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眼眸一亮,笑眯眯道,“好久沒下廚了,爲了慶祝般若造化丹煉製完成,這次我親自準備如何?”
輕言親自做飯?
帝九闕忽然眼眸一亮,想起了以前在北安國喝的那一碗雲輕言親手做的粥,水潤潤晶瑩的鳳眸裡升出了星星點點的亮光。
一向無所謂的心底突然升起了幾分垂涎的渴望。
雲輕言雖然廚藝不錯,但是她卻不喜歡親自下廚,沒了鬱大胖這個專屬廚子在,她要麼不吃要麼就去城池中的酒館食寮裡解決。
其實平心而論,雲輕言的廚藝是遠比不上鬱大胖的,但是在帝九闕心底,卻是最難得美味。
媳婦親手做的,其他那些貨色能比麼?
“好。”好似生怕雲輕言反悔似的,這次帝九闕答得飛快,瑩亮的墨眸裡都滲出了點點掩飾不住的喜悅與期盼。
就連跟在身後一米的風燎,都能感受到自家帝尊那掩都掩飾不住的開心。
這在神域之中,是風燎從未感受過的。
人羣之中,一名臉色灰敗的老者低着頭,剛欲趁着人羣擁擠偷偷地溜出去。
此人,正是雲胡。
在親眼目睹了帝九闕那駭人的力量後,他的手就一直在顫抖,冷汗涔涔地直往下冒,沒有停止過。
思忖再三,他決定,趁着雲輕言沒有發現,趕緊偷偷溜走逃跑!
以後,不管是天涯海角,總之逃離了雲家,不被帝九闕抓到就行!
之前他已經將人得罪死了。
他可不認爲,在一個隨手可以劈開神帝魂丹的殺神面前,雲家會願意保住他。
就在雲胡準備拔腿就留的時候,一根金色的鎖鏈朝他飛過去。
緊接着,少女嬉笑的聲音傳來,“雲胡長老,你準備去哪裡啊?”
雲輕言御空而行,她走過的路上,不論修爲比她高還是比她低的修煉者,都十分有默契地讓開。
在少女纖細白嫩的手上,正攥着鎖鏈的另一頭。
雲胡猝不及防就被那金色的鎖鏈束縛住,轉頭看到雲輕言那張帶笑的臉下意識便怒吼道,“你在幹什——”
一個麼字還沒落下,就看見雲輕言身邊那緊緊跟隨形影不離的男童。
雲胡的聲音就跟熄火一樣湮滅在嗓子眼裡。
他星元力涌動,想睜開縛神鎖的束縛,雖然神器厲害,但是他們畢竟境界相差太大,他還有掙扎的希望。
可是他星元力剛一涌出,強悍的威壓就如泰山壓頂般落在他身後,讓他丹田內涌動的元丹也嗝屁了。
雲胡欲哭無淚,如喪考妣。
看着雲輕言那張似笑非笑的小臉,這位從剛一開始見面就囂張得不可一世的老頭子頭一次心悅誠服地軟化下來,“我……我就是去如個廁。
曾侄孫女,大家都是一家人,好好說話,好好說話,先把鎖鏈放下好不好?”
原本討好着雲胡和他沆瀣一氣的其他雲家年輕一輩紛紛躲遠,恨不得跟他拉開距離越遠越好。
他們明白,雲輕言只怕是要開始動手了。
雲輕言手中牽動,縛神鏈一甩,牽扯着雲胡狠狠往地上一砸,十分冷酷輕蔑道,“誰跟你是一家人?
我可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