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雙的話音未落,就見四道身影分別從不同的地方凌空而起,衝向了妖王域。
有些修者的實力好,眼力自然也不錯。
“啊!那不是孔雀領的孔雀明王嗎?”
“還有妖王殿的文博大人!”
“咿?那個模樣貌美的女人是誰?”
“這你都不知道啊!那就是妖冥魔海的九嬰夫人啊!”
“什麼?那就是九嬰夫人?嘖嘖,雖然看起來不若年輕女子那樣靈動,卻也別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風韻,難怪連孔雀明王這樣的一方領主也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啊。”
“哈哈哈!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聽說不只是孔雀明王,連朱雀王他們也跟九嬰夫人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呢。”
“噓!這話心裡知道就好,還是切莫隨便說出口啊。”
衆人心照不宣的一笑,突然有修者咦了一聲,道:“那位與文博大人三人並肩而立的,氣度還頗爲風雅的男子又是誰啊?嘖嘖,這長相,怕是又有不少女性修者要爲之神魂顛倒了啊。”
“孃的。都說人比人氣死人,你說那一個個的,修煉天賦比我們強就算了,連模樣氣度也都跟受到天神眷顧一樣,還能不能給我們這些普通人留點活路了啊?”
“不是!這人看着面生,怎麼卻能跟文博大人三人並肩而立?就算文博大人一向溫和不予計較,但孔雀明王和九嬰夫人都是眼高於頂之人,怎麼也不見半點排斥小瞧。而且你們注意沒有,這男人與三位大人凌空站在一起,氣勢上不僅沒有落下半分,隱隱之間還有一股不同於三人的威嚴與雍容。到底是什麼人啊?”
一衆修者都被這個問題問住。
這也難怪!赤炎自從來了妖界之後,接觸的都是各大領地的高層人士,並沒有像在紅塵境域那樣在廣大修者之中營造聲勢。
所以如今知道他的反而是各大領地能說得上話的人物,普通修者們反而不清楚他這人。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修者都不知道。比如幾個領地之中的某些弟子,就可能在偶然的機會見到過赤炎。即便不知道赤炎到底是什麼身份,但從他受到的禮遇也能猜測出此人不簡單。
此時赤炎、君文博、孔雀明王,以及九嬰夫人,他們四人分別凌空立於一方,看着妖王域外的這層結界。
九嬰夫人妖媚的掩嘴一笑,軟聲道:“赤炎大人,不如就你們三個大男人動手,讓我這個弱女子在旁邊看着吧。”
“小九兒,別鬧了。”孔雀明王對九嬰夫人說話的語氣顯然要溫和許多,“這是妖王域外的結界,輕易破除不了,須得我們齊心協力才行。”
“說起來……”九嬰夫人的話還沒出口,突然覺得身邊一股寒氣襲來,跟上次在巨龍船上她做自我介紹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不僅九嬰夫人,孔雀明王此時也有同樣的感覺。
忽然襲來的森寒之氣讓他們兩都是一愣,有點摸不着頭腦。
旁邊的君文博卻安然無恙,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兩一眼。
九嬰夫人和孔雀明王都有點疑惑,就聽一直沒說話的赤炎開口道:“九嬰夫人,若是本尊以後再聽見你自稱小九兒,亦或是別人如此喚你,休怪本尊不講情面。”
喚她小九兒怎麼了?上次好像也是她說了小九兒三個字之後,就惹了赤炎不高興。
“九嬰疑惑,希望赤炎大人解惑。”九嬰夫人皺眉問道:“爲何不可?”他們因爲赤炎的身份,確實對他心懷敬畏,但這份敬畏還不至於變成畏懼。
赤炎聞言側頭看她。
兩人的目光撞到一起,九嬰夫人只覺得自己這一眼好似望進了無盡的地獄深淵一般。明明赤炎的目光之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卻讓她覺得背脊發寒,好似身後就是無間地獄,有無數厲鬼的手在身後抓撓,並且y風陣陣,似乎從脖子上繞過。
九嬰夫人下意識的伸手摸上脖子,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脖子和手背上都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j皮疙瘩。
就在九嬰夫人有些後悔問了剛纔的問題時,就聽到赤炎道:“本尊喚自己夫人叫小九兒!”自此之後,這個名字在大陸之上,至少在他面前,只能有一個。
原因竟然是這樣。
九嬰夫人勉強的笑了一下,她是真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小名竟然犯了赤炎的忌諱,但赤炎這樣的做法未免也有些太過霸道。
九嬰夫人的心裡隱隱有些不滿,但想到剛纔那一眼的感覺,終於沒能出言反駁。
赤炎說完也轉開目光,不再理會九嬰夫人。
旁邊的君文博覺得心裡挺欣慰。雖然赤炎這樣的做法確實有些強勢霸道,但這也說明尋雙在他心中的地位確實很高。他看重尋雙,將尋雙放在心尖上,君文博心裡雖然也有大多數老爹嫁閨女的惆悵,但更多的還是高興。
孔雀明王立刻站出來打圓場,“赤炎大人,你看我們何時動手破這結界爲好?”
孔雀明王稱呼君文博也只是閣下,但稱呼赤炎卻用了大人。可想而知,在他的心目中,君文博這個以後會繼承妖王殿的人,還沒有赤炎的身份地位高。
君文博聽到這樣的差別,心裡對赤炎的身份多少也有些好奇,不過他並沒有多問,只是側目看向赤炎。
赤炎對上君文博的目光,剛纔的萬年寒冰瞬間就融化成了一縷春風。
赤炎問道:“岳父覺得呢?”
孔雀明王的眸光微微一縮,赤炎都稱呼君文博爲岳父了,那他與君九霄就確實是那種關係了。那要徹底除掉君九霄的事情就有些不好辦了。
九嬰夫人柔媚一笑,好似剛纔的憤怒不存在一般,順着赤炎的話往下說道:“妖王域乃是妖王的領地,而文博大人來自妖王殿,應該聽說過一些關於妖王域外的結界之事吧?不如說出來,或許對我們破除結界有很大的幫助呢。”
君文博對九嬰夫人拋的眉眼送的秋波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只是看着赤炎道:“沒有簡單的辦法,只能硬破。”
赤炎頷首,道:“既如此,那便強行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