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情緒早已經激動得不行的母親，語氣出奇平靜：“照片是冷青寒給你的吧？”
“誰給的不重要，重要是你媳婦……”
不等程母說完，程延之已經打斷她的話，“冷青寒想用這些照片，分裂這個家，母親也想配合她嗎？”
他算是看透了，只要一抓住夏雲笙的任何把柄，不管真假，母親就會迫不及待地針對夏雲笙。
程母道：“分裂這個家的是夏雲笙，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的感受？”
“如果她真的跟澈有什麼，會讓人拍下這樣的照片嗎？難道不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嗎？很明顯，是澈去糾纏她的！”
“所以你更要甩了她！一個女人而已，什麼樣的女人你找不到？爲什麼就非要跟澈搶一個呢？”程母心痛，“他要是喜歡，你送給她好了！”
“這是我老婆！”程延之的聲音放大了幾分，不敢相信母親竟然會有這樣的提議，“這是我妻子，你叫我讓給澈？我跟阿笙都這麼多年了，他來搶，我就要給他嗎？這是什麼邏輯？以前你們就叫我讓着他，什麼我都可以讓，可阿笙……阿笙她是我的命，我也要讓嗎？”
“……”程母看着兒子，“可是，他們揹着你都能這樣！你難道不生氣？”
“別的我不管。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來決定！如果母親非要逼着我跟她離婚，那就等着給我收屍吧！”
說完這句，程延之站起來，走出了門。
程母望着他的背影，僵在原地。
收屍！
她沒想到，程延之竟然會說出這麼可怕的話。
想起他剛剛說：阿笙是我的命！
他那執拗的眼神，讓程母都忍不住怔了怔。
-
夏雲笙剛剛洗完澡出來，感覺肩膀還是有些痛，程延之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他，她愣了一下，“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不是說……明天嗎？
程延之走到她面前，“爲什麼不跟我說澈來過了？”
難怪之前打電話的時候她就不太對勁。
夏雲笙意外，“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不止我知道，母親也知道了！冷青寒都把照片送到家裡去了。”程延之說完，拿出照片來給她，“你自己看！”
隨後走到了沙發上坐下。
夏雲笙的目光落在照片上面，心裡一沉，爲了故意製造誤會，冷青寒抓拍的都是那種看上去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也難怪程延之會很生氣。
夏雲笙拿着照片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生悶氣的程延之，“不告訴你是因爲覺得沒有必要，你現在已經很忙了，我不想再給你添麻煩。我跟澈沒有什麼，也是他主動來找我的，阿姨可以作證！”
傭人跟着程延之進來的，此刻就站在門口，聽到夏雲笙的話，跟着道：“對，是澈少爺自己過來的！他還把少奶奶弄傷了呢！”
“弄傷？”聽到這裡，程延之看向夏雲笙，“傷了哪裡？”
“沒有，是阿姨誇張了點。”夏雲笙坐了下來，道：“就是之前的肩膀，被碰了一下，有點疼。也不知道澈是怎麼想的，可能他是瘋了吧！越來越不認識他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