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鳴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女人有些不大自在，隨即自顧自開口道：“一起就一起吧，相遇也算是緣分，總歸也沒有多少錢的東西。”
蘇向晚卻是不想再和宋子鳴有什麼交集，皮笑肉不笑拒絕道：“還是算了，宋先生的東西我可不敢要，免得錢小姐又變成第二個李青青，到時我可未必還有那麼大的命。”
宋子鳴盯着她不做聲，神色看起來依舊很溫和，只是眼底深藏着一股複雜。
話落，蘇向晚轉身讓銷售員將衣服包起，也不打算再同兩人寒暄。
畢竟本就連朋友都算不上，想來就連面子上過得去的必要都沒有。
而且，蘇向晚方纔的話說的是真的。
一來她可不想虧欠宋子鳴什麼，二來上一次李青青的事怎麼想來都有他的推波助瀾。
何況，聽哥哥說。
李青青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親手打掉的。
蘇向晚輕垂下眸子，呵，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情無義呢。
瀟瀟不解的看了兩人幾眼，也沒多言。
蘇向晚結過賬後，便重新戴上墨鏡拎着衣服和瀟瀟離開。
宋子鳴的視線依舊落在蘇向晚的背影上，不知在思量什麼，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目光都不曾收回。
錢亞楠的臉色有些難看：“子鳴，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麼？”
宋子鳴這才緩緩收回視線，也不在意錢亞楠是不是不高興，溫聲道：“選好了麼？用不用試一下？”
錢亞楠的火氣這才稍稍散了幾分，轉而開始挑起衣服。
可沒一會，她又忍不住開口：“子鳴，你和…蘇向晚，真的只是朋友麼？”
宋子鳴直視着她，也不惱：“你想說什麼？”
隱約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悅，錢亞楠隨即笑道：“沒什麼，只是看你們挺熟稔的。”
宋子鳴沒說話。
錢亞楠悄悄打量了一番他的神色，心更沉了幾分。
宋子鳴和李青青離婚後，身邊也有過幾個女人，雖說他如今在宋家的名聲和地位不如以往，可終歸還是宋老爺子頗爲器重的孫子。
再加上一表人才，溫柔體貼，想要嫁給他的人可並不少。
她跟在他身邊已有數月之久，自然也少不得有其他女人來攀附，可從未有一個女人，像蘇向晚一樣能給她這麼大的危機感。
可明明，蘇向晚都已經結婚了，甚至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錢亞楠反覆安慰着自己他們不可能，可許是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蘇向晚對於宋子鳴來說，和旁人不同。
錢亞楠將這些心思藏在心底，沒敢再問。
挑了幾件衣服又和宋子鳴逛了逛之後，便去了樓上一家西餐廳。
而另一邊，蘇向晚和厲瀟瀟買了不少東西后，也覺得有些乏了。
厲瀟瀟腳上換上了一雙新的小高跟鞋，小妮子平素很少穿，剛剛蘇向晚給她挑了一雙後，她倒是興致勃勃的穿上了。
鞋跟不高，也就三四釐米左右，不過鞋跟很細，對於沒怎麼穿過高跟鞋的厲瀟瀟而言，還是不大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