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守護者和護道人可完全不一樣。
護道人相當於是處於守護者和老師之間的一個角色,可是守護者就相當於是騎士的效忠。
如果說扈從騎士是靈氣職業者對締造師的效忠。
那麼守護者就是擁有意志符文的人類或者規則符文的靈物對於靈氣職業者的效忠。
護道人雖然和守護者在性質上有着一絲的差別。
但是兩者和靈氣職業者確定關係的方式都大同小異。
都是由規則符文起誓簽訂契約,一樣的堅固,一樣的牢靠。
血浴之母看着無盡夏在這天地間立下了誓言,血浴之母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
因爲對於這種幫忙渡過天地洗禮,拯救生命的大恩。
已經足以讓靈物用生命來報答了。
林遠之前雖然決定建造自己俱樂部性質的工會。
但是卻對自己的私人勢力一直都只是想想,沒有進行行動。
一是因爲浮島鯨沒有晉升幻想種,成爲一個可以托起一個勢力的巨大浮島。
另一個原因也是林遠沒有可用的強者。
林遠想建造自己的私人勢力,最基本的就是除了能拿出像朵錦蓮珠,完全玉質化木材這樣引起瘋搶積累底蘊的物品。
還要要有強大到足以震懾一方的武力。
月後是雖然林遠自己的師傅,但是林遠想建造自己的勢力卻並不能依靠月後。
不然的話,若是林遠藉着月後的勢力成長起來。
那麼林遠的私人勢力在其他的勢力眼中,就等於是輝月殿的附庸。
而血浴之母作爲林遠的護道人,雖然也足夠成爲撐起建造私人勢力的頂尖強者。
但是血浴之母畢竟是林遠的護道人,並非是林遠私人勢力的成員。
所以林員才遲遲沒有建造勢力。
但是,現在這個困擾林遠之前的問題已經不需要林遠再擔心。
擁有領主階神話三境的無盡夏效忠,林遠的私人勢力在武力上,也足以稱得上是一方豪強。
粉紫色宮裝羅裙的無盡夏凌空走到林遠身邊,盈盈一拜。
那慈愛又溫柔的聲音從林遠的耳旁響起。
“林遠,以後我就是你的守護者,願爲你撫落衣上塵。”
林遠此時稍微有些不知所錯,無盡夏現在已經是領主階神話三境的靈物,算得上是一方當世強者。
可是對於無盡夏的突然效忠,林遠一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無盡夏了。
血浴之母見狀很認真的對着林遠說道。
“對於靈物而言,經受天地洗禮就是與天掙命,你救了她,她效忠你,不要覺得有什麼不能承受的,若真要說也是別人欠你的,因爲這世間沒有什麼比能活下來更重要了。”
林遠聽了血浴之母的話,彷彿突然明白了靈物的處事法則。
確實,對於一個即將死去的靈物來說。
一次生命上的拯救就足以讓一隻靈物在今後有了更多的可能性。
無盡夏此時已經轉身從旁邊的地上撿起了剛死去的夜厄禍鴉,遞給林遠說道。
“這領主階神話二境巔峰的夜厄禍鴉的屍體有着不小的價值。”
說完,無盡夏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林遠。
林遠看着無盡夏的眼神,突然從無盡夏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等待認同的感覺。
林遠臉上露出了一個陽光的笑容,從無盡夏的手中接過夜厄禍鴉的屍體說道。
“無盡夏,以後要多多辛苦你了。”
無盡夏聞言臉上也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
眼底那等待被認同的情緒已經消失了,有的只是一種跟隨和瞻望。
血浴之母臉上的笑在林遠拿出生靈祭火的時候就沒有停過。
血浴之母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眼前的這個陽光少年身上有一種魔力。
作爲一隻靈物,血浴之母從不認爲自己會相信並認同一個實力比自己弱上不知道多少倍的人類。
血浴之母不得不承認,在林遠幫助自己突破神話二境之前。
血浴之母在潛意識裡就已經認同了林遠。
血浴之母是一步一步看着這陽光少年,在這幾個月時間裡一步步成長的。
血浴之母不禁想到了林遠當時在自己神話二境經受的天地洗禮下。
那在立風雨中不動安如山,爲自己撐起一條生路的少年。
血浴之母感覺林遠有一絲傻氣。
明明在可以自私的時候卻並沒有選擇自私,就像剛剛林遠拿出那生靈祭火的時候一樣。
正是這樣的林遠,讓血浴之母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的將林遠看的和月後不一樣起來。
如果說月後完全就是血浴之母的恩人。
那麼對於林遠而言,血浴之母覺得自己和林遠的相處關係更像自己和無盡夏的相處關係一樣。
像長輩,像朋友,像親人。
血浴之母對着林遠說道。
“把之前我給你的那裝着那滴精血的瓶子給我一下。”
林遠聞言,就將之前自己放在琥珀鈕釦狀鑽石階困靈箱中的裝着夜厄禍鴉精血的瓶子,遞給了血浴之母。
血浴之母拿過瓶子,打開瓶塞,直接將掌心處那烏黑色的精血倒入了這瓶子裡,然後又將瓶塞給塞上了。
隨後血浴之母就又將這瓶子扔給了林遠,說道。
“剛剛我利用鮮血規則符文將這夜厄禍鴉體內的鮮血進行了提純,這瓶子裡現在加上之前的那一滴一共正好有二十滴精血。”
把瓶子遞給林遠後,血浴之母感嘆了一聲。
“剛剛這夜厄禍鴉雖然沒有施展出規則符文的機會,但是想來這夜厄禍鴉的規則符文應該偏向於黑暗屬性的強攻類,是極其擅長隱蔽偷襲的規則符文。”
血浴之母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在看着無盡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