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你是漢奸了麼?”秦詩音挑着秀眉看着金穆軒,用略帶戲謔的語氣回道。
金穆軒一聽,不由露出喜色,看來秦詩音已經得知自己的身份了,相信她一定知道自己不是來盜墓的。
卻聽秦詩音話鋒一轉:“不過,你不是盜墓的,卻私闖保護的陵墓,也觸動了法律,你從墓穴裡出來的事實可是無法改變的哦,就憑這一條,就算你的私人律師來了,也保不了你,起碼要蹲半年的牢。”
“額,秦小姐,咱們也算老相識對不,你就高擡貴手,放過我這一次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金穆軒話剛落,見看見一條秀腿朝自己的面部掃來,趕緊向後翻身退去。
看着秦詩音不解道:“你幹嘛對我出手。”
面對這無賴般的金穆軒,秦詩音有些鬱悶,指着他怒目:“混蛋,誰和你是老相好,你再胡說八道,我...我就馬上把你關起來。”
金穆軒聞言摸了摸鼻尖,心道,這還不是你自己說的嘛,什麼火車上偶遇,這偶遇後不就成老相好了嗎。
“女孩子,不要動手動腳好不,你看你看,你這麼漂亮,卻如此暴的火氣,是男人都會被你嚇跑,萬一沒人要你了,就不好了。”
秦詩音一聽臉頰竟有些發紅,屏住笑意,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坐回位置上,將那黃馬褂打開看了起來。
接道:“金穆軒是吧,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金穆軒好奇地看着她:“交易?什麼交易?你們還做買賣的嗎?”
“我們做情報的,自然有時候需要一些耳目,當然也會有一些交易了,你只要答應接下這交易,我這次就不追究你的事了,還有,你沒事帶着一本白皮書做什麼,真無聊。”
只見秦詩音說完後,便將那本《御史墓鑑》丟給了金穆軒,金穆軒心中差點激動地叫了出來,這可是黃馬褂裡面包裹的那本書啊,這妞居然不識貨?
看到這書的品相,金穆軒馬上想到了,一定是秦詩音將這東西當作是現代的產物了,這也難怪,這本書的質地,怎麼看,都與現在的書籍所差無幾。
秦詩音起身來回走動,一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書還你了,不過,這件黃馬褂必須交給我們了,至於你回去與徐強如何交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與你的交易,便是想辦法找到徐強販賣文物的證據,這次他沒有親自出面,而是委託於你,看來是早有準備了。”
聞言金穆軒無奈的聳了聳肩,自己還能說不麼,至於徐強的事情,自己能幫忙也就算了,反正自己也討厭徐強那種賣國賊的作爲,要是幫不了,也算替自己躲過這次的牢獄之災了。
乾脆地回道:“行,沒問題。”
“想不到你倒是挺光棍的,不過,我也看出來了,你也是一名愛國人士,對吧。”秦詩音突然莫名地盯着金穆軒的眼睛,微微一笑地說道。
金穆軒聞言一頓,點點頭,算是承認了她的看法。“咱們其實是同路人。”秦詩音聞言翻了個白眼,怎麼看都非常有魅力,金穆軒差點又露豬哥樣。
之後,秦詩音便給了他一個號碼,讓金穆軒一查到徐強的動靜,便可以通知她,她會派在上海分部的同僚協助金穆軒的。
出了幹休所,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寒風吹襲而來,帶着刺骨的寒意,雖是夏天,但北京的凌晨這個時候,可是非常涼的。
環緊了下衣服,楊大力嘟囔道:“真是倒黴,老闆,我們千里迢迢趕來這裡就是爲了找那黃馬褂,居然被那娘們給沒收了,這下我們的業績不再是百分百完美了,可惡啊。”
金穆軒其實更鬱悶,業績沒了完美的成功率到也罷了,這次主要還是自己稀裡糊塗就被秦詩音給賣了,爲了不蹲牢子,自己還答應幫她盯着徐強。
這活,是沒有薪水的,還非常危險,那徐強一看就不是好得罪的主,簡直虧得不能再虧了。唯一的好處,便是自己今後應該有更多的機會,可以見到這位美女了。
走着走着,金穆軒看到銀叮鐺從出來後,便沉悶不語,雙手仰放後腦勺,看着銀叮鐺問道:“銀道長,你有事?怎麼從剛出來就聲響了呢,對了,你之前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你爲什麼還不逃啊。”
銀叮鐺停下了腳步,擡頭望着天空中的那輪明月:“因爲,我找到了。”
找到了?
兩人驚訝的看着銀叮鐺,齊聲道:“銀道長,你是說!?”
“是啊,就在那裡,我找線索了,相信祖上的遺骸就在那附近,我要在這裡再留數日,你們該幹嘛就幹嘛去吧,不過,我提醒你們,這次的僱主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的人,你們好之爲之吧。”銀叮鐺點頭道。
金穆軒兩人聞言互望了一眼,應聲答應,兩人也不是傻子,從秦詩音那裡得到徐強的一些資料,便看到那傢伙不是什麼好人。
不僅販賣文物,還在上海開了六家賭場,說是黑白通吃都不爲過,難怪徐強這麼有錢,而這些財物的來路,顯然一點都不乾淨。
回到院子裡,金穆軒看見老道自顧回房了,想到那兩個水缸裡的東西,對盜墓賊,現在他心中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好像漸漸中,自己有些不排斥了,不由搖頭。
楊大力看着發呆的金穆軒,奇怪說道:“老闆,你怎麼了?”
金穆軒回神對楊大力搖頭微笑道:“哦,沒事,今天你也累了吧,進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啓程回上海。”
夜,靜悄悄,只有寥寥幾聲野鳥的叫喚。
金穆軒翻看了《御史墓鑑》,發現這真是一本奇怪的書,從頭到尾,除了空白頁,什麼都沒有,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拿了一件垃圾東西出來了。
漸漸地,一陣睏意席捲過來,金穆軒抱着《御史墓鑑》直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可能是今天太累了。
夢境
一陣陣迷霧充斥着這裡,金穆軒奇怪,自己不是在院子裡麼,怎麼來到這裡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徹響在腦海:入夢禪機,天道危危,吾御史奉上旨,尋遍全球大地,終與紀元xx年,完成所有推斷預測,墓之地,佑後世,繁榮永昌......
“誰!誰在說話啊!是誰......”
“老闆!老闆!!你醒醒。”
金穆軒一下驚醒,看到楊大力正在推晃着自己,才知道原來自己做夢了,不過,這夢也太奇怪了吧?
“哦,大力啊,怎麼了。”
楊大力指了指外面道:“老闆天亮了,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啓程啊,我看到你剛纔大呼小叫的,嚇了我一跳呢。”
“哦,沒事,只是做夢罷了,可能太困了吧,大力,收拾下,我們現在就去北京火車站。”金穆軒看着楊大力乾笑了一聲。
楊大力聞言倒是覺得沒什麼,當下便開始收拾了行李,兩人便走到銀叮鐺的門外,敲響了他的大門,兩人是來與老道道別的,雖只是萍水相逢,可老道的人還是不錯的,金穆軒自然會來打聲招呼再離去。
楊大力撓頭道:“老闆,銀道長好像不在屋裡啊。”
“哦,算了,給他留個紙條就好了,告訴銀道長,我們回上海了,他日有機會,讓道長來上海做客吧。”
楊大力聞言,便從胸前的兜裡拿出紙和筆記下,再將紙條塞進門柄上,才匆匆離去,因爲這年頭,火車票只有八點到八點半纔有出售,此刻已經是七點四十分了。
出門跑了近千米,才喊到了一輛小車,當下便朝車站趕回,在八點十五分的時候,總算趕到售票廳,兩人上了火車,便埋頭呼呼大睡。
之前,兩人可只休息了不到四個小時,此時又犯睏意,好在這次楊大力直接訂了包間,倒是可以讓兩人踏踏實實地美覺一頓了。
可金穆軒剛剛入睡,便再次進入了夢境之中。
“孩子,孩子,醒醒,我的孩子。”一個沙啞的聲音呼喚着他,金穆軒睜開眼睛,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之人,這人不是別人,卻是自己的老爹。
當下金穆軒激動了起來:“你是老爹!”
“是啊,孩子,我是你爹。”金穆軒的父親,慈祥的看着他。
金穆軒突然感到頭疼,捂着腦袋,看着父親驚呼道:“不!怎麼可能,爹,你不是死了嗎!”
金父苦笑了起來:“我死了?我死了嗎,呵呵,是啊,我是死了,不過,我的身體卻還在家裡呢。”
金穆軒眼睛瞪的老大,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父親的身體在家裡?“什麼!怎麼可能,母親說你重病離去了,你的身體怎麼可能在家裡。”
“回去吧......回去吧......那顆大樹下......”聲音越來越模糊,連帶金父的身影緩緩消失。
金穆軒滿頭大汗,一下驚醒:“父親!!”
楊大力被金穆軒再次嚇了一跳,堆着苦臉:“老闆,你怎麼了,從昨夜開始,怎麼就一驚一乍的,以後不許說我哦,看來你也是這樣的無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