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外天域的每個人哪怕是像風傾這樣的大人物,依舊處於如履薄冰的狀態。
在與血族交涉的過程中,風傾肯定不會像與豔狐族溝通時那般從容。
連風傾這樣的大人物都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是像梵樓這樣的小人物了。
梵樓最怕的便是死亡。
這枚晶玉竟然能夠對自身的安全進行保障,這讓梵樓心中沒由來的生出了一種安全感。
通過林遠的這番話,梵樓也發現林遠與自己之前所依附的上位者有着本質的區別。
自己之前所依附的上位者,根本不會像林遠這般去管自己這等小人物的死活。
“主人您放心,今後我一定把該做的事情做好!”
說到這梵樓頓了一下,隨即繼續說到。
“這次風傾給我安排了一項任務。”
“我能夠找到理由帶着沌風魔狼一族的強者前往寂河,也正是藉着這次機會。”
“只是以我現在的能力,好像不足以促成這項交易!”
梵樓答對好清風獲得風傾的賞識,也是幫林遠在做事的過程中很關鍵的一環。
所以在遇到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時,梵樓選擇直接向林遠求助。
林遠聞言不僅沒有對梵樓的求助生出反感,相反林遠對梵樓的作法頗爲讚賞。
林遠在選擇培養梵樓的時候,只是將梵樓當成了是自己的眼線。
沒指着梵樓有多大的能力,能夠憑藉自己去解決問題。
梵樓在遇到問題的時候果斷的向自己求助,讓梵樓不至於因爲猶豫而影響了重要的行動。
“你若是遇到了困難我自然會幫你的忙。”
“在這之前我需要了解血族來到寂河這邊,到底有着什麼目的。”
梵樓一路趕到寂河,在有界皇階神國境虛獸的情況下依舊耗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風傾讓梵樓長途跋涉,血族的這項交易必然頗爲重要!
梵樓本來是想向林遠透露此事的,怕林遠不感興趣纔沒有直接對林遠彙報。
現在感受到了林遠對此事的興趣,梵樓細緻的彙報到。
“主人,您對血族的情況應該十分了解。”
“血族以其他生靈的血液爲食,一直都在對其他的族羣進行攻伐。”
“血族與人魚一族的仇怨極深。”
“血族想要對東時空的其他人魚部落發起進攻,會派遣大量的血族精英戰士。”
“只是人魚一族的實力強大,在與人魚一族的交鋒中血族也會付出極爲慘痛的代價。”
“血族的高層也就那個準備對人魚部族動手的血族親王,不想讓血族的損失過大。”
“這些年血族新生兒的數量在不斷減少,純血血族若是大量受損會對血族種羣的數量造成影響。”
“所以血族打算在進攻人魚部落的過程中施展一些手段。”
“在寂河中繁衍生息的暗棘魚族體內分泌的毒液,能夠對水域造成污染。”
“這種毒素不光可以降低人魚一族對水元素的掌控能力,還可以對人魚一族的體表造成傷害,降低人魚一族的防禦力。”
“讓血族更容易透過體表,通過血系魔法去操縱人魚體內的血液。”
“撕開人魚那看似柔弱卻異常堅固的鱗甲。”
說到這梵樓補了一句。
“若是血族達成了與暗棘魚族的交易,獲得了大量暗棘魚族的毒液。”
“真的對人魚一族動手,會對東時空造成不小的影響。”
“人魚一族與不少海域中的族羣交好,血族也有着爲數不少的同盟種族。”
“這場戰爭會撬動東時空萬族榜局勢的變動,極有可能會有一些族羣永久的脫離萬族榜。”
“又有一些原本沒能位列萬族榜的族羣出現在萬族榜上!”
林遠沒有理會的梵樓的感嘆。
人魚一族和血族在萬族榜上都是前百的存在。
兩大族羣爭鋒引動其他的族羣參戰,是能夠預料的事情。
在覺醒了萬靈之體後,林遠對人魚一族的情感出現了變化。
多種血脈在林遠的體內共存,讓林遠不會再受到血脈的影響。
讓自己的思緒偏向於某一個族羣。
莫比烏斯就曾對林遠很認真的說過,萬靈之體並非沒有弱點。
萬靈之體的弱點是當體內的某一種血脈能量徹底凌駕於其他的血脈能量時,這血脈能量會影響所有者的情感。
之前的林遠體內只有人魚一族的血脈,在思想上就難免會偏幫人魚一族。
可現在林遠已經不會被血脈誤導了。
林遠體內的這幾種血脈一直都在並駕齊驅的提升着。
血族就算得到了暗棘魚族的血液,對人魚一族進攻事關重大必然不會貿然行動。
而是要進行一段時間的準備。
血族對人魚一族的行動在林遠看來是有利可圖的。
“梵樓,等你回去之後儘可能的參與到這場血族針對人魚一族的行動中。”
“你可知暗棘魚族的實力在怎樣的程度?”
林遠會幫梵樓促成暗棘魚族與血族之間的這場交易。
只是促成這場交易的辦法有很多,林遠不一定非要循規蹈矩的去滿足暗棘魚族的要求。
暗棘魚族敢對血族獅子大開口,想來暗棘魚族本身的實力必然也頗爲不凡!
不過從梵樓口中瞭解到的情況,讓林遠知道自己想錯了。
梵樓在提起暗棘魚族的時候,臉上滿是厭惡與鄙夷的情緒。
“主人,暗棘魚族的最強者實力連孔歡都要有所不如。”
“暗棘魚族在寂河內能夠橫行無忌,是因爲其體內蘊含的毒素。”
“再加上寂河中原本那些強大的族羣,因爲暗棘魚族肆意污染水域環境都紛紛離開了寂河。”
“到寂河以外的區域發展自身去了。”
“還守在寂河中的族羣大多都不具備遷移離開寂河的能力。”
“暗棘魚族之所以敢對血族如此無理,在交易上拿捏血族。”
“是因爲血族的食譜上不包括血液中含有毒素的族羣,暗棘魚族不在血族的食譜上。”
“血族就算被拿捏了,沒有利益的驅使也不至於親自來到寂河對暗棘魚族下手。”
“這纔是暗棘魚族的底氣所在!”
林遠聞言沒有立刻迴應梵樓,而是展開了梵樓交到自己手中的地圖。
探查片刻,林遠在確定了寂河以北的荒原上有足夠的資源後,笑着對梵樓說到。
“你一會就回去吧,消失太久勢必會引人懷疑。”
“回去後你把一個消息帶給暗棘魚族,就說血族會派遣一名大人物來談後續的交易。”
“請暗棘魚族的成員儘可能全部到場!”
梵樓聽到林遠的話心中一震,隱隱猜到了林遠的意圖。
林遠連血族要與暗棘魚族交易的事情都是從自己嘴裡知道的,與血族之間必定沒有聯繫。
血族那邊根本沒有大人物到場,林遠這麼說是在誆騙暗棘魚族。
自己誆騙了暗棘魚族,事情是沒有辦法收場的。
梵樓暗道,難道說林遠這是準備對暗棘魚族動手了不成!?
想到這梵樓的心中沒有絲毫的擔憂與畏懼,反而生出了一股蓬勃的豪情。
下位者永遠喜歡自己效忠的上位者行事強勢。
上位者對外的行事強勢,會讓下位者生出自豪感與安全感。
梵樓此時就是這樣的心情。
“主人,我回去之後會把這件事情做好。”
“若是血族有大人物到場,暗棘魚族不可能不表現出高度重視。”
“到時我會說血族準備交易的毒液量極大,暗棘魚族必然想從血族那裡獲取更多的資源。”
“暗棘魚族貪婪的本性是沒有上限的。”
梵樓能把自己完美的融入沌風魔狼一族,必定在演技上可以騙過暗棘魚族。
而且從事情的本身上看,暗棘魚族也實在沒有什麼好去懷疑梵樓所說的話的。
在暗棘魚族的強者眼中,梵樓不過是一個沌風魔狼一族的外戚。
而沌風魔狼一族又依附血族。
一個僕從的僕從,怎麼敢去編主子的瞎話!?
在梵樓走後,冬很認真的對着林遠說到。
“賢者大人如果您打算對暗棘魚族動手,不如由我和秋二人出手幫您掌控了這寂河的幾大族羣!”
“這樣寂河上下就都成爲了我們的眼睛。”
“然後我們以寂河爲界,在寂河以北的這片區域快速發展。”
“剛剛您把地圖給我看了,地圖上標註的王血豺族有着極強的進化潛力。”
“您若掌控了王血豺族,值得爲王血豺族提供大量的資源!”
“王血豺族的智商極高。”
“雖然都是財迷,卻很適合去做管理的工作。”
“讓王血豺族的成員在蘇尹人和羅蘭的手下辦事,可以減輕蘇尹人與羅蘭很大的壓力。”
“等到您手下的村莊多起來,一個個的村莊匯聚成部落,部落匯聚成國度。”
“就遠不如您所在的那個二級世界的人類聯邦好管理了!”
“您麾下的那些人各有各的風采,這些人都具備獲得信仰之力的資格。”
“在這種情況下信仰紛亂,若是沒有足夠多的人手管理是極易出現爭端的。”
林遠聞言認真的點了點頭。
林遠很認可冬所說的話。
雲外天域與主世界的情況不同,根本不能夠同日而語。
蘇尹人和羅蘭要慢慢的對雲外天域部落的管理形式進行適應。
二人也要經歷一個學習與進步的過程。
“先對暗棘魚族動手吧。”
“掌控了暗棘魚族,也好通過暗棘魚族對整個寂河的情況進行掌控。”
“然後再去暗中掌控寂河的那些族羣。”
“不然大張旗鼓的對寂河動手,難免會讓消息傳出去。”
“到時不知道有多少勢力會將目光投向寂河。”
“這地圖上幾乎所有富饒的資源點都被王血豺族掌控。”
“我準備將王血豺族的領地當成發展的核心區域。”
梵樓的到來讓林遠清楚了局勢,也探明瞭今後所要發展的方向。
接下來只要沿着找到的方向發展即可。
梵樓在回到寂河以上的時候,禁狼小隊和清風狼族的強者還沒有回來。
梵樓很清楚禁狼小隊和清風狼族的一衆強者,不可能在探索中有任何收穫。
寂河以北的荒原過於貧瘠,禁狼小隊和清風狼族的成員也沒膽子去招惹王血豺族。
況且他們有任務在身,也不可能前往如此之遠的距離進行探索。
梵樓沒等多久,禁狼小隊和清風狼族的一衆強者便折返了回來。
梵樓裝模做樣的詢問情況。
有禁狼小隊在,清風狼族的一衆強者根本沒有發言權。
禁狼小隊的隊長風諾抱怨到。
“這寂河到底是什麼窮鄉僻壤!?”
“別說沒有什麼優質的資源點,就連像樣的靈材都沒有發現一個。”
“探索了這麼長時間幾乎沒有任何收穫,倒是發現了一些村落。”
“這些村落內的秩序不錯,若不是不能在這裡長待,完全可以在這些村落中收集一些信仰。”
聽着風諾的抱怨,梵樓沒有多說什麼。
正常情況下這些散佈在各個區域的村落秩序往往極差。
風諾說這些村落的秩序好,應該與林遠有關。
自己一會要誆騙暗棘魚族的強者,讓暗棘魚族的強者們以爲有血族的大人物即將到來。
這個情況自己不能讓禁狼小隊與清風狼族的一行人知曉。
不然自己沒有辦法在回去後跟風傾交差。
禁狼小隊肯定會把這個情況彙報給風傾。
梵樓的大腦高速旋轉,想着一會到底該如何促成此事。
就在梵樓思量的過程中,只聽風諾鬱悶的繼續說到。
“梵樓,你雖然還不具備沌風魔狼一族的純種血脈。”
“但有風傾大人的賞識,你現在已然是我沌風魔狼一族的一份子。”
“這趟差事可不好做,我帶領禁狼小隊前來只是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在這種情況下行事不利都可能會被牽連受到責罰,你要想想你自己現在的榮寵啊!”
“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件事情做到讓風傾大人滿意。”
風諾的這番話說的語重心長,帶着一絲諄諄教導的意味。
梵樓知道風諾這麼說是爲了給自己壓力。
風諾的心情一定十分鬱悶,一直在責怪遇到了一趟壞差事。
自己正好可以藉着這個機會去行使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