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但林遠卻並沒有立刻開始行動。
而是準備靜待這兩個商隊的衝突加劇。
只有在這個商隊意識到生命受到威脅,付出了血的代價時。
自己再對其進行拯救才能夠讓這個商隊的人馬更加的感激自己。
正好林遠也想看一看萬寶城內一個個商隊的大體實力。
緊隨這道厲喝的是一聲冷笑。
“你們紫翎雨鴿一族早就已經上了我們血木獅蜂一族的黑名單。”
“那座礦脈確實是我們兩族一起發現的,但我們血木獅蜂一族的實力不知要比你們紫翎雨鴿一族的實力強多少。”
“這個水炎晶礦脈本身就應該歸屬於我們血木獅蜂一族。”
“要不是你們執意爭奪,導致消息泄露了出去。”
“這座礦脈又怎麼會被劍羽獵鷲一族霸佔!?”
“我們若是能夠得到這座中級水炎晶礦脈會獲得極大的好處。”
“我們已經答應了你們紫翎雨鴿一族,可以拿出礦脈一成的收益作爲回饋。”
“你們紫領雨鴿一族只需要出三成的人手對礦脈進行開發即可。”
“是你們紫翎雨鴿一族不識時務,根本怨不得旁人!”
這邊的話音剛落,剛剛那道淒厲的聲音再次響起。
“黃針是你無恥到了極點還是你們整個血木獅蜂一族都如同你這般?”
“這處水炎晶礦脈隱藏的極深,是我們紫翎雨鴿一族通過血脈之力發現的這座礦脈!”
“分明就是你們血木獅蜂一族想要搶奪我們紫翎雨鴿一族的資源!”
“這種事根本容不得你們進行抵賴!”
“你們倒好,不僅只給我們一成的收益,還要讓我們出三成的人手。”
“想讓我們去給你們血木獅蜂一族做苦力。”
“這世間根本沒有這樣的道理!”
“你們想要欺壓剝削我們紫翎雨鴿一族,我們爲何不能對此進行反擊?”
“你們血木獅蜂一族若是有本事,幹嘛不去和劍羽獵鷲一族去爭奪這座水炎晶礦脈?”
“你們血沐獅蜂一族之前對我們的五個商隊下手,應該也有着不小的損失,沒有佔得多大的便宜吧!?”
“現在你們選擇對我動手,我會讓你們知道利害的!”
肆無忌憚的大笑聲響了起來。
“雨潤你的這番話不也是在擡高你們紫翎雨鴿一族的聲勢嗎?”
“知道我們血木獅蜂一族爲何之前在合作中就一直佔據你們一族手中的資源嗎?”
“那是因爲自打紫翎雨鴿的老族長死後,你們紫翎雨鴿一族的後輩青黃不接實力太弱。”
“你們就是趁口的肥肉!”
“只不過在沒有發現水炎晶礦脈前,我們顧及往昔的情誼一直沒有對你們動手罷了!”
“既然你們膽敢口出狂言,我就看看你們這個連界皇階神國境都沒有配備的商隊如何來讓我們血木獅蜂一族付出代價!”
“殺!”
隨着這一聲殺,戰鬥可謂一觸即發!
林遠觀摩着戰局,事實證明這紫翎雨鴿一族的實力確實和血木獅蜂一族相差甚遠。
林遠知道自己這邊該動手了。
自己這邊若是此時再不動手,那紫翎雨鴿一族怕不是就要被殺光了!
林遠帶着春,冬和卡妮現身到了紫翎雨鴿商隊和血木獅蜂商隊的面前。
林遠出現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着卡妮使了個眼色。
卡妮立刻領會了林遠的意思,高聲說到。
“我家主人初來萬寶城,見不得打打殺殺。”
“不知你們可否爲我主人引個路,順便做一下向導!?”
帶隊血木獅蜂一族的黃針此時已經殺紅了眼,殲滅紫翎雨鴿一族的商隊回到商會後自己能夠獲得族內的頗多賞賜。
血木獅蜂一族歷來嫉惡如仇,那些與血木獅蜂有仇怨的族羣要麼血木獅蜂一族打不過,沒有辦法尋仇。
要麼都被血木獅蜂一族針對過。
已經殺紅眼的黃針對於眼前突然出現的四人,說起話來毫不客套。
“你們要想問路到一邊去找其他的人問,沒看到這裡正在解決恩怨?”
“若是你們還不快點滾開,別怪我一樣對你們動手!”
卡妮知道林遠想要保下紫翎雨鴿一族的商隊。
保下紫翎雨鴿一族的商隊就必須要對血木獅蜂一族的商隊動手。
動手歸動手,可卡妮不認爲血木獅蜂一族商隊的領頭人有資格這麼對自己與林遠這樣說話。
自己此時在收斂着身上的氣息,沒有將體內的氣息釋放出來。
自己釋放出了體內的氣息,作爲聖靈境的存在光用氣息便能夠壓死血木獅蜂一族商隊的全體成員。
卡妮的眼中流露出了殺意,不過卡妮卻並沒有直接動手。
而是轉頭將目光看向了林遠,詢問起了林遠的意思。
林遠但凡只要點頭,卡妮便會立刻下殺手。
林遠沒有立刻對卡妮進行指令,因爲林遠在等這紫翎雨鴿商隊負責人開口。
這名身上沾滿血污的儒雅中年面對林遠四人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在自己雙方進行衝突氣息已經展露出來的情況下,眼前的這一行人依舊願意參與其中。
可以說明眼前這一行人的實力,必然比血木獅蜂一族的商隊展現出的實力要更強!
黃針暴躁易怒,已經得罪了眼前這四人。
自己所帶領的商隊從武力上講,根本不是黃針所帶領商隊的對手。
黃針真的會帶人將自己所帶領的商隊擊殺。
在這種時候若是能夠對這一行四人進行拉攏,說不定自己和所帶領的商隊纔能有存活下去的可能!
思及此雨潤趕忙開口對着林遠說到。
“我們可以做你們的嚮導。”
“等帶領商隊折返回萬寶城內的商會後,我可以帶你們在萬寶城內四處逛逛。”
“萬寶城每百年一次的萬寶大會還有六天便會開戰,沐驛洲各地的勢力早在一個多月前便已經齊聚萬寶城。”
“我之前有過做嚮導的經驗,肯定能帶你們在萬寶城內有所收穫!”
“萬寶大會想要參加需要事先對名額進行爭取,我可以做主爲你們一行四人提供四份名額。”
雨潤把林遠等人當成了依靠,想着死馬當成活馬來醫,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幾乎都說了出來。
林遠很滿意此時雨潤的態度。
雨潤做出的承諾剛好是林遠所需要的。
林遠來萬寶城是臨時起意,卻沒成想竟然碰上了萬寶城百年才進行一次的交易大會。
林遠這次外出最大的目的就是獲取物資,對天空之城的物資進行革新。
在這種情況下,這萬寶大會林遠根本就沒有不參加的道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諾,還不待林遠開口說話黃針已經怒嘯到。
“雨潤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人還沒有被我擊殺,怎麼腦子已經先壞掉了?”
“你以爲你還有機會能帶他們去萬寶城!?”
“我現在就碎了你的春秋大夢!”
黃針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耳畔一道清悅的聲音響起。
“他們能不能帶我們進萬寶城,可不是你能說的算的!”
“我已經給過了你們機會。”
“你們既然執意要對我動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卡妮,動手吧!”
林遠的話音剛落,卡妮的身形就如同一隻離弦的箭衝了出去。
瞬間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在血木獅蜂一族商隊內響起。
待卡妮重新站到林遠面前的時候,只剩下了這一隊傷勢頗重的紫翎雨鴿一族商隊。
剛剛行事異常張狂的血木獅蜂一族的商隊,全員消失在了原地。
只有地面上那些破碎的衣甲證明着血木獅蜂一族的商隊剛剛存在過。
卡妮正優雅的擦着自己滲血的嘴角。
卡妮身爲王血豺族的女王,是純純的肉食生物。
之前一直喜歡吃鹿馬牛等大型生靈的血肉,現在吃起蟲子卡妮還真提不起什麼興趣!
不過卡妮出手的方式不僅驚呆了紫翎雨鴿商隊的一衆成員,也驚呆了林遠。
林遠是第一次指揮卡妮動手,沒想過卡妮行事會如此殘暴。
若是在主世界卡妮如此行事,林遠一定會對其進行制約。
可到了雲外天域,瞭解了雲外天域的生存法則後。
林遠覺得實在沒有了去管理和制約卡妮的必要。
像卡妮這樣的行事風格才更加適合在雲外天域生存。
林遠剛剛見識了雲外天域的環境到底有多麼殘忍。
就因爲紫翎雨鴿一族的實力不如血木獅蜂一族,便被血木獅蜂一族壓着欺辱。
若不是林遠選中了紫翎雨鴿一族作爲自己在萬寶城內的嚮導,這紫翎雨鴿一族極有可能會被血木獅蜂一族滅族!
林遠一開始沒有對血木獅蜂一族的商隊展現出任何的殺意,是血木獅蜂一族的領頭人黃針想要對林遠四人動手的。
殺人者人恆殺之。
在清理了血木獅蜂一族的這一商隊後,林遠沒打算再去找血木獅蜂一族的麻煩。
可血木獅蜂一族之後若是敢對自己動手,林遠也不會客氣!
林遠的適應能力極強,已然習慣了雲外天域各族羣之間的相處風格。
過了好半晌,雨潤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剛剛卡妮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完全超過了雨潤的認知,雨潤一時間根本搞不清卡妮的實力到底到了何等層次才能爆發出這樣的威力,讓黃針連反應的能力都沒有!
這夥人的實力不光能夠護住自己,也能夠在血木獅蜂一族的針對下護住紫翎雨鴿一族。
每個族羣想要在雲外天域發展,都無法對其進行好與壞的界定。
紫翎雨鴿一族得知無法在血木獅蜂一族的手中保住水炎晶礦後,又不滿足血木獅蜂一族對資源的分配方式。
直接選擇將消息告知了劍羽獵鷲一族。
就是打着既然自己得不到,血木獅蜂一族也別想得到的想法!
自己主動透露消息,說不定還能獲得劍羽獵鷲一族的人情。
然而紫翎雨鴿一族打錯了算盤,劍羽獵鷲一族在得知消息後確實對水炎晶礦脈進行了侵佔。
但是卻沒有承紫翎雨鴿一族的情,更沒有絲毫在血木獅蜂一族的手中保下紫翎雨鴿一族的意圖。
但凡劍羽獵鷲一族透露出了一點這樣的意思,血木獅蜂一族都不敢如此的針對紫翎雨鴿一族。
在不知道林遠這一行人的實力是否比黃針所帶領的商隊強的情況下,雨潤便進行了應聲。
確實是爲了保全自身無可奈何的做法。
可是這樣的作法也着實沒有在意林遠這一行人的死活。
雨潤很清楚自己應聲後,對方的怒火定然會燒到這眼前一行人身上。
林遠清楚的知道這一點,自己與紫翎雨鴿一族無非就是相互利用罷了。
只不過自己的實力要比紫翎雨鴿一族的實力強得多。
所以自己在這場相互利用中具備着話語權和決定權。
“幾位大人我們商隊現在需要進行短暫的休整才能上路。”
“不知你們能否給我們半天的時間進行休整?”
“不然這麼重的傷勢我們商隊的成員最起碼會有一半都要折在路上!”
“這裡距離萬寶城大概還有將近一整天的路程要走。”
春和冬聽到雨潤的話皺起了眉頭。
若是自己二人孤身在外,完全擔得起雨潤一聲大人。
可是自己現在跟在林遠身邊作爲林遠的護道人,這一聲大人大有讓自己與林遠平起平坐的意思。
春和冬可不敢如此的僭越!
冬率先開口說到。
“你只需稱呼我們少爺爲大人即可。”
“我們三個都是僕從,可不敢與少爺平起平坐!”
“下次你可不要再叫錯了!”
以卡妮對林遠的瞭解,林遠根本就不是會在意這種情況的人。
林遠對手下一向極爲隨和。
春和冬的實力如此之強,跟在林遠身邊更像是林遠的守護者。
林遠好像並沒有對春和冬制約的能力。
結果春和冬對林遠的地位如此看重,即便是旁人的稱呼也不敢與林遠平起平坐。
從這種情況上看春和冬是完完全全的臣服於林遠,就像是虔誠的信徒一般。
卡妮的地位是不及春和冬的,可自己卻並沒有注意到稱呼的問題。
這讓卡妮心中有些惶恐,暗道是自己疏忽了!
雨潤聞言趕忙改口對着林遠說到。
“抱歉這位大人,請問您可否給我一個休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