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聞言都是一愣。
秦追道:“娘,你放在天隱宗的眼線不是說天隱宗根本就沒有少宗主嗎?”
莫雪柔點頭,“以前確實沒有,但現在有了。”
幾人都有些疑惑,莫雪柔接着道:“原本的君家嫡系長孫君頌詞,上了天隱宗,已經成了天隱宗的少宗主。”
“君頌詞?”秦追皺眉,“君家已經脫離了天隱宗,君頌詞這般作爲,豈不是站到與君家對立的位置上。”
“確實如此。”莫雪柔走到桌子邊坐下,“我覺得事情可能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所以就找人查了查君頌詞,結果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穫。你們肯定想不到,君頌詞竟然就是關鴻的兒子!其母曾與關鴻有過苟且,並且殺了君頌詞名義上的父親,君家大公子。”
“所以,君家這麼多年,竟然依附着仇人,還在幫仇人養兒子。”秦然嘖嘖一聲,“真沒想到君家是這樣的君家。要是君家現在的當家族長知道這些事情,非得氣炸了不可。不過他也活該,讓他不分青紅皁白,就把小妹趕去青陽城那麼偏僻的地方,有眼不識金鑲玉。”
秦追搖頭,“我覺得君家族長那麼做並非一定是歹意。”從神龍島發生的一切來看,說不定君家族長是有意將小妹送到青陽城那樣的地方,目的就是爲了保護她。
不過這些也只是他的猜測,並不證明。
“不無追兒說的這種可能。”莫雪柔頷首,道:“我記得追兒說過,綠綺是雙兒的朋友吧?天隱宗一開始並沒有少宗主,卻早早的跟馴獸師公會訂下這門親事,不管怎麼想都覺得心懷歹意。尋雙若是知道這些,必然會去天隱宗。那是虎穴狼窩,她一個人去,我實在不放心。”
秦追道:“娘,那我們就接下這張請帖,到時候去一趟天隱宗。”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莫雪柔拿出請帖,道:“距離婚期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我們需要抓緊時間做些準備。”
房間裡的四個男人都點點頭。
尋雙跟着玄黃宗的弟子一路出了天芒城,直接去了季清風他們紮營的地方。
看到尋雙這麼快就過來,季清風有點意外迎了上來,“九霄,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會過來。”
“出了神龍島,也不知道它們身上的禁錮會不會有什麼隱藏的危險,早點解開早點放心。”尋雙道:“我也帶了紫金比蒙一族出島,但是下船的時候沒有找到赤炎的侍衛……”
“哦,你是說丁乙吧?昨晚上,他就把紫金比蒙交給我了。”季清風道:“說是攝政王殿下的吩咐。”
“果然是這樣。”尋雙點頭,“離島之後,妖獸們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反應?”
“目前暫時還沒看出來。”季清風道:“既然你來了,那我們也不紮營了,直接出發吧。”
“可以。”尋雙道:“天芒城外有獅鷲站,我們乘獅鷲上玄黃宗?”
“嗯,這樣速度快,也能避免橫穿森林遇上麻煩。”季清風頷首,轉身從玄黃宗的衆人道:“拔了帳篷,我們現在就啓程回宗門。”
“清風師兄,帳篷這纔剛搭好呢,好歹吃個午飯再走吧?”有弟子道。
“回了宗門,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季清風一笑,“別墨跡了,趕緊的吧。”
林肖天也從帳篷裡走出來,看大家似乎有點抗議的情緒,道:“拔營回宗門,想留下來的就留下來。”
他這麼一說,一衆玄黃宗的弟子哪還敢鬧情緒,趕緊手腳麻利的拔掉帳篷,重新收撿好趕路。
他們每個人身上還扛着一個麻袋,但少宗主有命令,讓他們不能打開查看,所以也只知道肩膀上扛着的麻袋裡似乎裝着的是肉呼呼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麼卻不清楚。
衆人直接去獅鷲站點乘坐獅鷲上玄黃宗。
尋雙回頭看了跟在後面的林肖天一眼,跟季清風說道:“你們兩還在鬧彆扭沒說話?”
提到這事兒季清風的心裡也有點堵的慌,冷嗤一聲道:“他還擺着一張冰山臉耍酷,就讓他耍好了。不就拌了兩句嘴,居然能二十多天不跟我說話,而且還故意避開我。只要我在的地方,他一定走。這不是明擺着看我不順眼了嘛,我還能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你們兩到底爲什麼拌嘴?”
季清風嘆氣,“我要是知道就曉得怎麼哄他了。”
見尋雙看着自己,季清風只得接着道:“那天我們本來好好的再說話,我說終於找到大人了,未來等一切都風平浪靜之後,我要去找一隻又漂亮又高貴的雌青鸞成親,或者找一隻火凰,本來說的好好的,誰知道他就甩臉子了,莫名其妙。“
尋雙一聽,總算知道癥結在哪裡了。林肖天估計就是因爲季清風已經有了娶親的打算,才故意避開他的。奈何季清風智商賊高情商也不低,卻偏偏當局者迷看不清楚。
不過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尋雙也不好插嘴,只淡淡道:“你們兩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沒有什麼誤會是不能解開的。”
季清風悶哼一聲不說話,林肖天故意躲着不理他,其實他心裡也不好受,就跟胸腔裡壓着一塊石頭似得,悶的很。可這次不管他怎麼故意跟林肖天搭話,林肖天都不像以前那樣接過他的話,完全是一副不再想搭理他的樣子。
想到這些,季清風就不爽。
沒多久,衆人就到了獅鷲站,季清風大手一揮,直接包了三隻獅鷲。尋雙,他,還有林肖天,帶着所有的擬態妖獸坐一隻,其他的弟子坐另外兩隻。
結果等所有裝在麻袋裡的擬態妖獸搬上獅鷲背,尋雙和他也走上去了之後,林肖天卻去了另外一隻獅鷲,跟玄黃宗的弟子待在一起。
季清風心裡更憋悶,也不看林肖天了,盤膝坐下。
尋雙微微挑眉,也在季清風旁邊坐下,“從天芒城到玄黃宗需要多久?”
“半個月左右。”季清風悶着頭,心裡不爽的很,而且還有一點莫名其妙的委屈。
林肖天在那邊不着痕跡的看了季清風一眼,卻對上了尋雙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