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了,我先休息下,六點的時候,你再叫我吧。”與秦詩音聊了後,金穆軒感到有些疲倦,當下就躺在了鋪子上。
楊大力看到金穆軒一躺下,就閉上了眼睛,頓感一人無聊了起來,拿了一些報紙雜誌看了起來。
心中卻是決定,下次一定要緊隨老闆的腳步,老闆睡覺自己也睡覺,老闆幹活,自己也幹活,要不然,自己就與老闆脫軌了,鬧得個無聊。
金穆軒睡着後,再次進入到夢境,但這次,他的思路竟然清晰了許多,在夢中有這種狀態,不得不說他是個異類,或者說,已經被御史墓鑑託夢的慣例給弄習慣了。
這次的夢境,沒有任何的字體顯現,只有一幅幅畫面,金穆軒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還有秦詩音......
兩人在一處生機四溢,鳥語花香的林子裡,那環境如人間天堂一般,卻忽然大地震動,天崩地裂,原本兩人所站的地方紛紛塌陷,兩人同時掉落到無盡的深淵......
金穆軒驀然間睜開了眼睛,卻已頭冒大汗,楊大力正在金穆軒面前,錯愕地盯着金穆軒,在楊大力看來,老闆的身子一定是出現問題,最近老是出現如此反常的情況。
用關懷的眼神注視着金穆軒:“老闆,你是不是又做夢了,也許是最近壓力太大了,要不去看下醫生吧,你這樣很容易虛脫的。”
“大力,幫我倒杯水。”
楊大力點頭接過水,遞給金穆軒,等金穆軒大口喝完後,纔對楊大力開口道:“大力,不是我身體出問題,而是這書有問題,還記得開始得到這書的時候,我告訴你的那些事情嗎?”
或許是金穆軒不願再獨自承受,來至這本神書的詭異壓抑,開始與楊大力訴說,也只有楊大力,纔是金穆軒此刻唯一可以訴苦的對象......
楊大力見狀也嚴肅了起來,想不到自己的死黨會如此認真,便對金穆軒的話信了大部分,也知道那本《御史墓鑑》,可能真的如穆軒所說的那樣,只有他自己纔可以看的到書上的內容,而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等金穆軒說到自己兩人的經歷,與書中所託夢的相差無幾後,楊大力也被震撼到了,纔看着金穆軒道:“如果,你所猜測的都是真的,那是不是代表,我們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一切,都會按照託夢裡的地方,依次發生?”
金穆軒苦笑:“是的,我現在覺得肯定是這樣,從之前我們的經歷來看,這些顯示的地方,不僅會出現,而且每個託夢所出現的地方,我們都會遭遇到危機,這纔是我所擔心的。”
楊大力聞言‘恩’了下,也思考了起來,如果按照老闆所說的這樣,那老闆接下來便會應秦詩音的要求,去與那林奇麟會面,只怕到時便要隨林奇麟進入墓地了。
金穆軒不確定地看着楊大力:“大力,你覺得我們,是不是不要去墓地了啊,那裡肯定有未知的危險,在黑暗中等待着我們呢。”
“穆軒,我覺得禍福相伴,之前的危機,我們還不是照樣過來了嗎。我覺得咱們應該去墓地看看,不管如何,逃避也不是解決的辦法啊。萬一你又經常做夢,那還不鬱悶死啊,再說,要是我們不去墓地,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啊。”楊大力想到那次奇怪的雷擊,馬上將自己的觀點說了出來。
金穆軒聞言,頓感房裡的溫度,一下低了許多,身軀微微一抖,打了個哆嗦,不是吧,這也要天譴?難道不去墓地,還真會出人命,那豈不是強迫自己去盜墓?
揪心,不由道:“額,不會又來個天譴吧。”
楊大力非常認真地點頭道:“萬事皆有可能!”
“。。。。。。”
金穆軒有些糾結,這大力真不會安慰人啊,看了下時間,也快接近六點,搖晃了下腦袋,不去想亂七八糟的事情,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此刻,金穆軒渾身出汗,不自在,便起身去衛間換洗了,看着金穆軒進去後,楊大力全身一抖,打了個寒磣。
“俺怎麼突然,就覺得有點冷呢,這是陰風陣陣啊!唉,希望老闆說的不要是真的,太嚇人了。”鬧半天,楊大力這貨也在擔心害怕。
金穆軒照了下鏡子,看了下自己的小辮子,不知怎麼想的,可能覺得這辮子有時候確實礙事,當下拿起一把剪刀。“咔嚓!”
自語道:“唉......還俗後一直沒理髮,現在突然剪掉,還真有些捨不得。”
但他發現自己剪頭髮的功夫,貌似不到位,這一刀剪下去,左低右高,又搗鼓了下,修修剪剪後,再次照了下鏡子,金穆軒臉蛋一黑,這次是左高右低。
“我去,我就不信邪了,連個髮型都搞不定!”
“咯吱咯吱,咔咔咔......”一片一片頭髮掉落,金穆軒悲催的發現,自己的手藝果真爛透了,現在不要說高低了,看着頭上東一個坑,西一個坑,連死的心都有了。
金穆軒咧咧嘴,丟下剪刀,直接拿出剃刀:“哎,師傅,弟子再來陪你了,這下看還搞不定!”
五分鐘後,鏡子裡閃閃發亮,一個光潔透亮的腦袋出現,金穆軒滿意的點點頭,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哈,大功告成,削髮爲僧,涼快!”
金穆軒出來後,楊大力嘴巴長成了‘o’字,便得意地看着楊大力道:“怎麼樣,帥吧。”
楊大力想笑,又強忍着憋氣着,身體劇烈抖動,卻是對金穆軒伸出大拇指。
馬上,金穆軒帶着楊大力再次來到茶館的時候,發現這裡已經打烊了。
不過,金穆軒卻看到秦詩音已經坐在吧檯那裡,等着自己了,只見她已經換了一副行頭,不再是黑色勁裝。
而是改穿一身黑色短袖,下着黑色皮短裙,換了一雙平地運動鞋,顯得十分有活力,金穆軒心中不由讚了一個,美女果然是穿什麼都好看,推開門走了進去。
金穆軒死豬不怕開水燙,開口就打趣秦詩音:“我說你這當家的,怎麼才六點,就關門休業了啊,這生意不好,你不會被領導給批了啊。”
“你?金穆軒???噗哧......哈哈哈!!!哈哈!!我突然發現,你其實蠻可愛的嘛,這造型不錯。”秦詩音看到光頭的金穆軒,忍不住大笑。
一下活力四射,從座位上衝到金穆軒面前,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腦袋,可別說,秦詩音覺得這手感,利索啊!
被一個女人如此調·戲,還是個大美女,金穆軒真懷疑自己又做錯事了,臉當下一黑。
“。。。。。。摸夠了沒,不要再摸了,再摸就出問題了。”
秦詩音白了他一眼,能有啥問題,只管往後走去,肩膀卻抖動厲害,可見她也是忍的辛苦。
這大白天的,她還看到金穆軒算是個帶有藝術範兒的人,一到晚上卻成了個和尚,不想笑都難。
金穆軒見狀倒是心態平淡,反正自己又不是第一天做和尚了,帶着楊大力跟了上去,卻發現秦詩音不是去二樓,而是在茶館後面,因爲,那裡有個門。
進去後,金穆軒纔看到這裡面,竟是一座小四合院,馬上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正在院子裡打着小球。
“哇!乾爹和楊哥哥來咯。”李小萌發現了兩人,立馬歡呼起來,引起了秦詩音的詫異。
李小萌注意到金穆軒居然光頭了,咯咯開懷大笑:“喔,乾爹,你不做女人,做和尚了哇!亮晶晶的呢,真好看哇,乾爹,你一定很涼快吧,萌萌也要削髮爲尼。”
“......”金穆軒汗顏,自己這是造孽啊,禍害了祖國未來的花朵啊。
秦詩音有些奇怪的看着金穆軒:“乾爹?你們認識?”
“你說的朋友,不會是徐瀟和小萌吧。”金穆軒驚訝。
不等秦詩音回話,徐瀟便從一間屋裡走了出來,隱約間,還可以看見她眼中有些淚光,眼袋有些紅腫。
“小萌,你亂說什麼呢,誰教你的啊,削髮爲尼?”徐瀟有些嗔怪的看着李小萌。
李小萌指了指金穆軒,徐瀟才注意到兩人,看到金穆軒那閃亮亮的腦袋,也是當機愣在那裡,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穆軒?”
“額,徐姐,是我。”金穆軒有些納悶地摸了摸鼻尖,做和尚就有這麼奇怪嗎?
真不知道這女人的腦袋裡,對自己是什麼看法,早知道就不理光頭了,不過,徐瀟倒是一臉平淡,看着金穆軒點點頭:“恩,挺好的,這樣涼快。”
“......”真的涼快?秦詩音與楊大力心中閃過無數遐想......
看着金穆軒,秦詩音出聲道:“喂,金穆軒!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認識我徐姐的!”
金穆軒愣了愣:“你的徐姐??”
“是啊!!”
接下來,徐瀟便主動開口,簡單介紹了下自己與金穆軒在火車認識的經過,才讓秦詩音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