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無知,纔是原罪……”
隨着顧青玉的喃喃自語,眼前這些士兵拿着手中的兵器已經衝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們出手乾脆狠辣,直攻顧青玉的要害。
顧青玉也不躲閃。
只是周身緩緩浮現一層青光,將士兵們戳來的兵刃擋在外面。
他目光冷淡,好似成了一隻從地獄趕來的修羅,在看向眼前這些被愚昧矇蔽了心智的士兵的時候,他的心中有的只有冷酷與無情。
他微微踏步,青元甲護在周身,頂着這些將士們的兵器,緩緩向前。
“這邪魔身旁有妖法,我們傷不了他!”
士兵們手持兵械,頂在青元甲上,可是他們根本就破不開青元甲,手中的利器宛如鈍器一般,對顧青玉完全失去了作用。
他們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顧青玉持刀向前走來。
“武器傷不了他,那就用肉體擋在他前面!”
“不要讓這邪魔靠近知府大人!”
話音剛落,一羣士兵用肉體形成了肉牆,擋在了李文安父子二人面前,想要阻擋顧青玉的步伐。
鏘!
迴應士兵們的只有一道刀氣。
顧青玉果斷出刀,將這些打算用肉身擋在李文安父子二人面前的士兵,全部斬首!
噗哧!
頭顱飛落,鮮血飛灑。
當溫熱的血液打在周圍士兵們臉上的時候,他們只感覺到了森森寒意。
原來,這邪魔說的是真的。
他能夠一刀斬斷他們手裡的武器,也就能夠一刀斬斷他們的腦袋。
他們再看向眼前的顧青玉時,首先看到的便是那雙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睛,他們的心中涌現出深深的恐懼。
他們怕了。
隨着顧青玉踩着腳下的青磚不斷的向前,這些士兵們也是在不斷的後退。
“攔住他!”
李文安看到顧青玉在朝着他們父子二人靠近,發了瘋一樣的嘶吼了一聲。
他沒有想到顧青玉竟然能夠在數百士兵的圍攻下還能這般閒庭信步,並且隨便一出手便將一大片將士斬殺!
此人,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強?
他的面孔變得扭曲起來:“誰能殺了這邪魔,賞黃金萬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一個個士兵聽聞這話,後退的腳步忽然止住,他們看向顧青玉的雙眼泛起了紅光,萬兩黃金,那可是能夠讓祖輩三代衣食無憂的數目!
“殺!”
一個士兵率先衝了出去。
噗哧!
顧青玉乾脆利落的出刀,直接將其腦袋削落。
可是,這一手並沒有將那些蠢蠢欲動的士兵們給震懾住,反而是激發出了他們的血性,在黃金萬兩前,生命似乎已經變得不值一提。
“殺了這邪魔!”
“殺了它就有萬兩黃金!”
“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士兵們一窩蜂的涌了上去。
庭院裡。
青光閃爍,刀氣四起。
顧青玉看着不畏生死的士兵,源源不斷的朝着自己涌來,他手起刀落,目光裡只有冷酷與無情。
原本假山假水滿是田園意境的院子裡,佈滿了血水,屍首和殘缺的肢體,好似人間煉獄。
李文安看到眼前這一幕,怕是顧青玉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將這些士兵全部斬殺,他當機立斷拉上自己的父親,“爹,我們快跑,這裡不能在呆下去了……”
李昌雲雖爲一州知府,頗有城府,但是在看到眼前血淋淋的場景時,早已將沒有了往日的威嚴和風度,雙腿被嚇得麻木,要不是自己兒子拉扯,怕是根本就邁不動雙腳。
“想跑?”
顧青玉踩着地上已經被血水浸透的青磚,微微擡眉,一刀落下,隨手斬了眼前三個士兵,目光盯上了正欲逃跑的李文安父子二人。
“滾開!”
看着眼前還有源源不斷的士兵朝他衝來。
顧青玉眉頭一豎,口中呵斥,一道爆炸刀氣猛地向前揮砍,將眼前這羣意欲朝着自己圍殺而來的士兵直接劈開!
他腳下全力催動若蝶步法,快速衝向欲要逃跑的李文安父子二人。
“死來!”
顧青玉身形一轉,轉瞬便來到李文安父子二人身後,擡起手中的開天刀對着李文安父子二人的腦袋猛然砍去!
“且慢!”
李文安沒有想到顧青玉竟然能夠直接從士兵們的圍剿當中衝出來,他回首看了一眼倒了一片的士兵,滿是驚駭,趕忙出聲說道:“你不想知道我師父在哪兒嗎?”
聽聞這話,顧青玉手中的刀落在李文安的腦袋上方不足三寸,忽然止住。
李文安的師父?
也就是那個枯瘦老者?
他沒死?
顧青玉冷冷的問道:“他在哪兒?”
李文安聽到這話,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往下嚥了咽,既然顧青玉想知道他師父在哪兒,那就代表着他暫時不用死了,他沒有直接回答顧青玉的問題,而是換了一個問題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師父是誰嗎?”
顧青玉目光一寒,立馬便瞧出來了李文安的小心思,手中的開天刀直接架在了李文安的脖子上,“不要想着拖延時間,說,你師父在哪兒?”
李文安緊接着說出一個就連顧青玉也沒有想到的驚天秘密:“我師父認識瓶子。”
顧青玉冷冷的問道,“你在跟我開玩笑?”
瓶子只不過就是毛竹村裡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而李文安的師父是什麼人?很有可能是妖邪,而李文安卻說他的妖邪師父認識瓶子?
李文安只是問道:“你以爲瓶子爲什麼能夠安穩回去?”
顧青玉眉頭一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爲我師父認識瓶子,所以才放了她,並且讓她回去好好習武。”
顧青玉眉頭緊蹙,聽到李文安說的這話,他想到了瓶子失蹤後莫名其妙的被人送回來的那件事情,當然還有胸口留下的紙條。
紙條上寫的正是好好習武四個字。
要是真的和李文安說的那樣,他的師父認識瓶子,那麼瓶子莫名其妙的被人送回來,就能夠解釋的通了。
“你師父是誰?”
“顧大人難道不想知道,我師父他爲什麼會認識瓶子?”李文安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似乎認定自己已經把顧青玉給拿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