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地牢一點都不陰暗潮溼,但也不會是好地方。昨天才被帶進來的石巖被安排在蒲厚良隔壁,蒲厚良現在日夜哀嚎嘶吼,嚇的他一整晚眼睛都沒敢閉上。
凌晨時辰,蒲厚良不再哀嚎嘶吼,石巖還以爲他隔壁的人已經死掉了。蒲厚良也的確已經離死不遠了,他的身體已經有一半石化,發不出聲音是因爲聲帶已經石化了。
聲帶石化就意味着脖子開始石化,也意味着蒲厚良頂多活到明天日落。他現在已經絲毫動彈不了,只能等着完全石化後被丟到荒野。
不想俞瀟紫看到蒲厚良那個樣子,俞梓海讓人去牢中將石巖帶到審訊室。跟着人走出牢房後,石巖因爲好奇看了眼隔壁。
蓬亂的乾草中,蒲厚良仰面躺着。因爲疼痛,他的五官扭曲的厲害。嘴|巴張的太大,撕裂了嘴角。眼睛裡紅血絲氾濫成災,眼角和眼尾都在往外溢着鮮血。
石巖認得蒲厚良,但他完全認不出躺在那裡的人就是他。收回目光就湊近前面的人問道:“小哥,那個人是誰啊?怎麼得罪了相爺?”
過來帶石巖過去審訊事的人本不想理會石巖,但聽到他開口就往俞梓海身上亂潑髒水就冷眼掃過去:“如果你不會說人話,我不介意費點事幫你去了留着也無用的東西。”
石巖習慣了沒事兒就挑釁個幾句,一時忘記他眼下是什麼處境。被人冷眼一掃,趕忙把自己的舌|頭管住了。
進到審訊室裡,石巖第一眼就看到了被人叫來的吳輝。之後目光落在分別坐在藍疏卿左右的俞瀟紫和俞梓海父女,雖然之前已經見過,他的瞳孔還是猛縮了一下。
和水司塵的父親一樣,石巖的祖父留下了一副畫像。畫像上的人也是俞瀟紫那位曾祖母,但是留下的遺言是找到畫中人或者此人的後人就可以得到一筆巨大的財富。
這筆財富可不是雲家寶庫裡的東西,是有人會付給他們一大錢財作爲報酬。可是石巖的父親在吳家待了一輩子,始終都沒得到任何和此人有關的信息。
石巖父親因病去世,有人找到了石巖。從他嘴裡得知雲家那位大小姐走時似乎什麼都沒有帶走,之後沒多久就發生了吳家那一樁血案。
石巖不知道那些人有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只知道事後的確給了他們兄弟一大筆錢財。但是和那些人扯上了關係就斷不開了,這些年他一直留在狼嘯峰,其實就是對方安插在那裡的暗樁。
因爲心虛,石巖帶着石崗離開吳家後就沒打聽過和吳家有關的事。他們不知道吳輝那一晚沒在家,不說石崗,石巖是完全沒想到代表狼嘯峰參加風雲會的他會在武比上遇上到他。
目光再次落在吳輝身上,心中驚疑不定的石巖反而冷笑出聲:“找到了主子,就是不一樣了啊。”
吳輝沒有絲毫惱怒,嘴角微勾着回道:“肯定是比你這個連自己的主子都搞不清楚是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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