”
蘇向晚想起那個夢，頓了一下，輕聲道：“在山上，這邊有點溼冷，睡不太好就醒了。”
“晚晚。”
“恩？”
“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心疼。”慕北霆輕聲開口。
蘇向晚的眼圈紅了幾分：“我知道，你也是，不要總是忙到這麼晚。”
蘇向晚這邊窗外大雪紛飛，千里冰封，窗子上都上了厚厚的一層霜。
屋內亮着暖橘色的光暈，她縮在牀上和他打着電話，莫名覺得暖和了許多。
慕北霆這邊卻是已經入秋，深秋的夜裡有種刻骨的涼意，屋內的壁爐烤的很暖，夜深寂靜，他披着外套，孑然獨立在窗前，遠眺着燈火闌珊的城市，陪着她溫聲細語，互訴衷腸。
兩人聊了許久，蘇向晚原本心思煩亂，可眼角眉梢卻被他逗得染上了笑意，眉眼溫柔。
他不是話多的人，她卻格外喜歡聽他說。
窗外大雪紛飛，兩人相隔千里，蘇向晚卻覺得發冷的心，因爲他漸漸變暖。
直到天色微微亮，他擔心她休息不好影響第二天拍攝，便催着她去睡覺。
蘇向晚倒是也沒急，因爲山上下了這麼大的雪，明天能不能如常拍攝都是未知。
在牀上輾轉反側許久，她漸漸入睡。
而另一邊，慕北霆掛斷電話後則點了支菸，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少爺。”
“她最近怎麼樣？”
“少夫人一切正常。”
“知道了。”
慕北霆掛斷電話，上次出事後他便派了清遠帶人暗中護着她。
可他也不敢太近，一來怕她知道後拒絕，二來也是怕打草驚蛇。
話說回來，寒澈的調查結果尚文昨天給送了過來。
可出乎意料的，他的背景乾淨的可怕，饒是尚文足足查了半月有餘，卻只得了個沒有問題的答案。
對於這一點，慕北霆自然是不信的。
但尚文跟了他多年，自然是有過人之處，若非真的沒有查到東西，也不會拿這麼個答案來敷衍他。
可越是如此，也恰恰證明這個寒澈怕是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只是…他在圖謀什麼。
慕北霆轉身將視線落在辦公桌上，拿起昨天尚文送來的那份資料，又重新審視起來。
寒澈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個孤兒。
生父不詳，生母在十幾年前因爲精神問題自殺身亡。
原本這麼個無依無靠的人也折騰不出多大浪花，可如今寒澈地位穩固，手裡不缺資金，只要他有點頭腦，便足以讓他謀劃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