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玉音告警

謝一飛唉聲一嘆道:“自敝侄失蹤以來,兄弟幾寢食難安,敝門主已然於昨日來到,兄弟實無顏面見他。”

司馬溫道:“這事如問能怪謝兄?況且人是活的,你不能時時看着他。”

謝-飛道:“敝門主並沒責備兄弟,只是兄弟自愧對不住門主,是以來求貴莊。”

司馬溫沉思有頃突然面色一正道:“令侄與川西張玉鳳姑娘之事甚爲蹊蹺,按兄弟推斷可能都陷在古陵之內。”

謝一飛立起身來道:“兄弟真是糊塗,怎未想到這一面?”

言畢他便要告辭。

司馬溫又道:“謝兄請精待片刻,兄弟尚有話說。”

謝一飛回身又坐下道:“兄弟急欲將此事稟告門主,司馬兄有何吩咐快清說吧。”

司馬溫乾咳兩聲道:“貴門除了令侄失蹤外,有沒有其他事故發生。”

謝一飛道:“這個……”

司馬溫輕籲一口氣道:“各路英雄集在太行,表面看來似是爲了藏寶,但實際上正在醞釀着一件大事。尤其是近些日子,兇殺事件頻頻,已經不容咱們再袖手了。”乾咳了一聲又道:“兄弟已沒出,太行山似乎潛伏了一股絕大的勢力,而且兇殘毒辣,大有將來太行山的各門派一網打盡之意。”

謝一飛亦是老江湖,他已然明白對方的用意,當下故作驚訝地道:“果有此事?”

司馬溫正容道:“兄弟豈能信口胡言?”

他隨後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三角皁旗,晃了晃道:“謝兄見過此物嗎?”

謝一飛面色微變,故作不解道:“司馬兄這面五毒令由何而來?”

司馬溫長嘆一聲道:“謝兄既識得此旗,貴門想亦有了。”

謝-飛點頭道:“不錯,只是敝門主僅只一笑置之,並未理會。”

司馬溫道:“貴門固是威名久著,但此刻身居客地,倒也不可託大。”

謝一飛此來明者是打聽謝寶樹之消息,實際便爲查訪五責令之事,當下故作深信其說之態,連連點頭道:“司馬兄之言極是。”

司馬溫又道:“本莊居住此地已十餘年了,竟不知太行潛伏着這樣的勢力,說來甚是慚愧。”

謝一飛試探着問道:“但不知貴莊對此事如何打算?”

司馬溫長嘆一聲道:“敝莊主乃是退隱之人,久已不問江湖紅塵之事了。這番對方無故尋畔,說不得只好全力一拚了。”

謝一飛忖道:你倒會做事,他本就懷疑五毒令出自避秦莊,此刻見他取出令符,更加深一重疑雲,當下起身告辭道:“兄弟尚有一些瑣事,不能久耽,就此告辭。”

司馬溫方詩說話,突然一聲笑道:“何方朋友光臨,何不請下來一敘?”

陸文飛與黑龍翔同伏瓦上,聞言一低,正待挺身而出,黑龍翔輕輕將他一按。

但聽陰森森一陣怪笑,颯然落下一人來,卻是白骨教主姚寒笙。

司馬溫面色故作微笑道:“姚見夤夜光臨敝莊有何指教?”

姚寒笙從懷取出一面三角皁旗,道:“此令可是貴幫之物”

司馬溫搖頭道:“姚兄錯了,敝莊主已退隱多年,久不問江湖之事了。”

姚籌笙森森笑道:“這話只和哄哄三歲孩童,騙不了姚某。我且向你,你焚‘不醉居’,那是什麼人乾的?”

司馬溫把臉一沉道:“那是本莊的家事,不用旁人蔘與,燒兄不要混爲一談。”

她寒笙哼了一聲道:“姚某再問你,貴莊劫川西張門的張玉鳳與金陵謝家的謝室樹,用意何在?快說。”

司馬溫怒道:“姚兄千萬不可血口噴人。”

姚寒笙仰面哈哈大笑,道:“你瞞得旁人,卻瞞不了我姚某人。你們原欲殺死張南,引起黑龍幫與張門火拚,卻未得成功,遂又將二小劫持,竟欲藉此要挾兩派,只因時機未到,是以閃爍其詞,先用言語籠給他們。”

司馬溫尚未答言.謝一飛已霍然立起,怒衝衝道:“司馬兄,姚教主說的可是真的?”司馬溫道:“這等無稽之事,謝兄何故信他呢?”

謝一飛對姚寒笙道:“教主所言必有所據,能否略作說明。”

姚寒笙冷笑道:“信不信是你個人的事,本教主用不着說明。”

司馬溫寒聲道:這種有報本莊清管之言也亂說得嗎?姚寒笙道:“兄弟做事向來不求人諒解,我說有這事,就有這事。”

司馬溫把臉色一沉道:“看來你是有意找我的岔了。”

姚寒笙道:“就算是吧。”

司馬溫強壓心中殺機,唉聲一嘆道:“姚兄想是誤聽人言,以致有此誤會,兄弟無暇解說,相信事實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陸文飛暗用傳音對黑龍翔問道:“幫主,姚寒笙之言可信嗎?”

黑龍翔思忖片刻道:“很難說,似可信但亦不能全信。”

忽聽一陣腳步聲響,廳後行出了三人,前面的是鄔文化,後行的是兩位背劍女子,一個身着紫衣,陸文飛似曾見過,另一個卻是身着棗紅勁裝。

鄔文化走出萬來,一指謝一飛問道:“他們來此何事?”

司馬溫答道:“他們誣說本莊掠去了謝家的人。”

鄔文化冷哼道:“好啊,本公子要找你們謝家的人算帳,想不到今晚送上門來了。”

司馬溫急道:“鄔兄請別誤會,謝兄此來與本莊商談公事,並非尋仇。”

鄔文化怒道:“那不相干,兄弟久就想會會中原武林人物。

謝一飛已見識過鄔文化的武功,不由心急,忽地心念一轉,哈哈大笑,道:“這位鄔分子要見識中原武學,那也容易得很。咱們不妨約個日期,彼此切磋切磋。”

鄔文化道:“本公子的意思就是在今天晚上,如何?”

謝一飛搖了搖頭,咳了一聲道:“兄弟今晚是奉命專程拜訪避秦莊,不願見那兵戎之事,錯過今天,哪天都行。”

穿棗紅緊身服的女子突然一挪身,行至鄔文化身側道:“哪來這麼多廢話?你要是不敢動手那也容易,可解下佩劍即速離開避秦莊。”

謝一飛自覺人單勢抓,是以一再隱忍,無奈對方咄咄逼人,使他除了應戰,別無選擇,偷瞥了姚塞笙一眼,突然想起一個主意,當下故作怒容滿面地道:“謝某一再相讓,無非是看在主人的份上,別以爲謝某怕了你。”語音一頓,陡然一聲沉喝道:“姑娘如此強橫,想來那五毒追魂令就是你們傳的了。”

姚寒笙知他色厲內茬.意欲拉上自己爲後援,肚內暗暗冷笑,卻故意不作聲。

棗紅女子冷笑道:“你不用拍,約你動手的只是本姑娘一人,避秦莊絕不會插手。”

謝一飛見姚寒笙豪無表情,心中甚是着急,當下喝道:“小小一個五毒令,居然敢與中原武林全體爲敵,你也不要把中原武林全蔑視了!”

棗衣女子想道:“你在胡說些什麼,你家姑娘可不是五毒門的,你若再不撤劍動手,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謝一飛有意拖延,便喝道:“汝等究竟是何來歷?膽子如此張狂!”

棗裝女子冷冷道:“姑娘單于瓊珠,關外來的,夠了吧。”

鄔文化揚聲道:“那天老鬼可沒有對愚兄說這麼多活,瓊珠怎不動手?”

單于瓊珠嗆啷一聲長劍出鞘,一指謝一飛喝道:“撤出你的兵刃來,等到姑娘動手你便沒有機會了。”

謝一飛不敢大意,依言取出了鐵骨扇。

姚寒笙爲人奸滑,雖瞧不起謝一飛,但畢竟此刻是與自己站在一面,是以暗中不斷盤算。突聞上面似有聲響,當下一聲長笑道:“今晚避秦在可謂羣賢畢集,要見識中原武學正是時候。”

陸文飛用傳音對黑龍翔道:“姚寒笙發現咱們了。”

黑龍翔道:“咱們能不露面最好不要露面。”猛地一擡手指道:“那邊有人來了。”

陸文飛擡頭一看,只見張南偕同一位持拐的老婆子,飛奔而來,遂道:“據傳避秦莊機關消息密佈,看來不過如此。”

黑龍翔微微笑道:“此間乃是避秦莊接待賓客之所,並非根本之地,是以沒有機關。”陸文飛知他深諳土木建築之學,便不再追問。

此時單于瓊珠與謝一飛動上了手,但見劍勢如虹,出手幾劍,便已凌厲異常。

陸文飛細察她的劍法,只覺似曾見過,說又說不上那是何方何派的劍法。

黑龍翔見多識廣對各門派的武功,大多涉獵,對單于瓊珠的創法竟是茫無所知,不覺暗暗駭然對陸文飛道:“令師有劍祖之稱,可知這是什麼劍法?”

陸文飛答道:“在下似曾見過,但一時之間卻想不出來。”

謝一飛原沒把單于瓊珠放在眼中,再則人單勢孤,不敢全力施展,是以上來便採守勢,哪料雙方一經交手,勝負立分,僅只幾招便無還手之力。

謝一飛被攻得手忙腳亂,突然劍式一斂,對方已然收劍後撤,不禁怔在那裡,半晌做聲不得。

單于瓊珠一跨步對姚寒笙道:“你是不是比他強些,姑娘再與你較量較量。”

姚寒笙冷冷地道:“武功高強的在瓦上,你不會上去找找嗎?”

單于瓊珠擡頭正待說話。

忽地兩條人影落下,正是張南與老婆子,張南看了看廳內,臉上頓現迷惘之色。

司馬溫上前兩步拱手道:“張兄夤夜光臨敝在,有何教諭。”

張南引見老婆道:“此位是我家二嫂,是玉鳳的娘。因心急女兒安危,是以不揣冒昧前來貴莊探問消息。”

司馬溫忙拱手陪禮道:“原來是張二艘,失迎,失迎。”

張二嫂點頭道:“不用客氣,不知貴在可曾得到小女的消息?”

司馬溫道:“此事兄弟亦甚着急,但是至今消息全無。”

張二嫂勉強一笑道:“爲我張門之事,倒讓總營費心了。”

司馬溫謙道:“你我俱屬武林一脈,何分彼此呢?”

單于瓊珠見他們只顧寒暄,心中大爲不悅,道:“喂!你們不約而同來到避秦莊,可是找打架來的啦!”

張二嫂瞪了她一眼,對司馬溫道:“這位姑娘是貴在的什麼人,怎的說話如此沒分寸?司馬溫引見道:“此位乃是關外來的單于瓊珠。”

張二嫂連正眼都不看她,微哂道:“原來是關外之民,無怪乎沒有教養,哼……”

單于瓊珠原是沒事還得找事的人,如何能忍受這種言語?柳眉一堅,嬌喝道:“老虔婆,你說的哪個沒教養來着?”

張二嫂道:“說的就是你。”

單于瓊殊身形一縱,落到院落之中,擡手道:“老虔婆,你過來,姑娘今天若不教訓教訓你,你也不會知道姑娘的厲害。”

張二嫂大怒,一橫朱拐,直奔了過去。

張南暗中點醒道:“這派武功甚是奇特,二嫂不可大意。”

張二嫂哪把一個黃毛丫頭放在眼中?一論朱拐,兜頭就砸。

單于瓊珠覺出她拐上挾帶的風聲十分強勁,不敢用劍去擋,側身一讓,手中長劍順着拐勢削出。

張二嫂粗中有細,砸去的朱拐不待打實,驀地一抖,嗡地一聲將長劍彈並,順勢一記“橫掃幹軍”。她臂力雄渾,出招又快又狠,威勢十分嚇人。

單于瓊珠暗吃一驚,陡地往後一轍身,朱拐呼地從前胸掠過,端地只差毫釐。可是單手瓊珠的身子就象帶有彈簧一般,一退即進,嘶地一劍劈胸刺去。

張二嫂招勢已經用老,對這一劍無論如何封架,均已不及,當下身於霍地一偏,往直閃開二尺,將刺來的劍勢避開。

單于瓊珠一招爭得先機,立即展開劍式,只見一片銀光閃耀,層層劍影,恍如怒浪驚濤,直涌了上來。

張二嫂一生英名所繫,絲豪不敢大意,將精研一生的驚魂十三拐施開,反擊過去,雙方立即展開一場扣人心絃的拚鬥。

陸文飛目睹二人生死相搏之勢,認定司馬溫必將出面勸阻。哪料司馬溫竟袖手旁觀,並未加勸阻,心中大感奇異,暗對黑龍翔道:“由此看來,避秦莊是有意給川西張家難看了。”

黑龍翔道:“此事並不盡然,要知道避秦在與關外一派,只是利害結合,說不定他是藉此殺殺鄔文化師兄妹的鋒芒。”

此時張二嫂與單于瓊珠已交手了十五六招,張二嫂倚仗臂力雄厚,屢次都找機會與對方硬拚內力。

單于球球突然一聲冷笑道:“別以爲你有幾分蠻力,姑娘就怕你,我可沒看在眼中。”劍刃一翻,將朱拐壓住。

張二艘大怒,猛力往上一提,誰知道一提竟沒撼動分毫。

在場之人俱是行家,一看便已覺出單于瓊珠的內力,不遜於張二嫂,俱都大爲駭震。

要知一個人的武功,雖師門傳授不同,有高下之分,但內功這一項卻是取歷不得,要循序漸進。

單手瓊珠年紀不足二十歲,居然可與張二嫂數十年精修內力相抗衡,委實是件奇蹟。

張南惟恐二嫂吃虧,不自覺地行了過去,鄔文化哼了一聲大步也行了過去。

張二嫂怒目圓睜,丹田提勁,大喝一聲,猛力往上一擡,這番雖將朱拐提高了尺餘,而單于瓊珠卻是單手執劍身如蜻蜓點水,懸空釘在拐上。

張二嫂雙手執定朱拐,呼地一輪,欲將據上的單于瓊珠甩掉,但見人影一閃,單手球珠執劍之臂紋絲不動,雙腿借勢往前踢去,砰的一聲,張二嫂前胸結結實實捱了一腳,悶哼一聲踉蹌地連退了五步,方纔穩住身子。

單于球珠借力一個倒翻,輕飄飄落到地面,昂立不動。

張二嫂直氣得雙眼怒凸,渾身顫抖,一舉朱拐,再持衝前,卻被張南輕輕用手一擋低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咱們今天可不是拚命來的。”

張二嫂嗔目怒吼道:“我與那丫頭誓不兩立。”

張南唉聲一嘆道:“咱們要辦的事極多,犯不上此刻打場……”

張二嫂亦知擊敗對方並非易事,何況又在避秦莊,於是恨聲道:“總有一天我要揭她的皮,斷她的腿。”朱拐狠狠一頓,厲喝道:“咱們走!”

她呼地朝檐頭飛去。

張南深覺這一仗不僅丟人現眼,而且毫無意義,但他不能就此一走,當下對司馬溫供了拱手,道:“兄嫂因愛女失蹤,心情不好,還望司馬尼勿怪。”

司馬溫哈哈笑道:“豈敢,豈敢,單于姑娘不是外人,彼此印證幾招武功,也是武林司空見慣之事,張兄不必掛在心上。”

張南又道:“敝侄女之事,望多費神,兄弟一天內再來聽消息。”

司馬溫亦拱手道:“恕兄弟不遠送了。”

張南交待已畢,縱身躍上房脊。

川西張門兩叔嫂來到,倒替謝一飛解了圍。此人奸狡無比,知道張氏叔嫂一走,單于瓊珠又可能找上自己,與其那時出醜,不如此刻趁機一走,於是也跟着張南躍上房去。

鄔文化突然大聲沉喝道:“都給我站住。”

人隨市起,他飛掠向前,將二人的去路擋住。

張南大怒,厲聲喝道:“你這是幹什麼?”

鄔文化掛笑道:“你們藉口尋人,不約而同來到避秦莊,必然別有用心,若不交待個明白,休想就走。”

謝一飛怒道:“看來你是有心找岔兒了?”

鄔文化哼了一聲道:“就算是小爺找岔兒,你們有本事儘管使出來。”

張南外號追命閻王,豈是省油的燈?立時掌上凝功,厲聲道:“你別欺人太甚,老夫若不是看在主人的份上,可是沒有這麼好說話的。”

黑龍翔暗中委實有些看不過去,霍地長身而起。

陸文飛也跟着立起,徐徐言道:“張兄且慢動手,咱們來者是客,先把話說明白了再打不遲。”

張南迴頭一看,竟是黑龍幫主與陸文飛並立在瓦面之上,膽子不由一壯,“並非兄弟好鬥,此人咄咄逼人,不由你不動氣。”

鄔文化冷笑道:“果不出小爺所料,真的是都來了。”

姚寒笙接言道:“你們膽敢遍傳五毒追魂令,全沒把中原武林人看在眼裡,我等焉能不查問?”

鄔文化愕然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本派哪有什麼五毒追魂令?”

畢竟黑龍翔身份不同,司馬溫一見他現身,立時縱身躍上房檐,拱手哈哈關道:

“是哪陣風把幫主給吹來了,請恕在下失迎。”

黑龍翔亦拱手笑道:“兄弟來得甚是魯莽,還望總督海涵。”

司馬溫又道:“房上不是說話之所,請到下面再談。”一頓又對鄔文化與張南道:

“二位亦請看兄弟薄面,就此作罷,咱們談正事要緊。”

說罷當先飄落入大廳。

黑龍翔也跟着落入大廳,徑直上前坐定,餘人也紛紛就坐。

司馬溫開言道:“諸位來得正是時候,本莊亦感五毒追魂令來大過蹊蹺,意欲向諸位打聽打聽這五毒追魂令以謀對策。”

黑龍翔道:“貴莊久居太行山,不會不知此令的來歷。”

司馬溫搖頭道:“兄弟從來就沒聽說過有個五毒幫,或者以五毒標幟的幫派。”

她家笙冷森森地道:“貴莊交遊甚廣,不知賓客中有無以五毒爲號之人。”

此話無形中是說鄔文化師兄妹了。

司馬溫看了鄔文化一眼道:“本莊除了鄔公子外,並無其他賓客,而鄔公子的師門,卻與五毒絲毫扯不上關係。”姚寒笙冷笑道:“人心難測,貴總準定知道不是他們?”

司馬溫不悅道:“難道姚教主竟信不過兄弟之言嗎?”

姚寒笙仰面哈哈笑道:“事實令人不得不懷疑啊!”

單于瓊珠怒道:“就算是我們,你們又想要怎麼樣?”

姚寒笙道:“如是貴派,本派要問問你們傳出五毒追魂令的用心何在!”

單于瓊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這個就不用你管了。”

黑龍翔道:“此事或許與他們無關,按兄弟推斷,八成兒是古陵中發出的。”

司馬溫若有所悟道:“果真如此,意欲以威力迫令各派不得染指寶物不成?”姚寒笙跟着嘿嘿一陣冷笑道:“果真如此,他是枉費心機,白骨教第一個就不答應。”

謝-飛道:“金陵謝家亦非伯事之人,尚不致讓一支小小令旗嚇着。”

司馬溫道:“二位這番話的用意可是借本在之中傳言?但本在並不知五毒追魂令的主人是誰?”

黑龍翔察顏觀色,知五毒令的主人確非避秦莊,遂道:“貴莊既然不知此令來歷,兄弟就不便打擾了。”

司馬溫起身道:“黑幫主大罵光臨,本當稟明敝東,親來接待,只是此刻正值多事,頗有不便,只好改日奉請了。”

黑龍翔哈哈笑道:“黑某不速而來,已屬不當,豈敢再驚動貴東主?”

姚寒笙亦是一派之主,見司馬溫竟不爲禮,心中大是不悅,不自禁重重哼了一聲。

司馬溫只作不聞,親自送黑龍翔與陸文飛至門首,雙方一揖而別。

黑龍翔此行雖未探出五毒追魂令主是誰,但知各派懼已同樣接到五毒令。

途中陸文飛突然道:“明日便是覆面女即取寶之日,莫非傳令之人,乃是警告各派不得參與此事?”

黑龍翔恍然大悟道:“此言大是有理。”沉吟有頃又道:“不論其用意何在,此人既已發出五毒令,既不會就此拉倒,定將採取行動。”

陸文飛道:“看鄔文化的舉動,此令不似他那一派所傳,前輩從爲對嗎?”

黑龍翔道:“那少年雖是狂妄,此乃平日養成。追魂令卻不似他所傳。”

二人正談之間,突然道旁一位覆面黃衫老者,冷森森地道:“來者可是黑幫主?”

黑龍翔哈哈一笑道:“尊駕是哪路高人?如問識得黑某?”

蒙面黃衫老者冷冷一笑,道:“黑龍幫威名赫赫,焉有不識之理?”

黑龍翔又道:“尊駕此來有何教諭?”

蒙面黃衫老者道:“識時務爲俊傑,太行山之事內情複雜,資幫最好置身事外。”

黑龍翔心裡一動,朗聲笑道:“尊駕是奉命傳語,抑是朋友善言相勸?”

蒙面黃衫老者冷厲地道:“在下何等之人,豈敢與幫主高攀,此來乃是奉令傳語。”

陸文飛道:“如此說來尊駕是五毒追魂令主所派來的了?”

來人並不否認,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就算是吧。”

黑龍翔道:“此令不論是何人所傳,總該有個說明,如此不聲不響地傳給對方,人家縱有接受之心,亦不知該怎樣辦纔好。”

來人冷冷哼了一聲道:“此令乃是示警,識時務者便該有所不爲,如仍不知收斂,奇鍋立至。”

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十五回 燕山宮主第十九回 同牀異夢第七回 火因雙英第九回 失蹤疑案第十七回 淑女劍法第十五回 燕山宮主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九回 失蹤疑案第二十一回 祭魔伏魔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六回 真假劍祖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九回 失蹤疑案第十回 覆面女郎第四回 蜂繞蛇纏第十五回 燕山宮主第五回 風雲際會第十四回 秘谷掘寶第十四回 秘谷掘寶第二十回 以黑吃黑第十五回 燕山宮主第八回 雙嬌救助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十七回 淑女劍法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十一回 鸚鵡傳召第八回 雙嬌救助第十六回 霧迷太行第二回 漢代古墓第十回 覆面女郎第八回 雙嬌救助第二回 漢代古墓第四回 蜂繞蛇纏第十四回 秘谷掘寶第十一回 鸚鵡傳召第十二回 玉音告警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十六回 霧迷太行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十三回 翻雲覆雨第七回 火因雙英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十九回 同牀異夢第七回 火因雙英第七回 火因雙英第十八回 猙獰畢露第十一回 鸚鵡傳召第十回 覆面女郎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二回 漢代古墓第十七回 淑女劍法第五回 風雲際會第二回 漢代古墓第十九回 同牀異夢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八回 雙嬌救助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十九回 同牀異夢第十四回 秘谷掘寶第八回 雙嬌救助第十八回 猙獰畢露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十五回 燕山宮主第二回 漢代古墓第十回 覆面女郎第二十一回 祭魔伏魔第八回 雙嬌救助第十七回 淑女劍法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十六回 霧迷太行第十五回 燕山宮主第二十回 以黑吃黑第十三回 翻雲覆雨第二十一回 祭魔伏魔第十七回 淑女劍法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十六回 霧迷太行第十二回 玉音告警第十一回 鸚鵡傳召第八回 雙嬌救助第八回 雙嬌救助第十二回 玉音告警第二十回 以黑吃黑第五回 風雲際會第十八回 猙獰畢露第二回 漢代古墓第十九回 同牀異夢第十八回 猙獰畢露第十七回 淑女劍法第十七回 淑女劍法第九回 失蹤疑案第十五回 燕山宮主第十六回 霧迷太行
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十五回 燕山宮主第十九回 同牀異夢第七回 火因雙英第九回 失蹤疑案第十七回 淑女劍法第十五回 燕山宮主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九回 失蹤疑案第二十一回 祭魔伏魔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六回 真假劍祖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九回 失蹤疑案第十回 覆面女郎第四回 蜂繞蛇纏第十五回 燕山宮主第五回 風雲際會第十四回 秘谷掘寶第十四回 秘谷掘寶第二十回 以黑吃黑第十五回 燕山宮主第八回 雙嬌救助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十七回 淑女劍法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十一回 鸚鵡傳召第八回 雙嬌救助第十六回 霧迷太行第二回 漢代古墓第十回 覆面女郎第八回 雙嬌救助第二回 漢代古墓第四回 蜂繞蛇纏第十四回 秘谷掘寶第十一回 鸚鵡傳召第十二回 玉音告警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十六回 霧迷太行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十三回 翻雲覆雨第七回 火因雙英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十九回 同牀異夢第七回 火因雙英第七回 火因雙英第十八回 猙獰畢露第十一回 鸚鵡傳召第十回 覆面女郎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二回 漢代古墓第十七回 淑女劍法第五回 風雲際會第二回 漢代古墓第十九回 同牀異夢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八回 雙嬌救助第一回 臨終遺命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十九回 同牀異夢第十四回 秘谷掘寶第八回 雙嬌救助第十八回 猙獰畢露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十五回 燕山宮主第二回 漢代古墓第十回 覆面女郎第二十一回 祭魔伏魔第八回 雙嬌救助第十七回 淑女劍法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十六回 霧迷太行第十五回 燕山宮主第二十回 以黑吃黑第十三回 翻雲覆雨第二十一回 祭魔伏魔第十七回 淑女劍法第三回 初露崢嶸第十六回 霧迷太行第十二回 玉音告警第十一回 鸚鵡傳召第八回 雙嬌救助第八回 雙嬌救助第十二回 玉音告警第二十回 以黑吃黑第五回 風雲際會第十八回 猙獰畢露第二回 漢代古墓第十九回 同牀異夢第十八回 猙獰畢露第十七回 淑女劍法第十七回 淑女劍法第九回 失蹤疑案第十五回 燕山宮主第十六回 霧迷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