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澤浩誰啊,皇族活着的老祖宗。他黑了臉,滿朝文武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求情。其實也沒人想爲常家求情,誰叫他們一家太不會做人呢。
安國公,呃,現在不應該再叫安國公了。常年被人稱呼爲國公,他自己都要想一會兒纔想起來自己叫常宗偉。張着嘴,半天都發不出一個字來,兩眼一番就暈倒在地。
藍振翱擡了下手,丁培就帶着人走上前將常宗偉和常永慶架起來。不等人去請,其他常家人趕緊自己站起來走到兩人身邊。
是不是真的暈倒,只從氣息就能分辨出來。不僅常宗偉是裝暈,被大膽拍出去的常永慶也是裝暈。本來還有點可憐他們的人都無語了,這是當他們在座的人全部是傻子麼?
之前那般,俞瀟紫一方面是真被常宗偉給惹怒了,同時也是要殺雞給猴看。現在用來嚇猴的雞要退場了,她趕緊再補一刀:“這次就不要再想隨便推幾個下人出來頂罪了。只要關係到家人,本宮就大方不了。總共欠了多少債,全都會清算清楚,等着吧。”
常永慶的親孃不顧身邊的人阻攔尖聲叫道:“你不過就是個王妃,有什麼好囂張的?”
俞瀟紫卻是嘴角微勾,“本宮親爺爺是金丹真人,本宮的三位幹爺爺就盛爺爺離凝結金丹只差臨門一腳。本宮的爹爹是當朝宰相,他和本宮的兩位哥哥都在瀲華宗的升龍殿掛了名字。你說說看,本宮有什麼不好囂張的?”
藍疏卿伸手將俞瀟紫的臉轉向他,“愛妃,你不覺得少提了一個人麼?”
俞瀟紫將藍疏卿的手從下巴上抓下來,“王爺是臣妾的未婚夫,這裡有人不知道麼?”
藍疏卿微挑眉,“說的也是。”
俞瀟紫再看向常家一羣人,看了一眼就又將目光轉回到藍疏卿這邊:“都怪王爺,臣妾都忘記剛剛還要說什麼了。”
這個可不是即興表演,絕對真真的自然反應。藍疏卿哈哈笑着擡手在俞瀟紫的背上輕輕拍了拍,“忘了就忘了,愛妃親自理會這些人也太擡舉他們了。今天是元宵佳節,愛妃應該只想些高興的事。”
藍疏卿伸出手,俞瀟紫將手搭在他的掌心,任由他牽引自己回到了他們的席位上。常家人被趕出皇宮,他們的位置就立刻被撤掉了。那裡不能空着,武官那邊依次遞補上來。
等位置調整好了,俞瀟紫對着一衆人微低頭以示歉意,“剛纔只顧着生氣,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攪了大家的酒興,本宮就拿出一些酒向各位賠罪。”
俞瀟紫拿出一個儲物袋,丁培上前接過。先帶下去找人分裝進酒壺,不一會兒就將他帶着一羣宮人回來。
那些宮人身姿婀娜,模樣也都稱得上是美人。卻沒人看她們,都盯着她們半舉着的方盤。方盤上尺高酒壺散溢出濃郁酒香,不愛酒的人都忍不住仔細聞了又聞。
等每個席位都有了,俞瀟紫端起被丁培這位殿前統管親自滿上的酒杯,“此酒爲丹酒,因主味爲蛇酒果,所以名蛇酒。飲用後強身健體,還可輔助凝練神魂,多飲無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