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甜甜皺眉。
淘氣道：“怎麼，我說錯了？換成別人就算了，你可是程家的女兒。一點尊嚴都沒有。”
“是我不好。”顧涯握住甜甜的手，阻止她繼續跟哥哥擡槓，“以後我會對她好的。”
“這種好聽的話誰不會說？可是，你做得到嗎？”如果喜歡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扔下她兩年不管。
所以，在淘氣眼裡，顧涯根本就不合格。
甜甜望了一眼顧涯。
聽到淘氣說：“吃完這頓飯，你就走吧！甜甜，以後不要再跟他來往了。這個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哥可以幫你找更好的。”
顧涯聽到淘氣的話，愣了一下。很想反駁，卻發現，反駁沒有意義。
甜甜也只是低下頭，繼續吃飯。
哥哥說的沒錯。
她跟顧涯的關係，的確需要好好想想。
她現在對他好，不過是因爲，看在他生病的份上。
因爲淘氣的這飯話，所以，餐廳上的氣氛很是僵硬。
吃過飯，夏雲笙陪着程延之上了樓，問道：“這樣會不會對顧涯太過分了？當初明明就是你把他逼走的。”
“我又沒拿槍指着他。”程延之說：“走不走，是他自己的選擇。”
夏雲笙沒有說話。
程延之道：“而且，他要是連淘氣都搞不定，你覺得我會把自己女兒嫁給他嗎？”
程延之和夏雲笙之所以沒有幫腔，就是想看看顧涯在面對淘氣的時候，怎麼應對。
在這個家裡，淘氣是出了名的難搞。
雖然……
他在宋慈面前很聽話，但在別人面前，可不是這樣的。
他固執又不講理，比程星河難搞多了。
夏雲笙無奈地搖頭。
竟然有些心疼顧涯。
他容易嗎？
這個家裡的三個男人，一個比一個難搞。
吃過飯，甜甜送顧涯出門，本來夏雲笙是想讓他留下來的，但現在淘氣發話了，再加上家裡的氣氛怪怪的，甜甜覺得，把顧涯這樣留下來，反而會讓他更加難受。
他現在怎麼也是個病人，還不如讓他先回去好好養病。
她打算把顧涯送回家再回來，結果，傭人就出來了，“小姐。”
“怎麼了？”
甜甜望着傭人。
傭人道：“二少爺讓你回去。”
“……”甜甜皺眉，她知道哥哥什麼意思，可又不敢不聽話，看着顧涯，道：“算了，我明天上班的時候再去看你。”
“甜甜。”顧涯握住她的手，說：“我明天要回去了。”
現在其實已經超過了他原本預計回去的時間。
甜甜愣了一下，望着顧涯，“哦。”
她能夠感覺得到，他要做的事情多了起來，也不再圍着她轉，也不再是以前那個遊手好閒，可以把大把時間花在他身上的她。
人長大了就得承擔很多的責任，現在的顧涯就是這樣。
她知道，她的丈夫理應優秀……
可是，她突然更懷念以前他時常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模樣。
然而，任性的話，甜甜並沒有說出來。
她看着顧涯，說：“好吧。”
她有些無奈，可又能怎麼樣？
總不能抱着他的胳膊求他留下來，求他不要走，求他留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