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縣裡。
嶽浩騎着二蛋慢慢的走在前面,劉白河同樣慢慢的跟在他後面,兩人都很默契的保持了沉默,誰也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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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浩此時一點也不着急,兩個時辰,是四個小時,足夠他辦完事情了,還富裕很多。
離開清水縣也不是很長時間,不過這裡的變化讓嶽浩有些驚訝。
嶽浩離開前是熱鬧非凡,街上人來人往,十分歡快,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不過現在,嶽浩竟然在街上看不到三個人以上,而且每一個人,都神色匆匆,臉上佈滿了愁雲。
“怎麼回事?你家鄉原來也是這樣嗎?”劉白河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說道。
“不,我離開前還不是,一定有什麼大事發生了,要不然,不可能是現在這副場景。”嶽浩面色凝重的說道。
“嗯,那找人打聽一下?”劉白河說道。
“不用,直接回岳家,岳家在這裡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嶽浩說完話,立刻向自己熟悉的岳家跑去。
劉白河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緊緊的跟在嶽浩後面,就像剛剛進城時一樣。
…………
清水縣岳家門前,嶽浩和劉白河站住了。
嶽浩看着面前殘破不堪的大門,一時間愣住了。
不應該啊,就算是有羽林城韓信世家撐腰的韓家,也不敢這麼對岳家動手啊。
事情不簡單啊,恐怕和剛剛街上的那些人有關係。
“毀了?”劉白河試探的說道。
“應該吧,就是不知道里面還有人沒有了。”嶽浩苦笑着說道。
說着,嶽浩便收起了二蛋,邁步向裡面走去。
“有人嗎?我是嶽浩?岳家還有人嗎?”嶽浩邊走邊喊道。
可是過了半天,依舊無人答言,看來這殘敗的岳家之中,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嶽浩剛想離開這裡,就聽到腳下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呼吸聲。
聽到有呼吸聲,嶽浩不敢怠慢,急忙叫來了劉白河,把腳下的這塊瓦礫掀開。
果然,就在嶽浩剛剛的正下方,趴着一個女子,蓬頭垢面,臉上還帶着已經乾枯的血跡。
“你是誰?”嶽浩開口問道。
在他的印象裡,岳家根本沒有這樣一個人。
“劉麗,我是劉麗啊。”那女人十分痛苦的說道。
“劉麗?你是瑜兒的母親?”嶽浩有些驚訝的說道。
“嗯,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啊,只是一想起來救我的人是你,我心裡就是一陣彆扭啊。”劉麗勉強露出了一個笑臉說道。
“爲什麼?他救了你,你不應該感恩戴德嗎?我說你會說彆扭啊?”一旁的劉白河有些不解說道。
“因爲我討厭他。”劉麗說完這話,想笑,可實在笑不出來了。
“好了,以前的事情現在沒時間說,說說岳家這是什麼情況吧?”嶽浩開口說道。
確實,岳家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離奇了。
一個在清水縣矗立幾十年的家族,看這樣毀於一旦了?
反正嶽浩是不相信的。
“岳家……”說起岳家,劉麗突然變得兩眼呆滯,有些神志不清。
就在這時,籽月突然蹦了出來,沒有經過任何人的允許,直接飛到了劉麗的額頭上。
看到這一幕,嶽浩急忙說道“籽月,你快下來,你又要幹什麼啊?”
“別說話,有大傢伙來了。”籽月說道。
從籽月的語氣中,嶽浩聽到了前所未有的嚴肅,這不符合籽月的人設,不過籽月口中的那個大傢伙,應該不會弱到哪裡去。
“什麼意思?”嶽浩開口問道。
“剛剛這個女人想說話的,但是被那個傢伙攔住了。”籽月說道。
“那個傢伙?是什麼啊?”嶽浩還是十分疑惑的說道。
“不知道,不過應該只比我弱一點,想要殺你們,易如反掌,所以我的建議是,趕快跑,惠州城,不是你們能指染的。”籽月說道。
“這麼厲害嗎?它也是異獸吧?”嶽浩說道。
“嗯。”籽月點了點頭說道。
“我可是獸師,專克異獸的存在,我不會走的。”嶽浩說道。
“我也一樣是獸師,我也不會走的。”一旁的劉白河也開口說道。
聽到兩人的話語,籽月沉默了半天,最終開口說道“你們不知道他的品級,否則的話,現在你們已經離開這裡了。”
“你不是說了嗎,他比你弱一點,有你在,我們爲什麼要跑。”嶽浩笑着說道。
“我說的是,他比我大巔峰狀態弱,可沒說比現在的我弱啊。”籽月繼續說道“現在的我,最多隻能和他打個平手。”
“平手啊,那你能保證我們倆個的安全嗎?”嶽浩想了想說道。
“這點我還是可以做到的,而且還有白酒在,想要戰勝他,也不是什麼難事。”籽月說道。
“對了,我怎麼把白酒忘了,現在要讓他出來嗎?”嶽浩急忙說道。
“不用了,以免打草驚蛇。”籽月說道。
“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啊?”劉白河看着籽月,有些不解的說道。
確實,現在籽月的動作,實在有些令人費解。
她臥在劉麗的額頭上,還用翅膀蓋住她兩邊的太陽穴,一隻爪子還踩在劉麗的眉心。
“我在保護她的記憶,以免她的記憶被偷走。”籽月說道。
“偷走記憶?真的假的啊?”嶽浩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信不信由你,不過剛纔要不是我及時出現,現在的她,已經成爲了一具沒有靈魂,沒有記憶,沒有感情的軀殼了。”籽月說道。
“看來對方精通精神方面啊。”嶽浩感嘆道。
“現在不是讓你感嘆的時候,你的那隻九尾狐要是能長大,絕對能夠在精神方面碾壓他。”籽月說道。
“咿呀這麼厲害的嗎?”嶽浩笑着說道。
“我早就說過了,她很有天賦,比那隻猙好的不是一點半點。”籽月說道。
就這樣,二蛋躺在異獸空間裡,無辜中槍。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啊?”嶽浩問道。
“有我在這裡,那東西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不過我也不敢保證,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你們必須離開這裡。”籽月說道。
“嗯,那你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嶽浩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要是我一個人都不行的話,你們留在這裡又有什麼用啊?快走。”籽月說道。
“那白酒呢?”嶽浩試探的說道。
“你們帶着吧,說不定其他地方也有什麼大傢伙呢,我自己還是可以的。”籽月說道。
“嗯。”嶽浩點了點頭,便拉着劉白河離開了這裡。
劉白河放任嶽浩拉着自己,心中無比複雜。
嶽浩的家鄉,嶽浩的家族,全毀了,他的心情一定不好受,甚至十分痛苦,我不能在這時候給他添麻煩了。
劉白河在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