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嚶嚀了一聲，隱約察覺到他的存在，睡得越發安穩。
幾分鐘後，他忍不住輕輕吻了吻她的眼角，低聲道：“我原諒你了。”
她沒聽到他說什麼，睡得依舊香甜。
慕北霆的手緊緊錮住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肩頭，緩緩垂下眸子。
晚晚，我原諒你了。
原諒你瞞着我打掉孩子。
原諒你欺騙我了。
*
翌日，清晨。
蘇向晚最近生物鐘還算規律，所以醒的還算早。
反觀慕北霆，最近一直失眠，是以睡得很沉。
睫毛輕顫了顫，蘇向晚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張俊臉。
他微擰着眉心，大手還緊緊圈在她腰上。
她脣角輕輕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混蛋。
她貪戀的盯着他看了一會，忍不住在他的薄脣上輕輕親了一口。
慕北霆的眉心舒展了幾分，依舊沒醒。
等他轉醒時，已經上午十點。
他皺着眉頭起身，身側已經空無一人。
走出客廳，見她穿着一套粉色的家居服，在沙發上翻着雜誌。
雪白的腳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有點勾人。
他輕咳了一聲，她沒有反應。
他擰了下眉心，也不做聲，刻意從她面前走過。
來來回回晃了五六趟。
蘇向晚終於從雜誌裡擡起頭，看向他：“不是說走了就別回來了麼。”
慕北霆語塞，對上她清澈的目光。
他移開視線，面無表情道：“我回來拿份文件。”
蘇向晚輕哼一聲，也沒拆穿他。
拿文件都拿一夜了。
說罷，慕北霆也不再看她，當真去書房翻了一份文件。
隨即，他去浴室打算衝個澡。
昨夜沒發現，可這會洗手的時候，卻一眼便現洗手檯旁邊的紙抽空了。
再轉身，便見馬桶旁的手紙也只剩下一個紙芯。
眯了下眼，他總算明白她昨晚跑到次臥來做什麼。
*
而客廳裡的蘇向晚，眼見他回了次臥，豎着耳朵聽了一會，沒聽見半點動靜，當即從沙發上溜下去。
光着腳丫，躡手躡腳的將臥室門推開了一點點，打算看好戲。
咦？沒人……
一定在廁所吧。
哈哈哈。
不知道這會有沒有發現裡面沒有紙。
輕輕將臥室門推開，見衛生間的燈果然亮着。
看他剛纔的樣子，起來還沒洗漱。
可這會衛生間裡沒有半點水聲，想必一定馬桶上蹲着。
蘇向晚的小臉笑開了花。
沒紙我看你怎麼辦。
讓你半夜折騰，繼續啊，造作啊！
哈哈哈哈。
蘇向晚踮着腳湊近浴室的門，趴在上面偷聽了一會。
裡面始終一陣安靜，就在蘇向晚快要憋不住笑意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蘇向晚。”
“恩？有事麼？”蘇向晚繃着笑，覺得憋的肚子有點疼，偏生還要裝作一本正經。
喊完她的名字後，浴室裡便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蘇向晚有點迫不及待，沒什麼耐性。
等了幾秒，便忍不住開口道：“怎麼了？是不是衛生間沒有紙呀？”
“恩。”他悶哼一聲。
“哈哈哈哈…讓你半夜折騰，你繼續啊！”蘇向晚幸災樂禍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