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跑出去很遠,耿連義才停下來。 停下馬用元識查看金桑寨那邊的情況,只看着那漫天的金色讓他整個人如同剛從寒淵爬出來一般。
等了一會兒,將金桑寨周圍五里範圍內都完全覆蓋起來的金光沒有繼續擴大範圍,而是開始迅速縮小了自家的體積。不過兩個刻時,那邊已經看不到一絲金色了。
耿連義的手下同樣在觀察那邊的情況,有人湊到他身邊:“大使者,要不要派人再去探一探虛實?”
剛剛那人倒下,耿連義可是用元識觀看了他是什麼變成白骨。一聽要派人去探虛實,他的眼底閃過一抹驚惶。轉頭看向身邊的人,眼滿是怒意:“再派人過去是派人去送死。”
跑到耿連義跟前的人有心討好他,沒想到這一巴掌直接拍在了馬腿。還好耿連義現在還沉浸在之前那種恐懼,一時忘了自己暴脾氣一來要抽人或者奪人性命。
這個時候,一旁的大樹後面走出來一個穿着蓑衣的人:“耿連義,你怎麼在這裡啊?”
此人臉也戴着銀色的鬼面面具,身後也跟着一羣人。和耿連義身邊那些人看着只剩一下分別,是後來的那隊人身都穿着蓑衣,而耿連義的人喜歡披着黑色斗篷。
看向來人,耿連義的臉色直接黑如鍋底,“劉子業,你怎麼在這裡?”
劉子業將落在蓑衣的枯葉抖掉,“聽說你今天能拿下金桑寨,我帶着兄弟們過來看看熱鬧,好好長長見識。結果可到好,看到的是你抱頭鼠竄的模樣。”
說到這裡,劉子業將下巴揚起,“耿連義,如果你完不成金桑寨這個任務,趕緊把任務交給別人來做。你這都拖了多少年了,還是這麼個結果。”
耿連義臉色一陣青白,“你有本事,現下去將金桑寨拿下。”
劉子業撇了撇嘴角,“你當我和你一樣傻啊。剛剛都看到你們被那金光追得那麼慘,我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步你的後塵呢?”
耿連義的鼻子差點沒氣歪了,等着劉子業好一會兒都沒說出話來。
說實話,劉子業和耿連義兩人之間並沒什麼深仇大恨。在沒戴臉那個鬼面面具前,兩個人還是朋友。雖然不是那種特別親近的朋友,關係也算是不錯了。
兩人被不同人引入了邪魔道,再見面時發現他們所屬的兩個陣營一直都矛盾不斷。讓耿連義鬱悶的事劉子業沒做多少事展露了頭角,而他卻始終都是墊底的。
開始的時候,兩個人只是人前演戲。後來耿連義開始嫉妒劉子業的好運氣,私下裡也開始說話便是夾槍帶棍。劉子業也是個不吃虧的人,耿連義的態度變了,他的態度馬跟着變。
不過鬥歸鬥,耿連義和劉子業對金桑寨出現的那片金光都是十分忌憚。同多年養出來的默契還在,兩人對視一眼之後馬都低頭聯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