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將楊陽帶到住的地方後,遞給她一盒藥膏,說是自己剛纔去向太醫求的,只要每日塗抹在臉上,傷口會癒合得更好,臉上便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楊陽纔不會信,太醫院裡都不是什麼好人,這宮裡奴才們要是病了,去求那羣老傢伙看病,連個小病也要收上個幾兩銀子。
看着這藥是用這般精緻的盒子裝的,怕是抵得上小翠幾個月的月錢了。
一想到自己在宮外有那麼多處房產,又不缺這錢治疤,說什麼也不願收下,最後還是小翠硬是塞到自己手裡跑了。
看着陽光下這小盒子上面的圖樣有些熟悉,楊陽細細湊上去一看,上面居然寫着“白麪霜”三個大字!
這不是宮外塗抹在臉上的一種脂粉,頂多幾個銅板,怎麼會是藥呀!
想是小翠那丫頭自己不認識字,被那缺心眼的太醫給忽悠了,這纔給她來了這麼一出“換藥”。
真是太可惡了!
夜幕漸落,夜鳥聲啼叫起來,楊陽披上一件衣服,假意打開窗戶朝屋外看了幾眼,確定沒人之後才換上了一身宮衣。
原本是想混到宋王養病的地方,可走了老天都沒見到任何人。
一想到自己方向感差,楊陽就乾脆爬上了眼前的假山,來回眺望起來。
見那燈火透亮的地方是在西面,落地後便一直朝剛纔的方向走。
“站,住!”少年聲音在耳後響起,稚嫩裡有些沙啞,有些苦楚,有些無奈,“站,住!”他又吼了一句。
一大股酒氣傳來,他好像喝了很多酒。
“本王叫你站住,你要是還敢動的話,我就打斷你的腿!”
這個小插曲有點出乎楊陽的意外,她沒想到才進宮的第一天,就瞧見了自己的弟弟——宋寶兒,現在宋國的賢王。
“奴婢不知是大人,請大人責罰!”說着楊陽假意低着頭跪了下來。
宋寶兒想是早就料到這奴婢會下跪一般,嘲笑道:“你們一個、兩個都是聽話的好奴才!可沒一個人待我是真心的,你們不是這些天都來巴結我嗎......”
他的身子搖晃得厲害,走進幾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楊陽見狀趕緊扶他起來。
誰知他一把甩開楊陽的手,“我不用你們這些狗奴才來扶!你們不是都巴不得父王早點走,然後將皇位傳給我嗎?我可告訴你們,我壓根就不想當什麼皇帝!壓根就不想,不會給你們這些狗奴才任何好處的......爲什麼二姐你要逼我!福田你也要逼我......”
到最後他已經前言不搭後語了,發了一陣瘋後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看着他睡着的臉,時不時透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便猜到他這幾日過的並不順。
想想也是,作爲宋國下一位儲君,要是連最基本的抗壓能力都沒有,那宋國的未來就堪虞了,實際楊陽也覺得宋寶兒不適合做皇帝,這一來從小他就是被宋王和幾個姐姐捧在手心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