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雙的話音未落,白家族長直接從馬背上騰空而起,飛掠到他們這一邊。
“君尋雙,你派人說已經找到了殺我兒子的兇手了,兇手在哪裡?”
她派人去傳話?尋雙一想就知道肯定是赤炎暗中讓人去白家傳的話,雖然不爽他什麼都先一步,但白家族長這會兒來的正是時候。
尋雙道:“我只需要找到證據,證明你兒子的死跟我沒有關係,至於誰是真正的兇手,那得需要你自己去找。”說着,她的目光意有所指的往君頌詞那邊掃了一眼。
白家族長立刻看向君頌詞。
君元龍皺眉,“不是說暖容知道其中的過程嗎?暖容再在哪裡?”
君頌詞立刻道:“爺爺,暖容受了傷,在酒樓裡面。”
“好,我們下去。”君元龍看了一眼尋雙,淡淡道:“你也一起來。”
“哼!弄了半天,原來君尋雙也跟你們君家有關係,難怪也姓君。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白家族長冷哼一聲,道:“君元龍,你們君家人殺我兒子,你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給我一個交代!”
“事情現在還沒有定論,白族長就要說話,是不是爲時過早?”君元龍冷着臉看了白家族長一眼,御空而行,向酒樓而去。
君頌詞不帶任何情緒的看了尋雙一眼,跟了上去。
白家族長冷哼一聲,還瞪了尋雙一眼,才掠身而去。
尋雙面無表情的也御空掠身到酒樓。
屋頂破爛,不少瓦片和碎木片落下去,房間裡的傢俱桌子也被砸爛了。放眼望去,儼然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那是……暖容?”君頌詞清楚房間裡除了君暖容之外還有一名白家弟子,原本以爲君暖容肯定已經讓那名白家弟子離開了,沒想到兩人都在房間裡,而且都已經死了。
君頌詞快步走過去,探了一下君暖容和那名白家弟子的氣息,兩人都已經死透了。
白家族長也快步走過來,一眼就認出了那名上午才一起去帝都學院指認過尋雙的那名白家弟子。他也不傻,一看就知道這其中必然有貓膩。
白家族長冷下臉色,擡頭看向君元龍,道:“君元龍,我白家的弟子怎麼會跟你們君家的弟子在酒樓見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兩家各自屬於不同宗門,一向利益衝突互相看不順眼。兩家弟子大街上遇見都能發生衝突,什麼時候關係好到能坐到一桌吃飯了的?”
君元龍皺眉,白家裡有君家內線,君家裡也有白家的內線,這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可這時候,白家大少爺剛剛被殺,君家派入白家的內線就來跟君暖容見面,而且這個內線還在不久前纔去指認了殺白家大少爺的兇手。
這一切串聯起來,簡直不要太此地無銀三百兩。
白家族長轉回頭去重新打量君暖容和白家弟子的屍體,突然發現白家弟子的口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露出來了一角。
君頌詞也看到了,想伸手去拿。
“慢着!”白家族長擠開君頌詞,彎腰翻開這名白家弟子的屍體,把東西從他的口袋裡扯出來。
展開一看,是這名白家弟子從白家偷偷打聽來的一些消息,還有一些白家經營產業的具體情況。
白家族長越看越火大,翻到後面發現是一個玉佩,玉佩的中心鏤空雕刻了一個容字。
白家族長認識,這是他兒子死時,放在身上的東西,當時他只以爲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買來送給某個姑娘的東西,現在想來,極有可能是躺在地上的君暖容的東西。
白家族長眼睛赤紅,猛的站起來,捏着玉佩指向君元龍,“君元龍,你說,這是不是君暖容的東西?”
君元龍自然不認識,轉爾看向君頌詞。
君頌詞遲疑了一下,道:“世上相似的玉佩何其之多,並不能證明這塊就是暖容的玉佩。”他話雖這麼說,卻也間接承認君暖容確實有一塊跟這個一模一樣的玉佩。
君元龍微不可查的看了君頌詞一眼,纔對白家族長道:“一塊玉佩並不能證明什麼。”
“你們君家安插到我白家的奸細,拿着從白家偷來的消息,已經我兒子臨死放在身邊的玉佩來見你們君家的人,這還不能證明什麼?”白家族長面色漲紅,氣的直喘粗氣,“君元龍,你簡直放你孃的狗屁!這足可以證明君暖容殺了我兒子,不小心留了證據,這才讓奸細把東西偷出來,企圖消滅證據!”
尋雙也走過去,看了一眼君暖容明顯比剛纔鼓起來的衣服,掀開一看,裡面果然多了東西。
白家族長一看尋雙從君暖容衣兜裡拿出來的東西,雙眼瞬間充血,一步跨過來,劈手躲過去,“君元龍,如果你說剛纔的東西還不足以證明,那這個呢!你還想怎麼狡辯?!”
“這是什麼?”君元龍看了一眼白家族長手中捏着的血紅色玉墜,神情並沒有任何波動。
“這是什麼!你他孃的有臉問這是什麼!”白家族長已經頻臨暴走的邊緣,若不是考慮到他們兩個族長動手會牽扯到家族利益,他現在恐怕早已經動手了!
白家族長冷着臉,怒道:“這是我兒子的貼身吊墜,從小戴到大,具有改善靈脈的效果。即便是洗澡睡覺,他也從來不會取下,但是現在這個玉墜在你君家弟子的身上。如果不是他殺了我兒子,這個玉墜怎麼可能到他手裡!還有這個!”
幾張宣紙,上面寫着君暖容傳給這名白家弟子的話。白紙黑字,全都是交代這名白家弟子要如何引導白家之人,將殺人的惡名引到尋雙身上。
“好一招栽贓嫁禍,拿我白家當槍使,爲他自己除掉仇人!”白家族長收緊的拳頭捏的咕嚕咕嚕響,“君元龍,這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白家跟你君家沒完!”
君元龍的眉毛終於皺了起來,“如今君暖容已經死了,即便是他殺了你兒子,也已經以命抵命,你還想怎麼樣!”
“君元龍,你說的可真輕巧!”白家族長咬牙,“如果我一個不輕不重的弟子殺了你兒子,然後他死了,你能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