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不做聲，蘇向晚有些無法，親了親他的薄脣溫聲道：“若是我現在真的不聞不問，反倒像欠了他的。”
“恩。”慕北霆緩緩垂下眸子，只是興致不高的應了一聲。
似乎一提起宋子鳴的名字，都會讓他不喜。
“別生氣了，我的心裡只有你呀，要不要拿出來給你看看？”蘇向晚軟聲哄着他。
慕北霆又睜開眼，看着面前那張雪白的小臉，彎起的眼睛，終是沒忍住開口道：“那……你…愛過他麼？”
慕北霆的話讓蘇向晚微怔。
愛過他麼？
宋子鳴？
蘇向晚有些失神，卻不由自主的陷入那漫長的回憶裡。
那些回憶好像已經離她很遠很遠，好像永久留在另一個世界。
可卻又好像離她很近很近，只要打開那個匣子，那些過往便如洪水般洶涌而至。
她只是記得自己初次見到他時覺得他溫潤如玉，體貼周到又細緻入微。
記得之後她聲名狼藉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哄她開心。
記得他對自己說喜歡時她會嬌羞，會臉紅會心跳加速。
也記得得知自己將要嫁給他後，她會滿心期待和歡喜。
她還幻想過他們可以一起白頭偕老，幻想過和他生兒育女，有一個幸福的小家。
蘇向晚輕輕垂下眸子，喉嚨酸澀。
她爲他洗手羹湯做過無數次飯菜，爲他學過針織想爲他織條圍巾，爲他熨燙過衣服爲他流過眼淚……
如果那都不算愛，她也不知道那該算作什麼。
只是十年的光景真的太漫長了，漫長到轉瞬即逝。
漫長到足以消磨掉她任何的情愫，將她變成一具無所畏懼的驅殼。
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再關注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麼開始不會再期待，更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麻木……
大概是心如死灰，對他，便是無喜無悲。
眼見她久久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慕北霆心底生出一抹暴躁，眼角都紅了幾分。
他知道自己不該問，也知道答案一定不會讓他如願。
可他卻還是忍不住的問了……
可如今，問過之後，卻是滿心的惱怒和酸澀，嫉妒的讓他發狂。
她們有那樣漫長的十年，有不曾有他的過往！
她怎麼可能會沒有愛過他！
慕北霆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鷙，周身的氣息都冷冽的幾分。
他忽然狠狠壓上她的脣，粗暴的啃咬起她的紅脣，舔吻撕咬的她生疼，宛若狂風暴雨，霸道的將她所有的心神都收回到自己身上。
蘇向晚的呼吸重了幾分，被他咬的生疼忍不住嚶嚀出聲。
脣齒間都溢出淡淡的血腥味，蘇向晚的胸口微微起伏，難以喘息，眼前更是陣陣發黑。
慕北霆這才放過她，惡狠狠的盯着她，雙眼通紅，滿是戾氣：“不準再想他！”
蘇向晚忍不住笑了笑，可這一笑，卻扯的脣瓣生疼。
這人真是屬狗的，下嘴這麼狠。
見她不說話，慕北霆有些惱了：“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蘇向晚只得服軟。
慕北霆似是氣的不輕，眼底滿是戾氣，胸口也微微起伏着，像是真的被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