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風與蕭月修爲相近,年齡也相近。
面對蕭月的邀戰。她若拒絕,就是怯懦。
秦素風無奈,只能應之。
等到應戰之後,秦素風才真真切切體會到羅雪嬌爲何聽到蕭月的聲音就渾身發抖。這個蕭月所擁有的妖月魔女的稱呼,可真不是開玩笑。
蕭月的實力,應該已經達到同階無敵。
再有就是,秦素風與蕭月,還不是同階。
秦素風的消息還是落後了,她以前得到的情報是蕭月與她一樣是元嬰中期的修爲,可她的進步速度沒有蕭月快,已經過了百歲才元嬰中期,而且有十幾年沒進步了,人家蕭月前段時間才元嬰中期,現在已經是元嬰後期的修爲了,恐怕用不了幾年就能達到化神之境。
按即便是公平的一對一比試,蕭月用貓抓老鼠的心態,並不給她一個痛快,反而是不斷抽空調走她的真氣之後,以拳腳之力擊打。
說白了就是,把你的真氣封了,然後拳打腳踢。
這樣既不會被飛羽軒的陣法叛出輸贏從而結束戰鬥,也達到了她爲師妹出氣的目的。
可憐秦素風這麼一位嬌滴滴的女子,就被蕭月揍得鼻青臉腫,整個胖了兩倍,就連手都變了顏色,可她還沒打算結束。
秦素風實在是受夠了,這不是比試,這是虐待!
你不肯結束,我認輸還不行嗎。
可是秦素風纔開口,說了一個“我”字,認輸兩字就沒有機會再說出口了。
蕭月身經百戰,最擅長的就是同門切磋,她若不想讓你開口。你以爲你能說出話來?
秦素風被揍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認輸還偏偏說不出口,因爲蕭月將她下巴卸了,暫時無法說話。
既然如此,秦素風心一橫,你不肯放過我,我就主動結束這場戰鬥還不行嗎?
一般門派的比鬥防護陣法都是以傷害量和承受力來判斷。若是判斷出才超過承受力的傷害。就會把人送出場外。
既然我打不過你,那我總能自裁吧?
秦素風心一橫,對着自己心口就是一掌。
可是意料中的傳送出去沒有。只感覺到一些溫熱的液體滴在她脖子上。
秦素風看怪物一樣看着趴在她面前吐血的女子。
這個蕭月,真是狠人啊,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爲了不讓秦素風自殺出場。她竟然生生捱了這麼一下。
“欺負了我師妹,就想這麼快解脫?沒門!”蕭月也不顧她自己一開口就涌出的血。只顧恨恨地說着。
剛纔那一掌已經用盡了秦素風殘存的真氣,剩下的事,真的好辦多了。
這是單方面的虐待,拳打腳踢不帶半點真氣。但真的好痛啊。
秦素風已經不知多久沒受過這樣的傷痛了,忍不住開始落淚。
“哭,哭有什麼用?你以爲哭我就會心軟?你還是省省吧。留着眼淚給你男人告狀的好。”蕭月一邊開口一邊繼續單向虐待。
秦素風開始還是哭,後來就已經麻木了。咬着牙心中一片死灰,默默地忍受着這種慘無人道的皮肉之苦。心中默默立誓:蕭月,我記住你了,今日所受之苦,總有一天,我要你百倍、千倍的償還,我要當着你的面虐待所有你在乎的人。
直到秦素風無力支撐,活活痛暈過去,飛羽軒的比試陣法才自主判定輸贏將秦素風送了出去,這場虐待才結束。
羅雪嬌帶了張面紗混在人羣中,遠遠地看到秦素風被送出來的慘樣,不由地縮了縮脖子。
誰知這時候蕭月居然在喊她:“羅雪嬌,我知道你也在飛羽軒,怎麼,有膽子傷害我師妹,沒膽子與我蕭月一戰嗎?我在飛羽軒演武場等你,不見不散!你若不來,就是縮頭烏龜,以後見到我蕭月,就繞路走。”
羅雪嬌忍不住又縮了縮脖子,縮頭烏龜就縮頭烏龜,繞道就繞道,我傻呀,送上門被你揍?
一邊想着,羅雪嬌一邊悄悄後退,甚至不敢去認領暈倒的秦素風。
最後還是飛羽軒中杜寶山的弟子們來了兩個人,一邊怒視蕭月一邊將他們的準師孃秦素風認領回去。
對於痛恨的目光,蕭月根本無視,因爲她早就習慣。
可是對於挑釁和聲討,蕭月只有一句話:“只要是同輩之間的約戰,我都應下。”
一句話噎得這些年輕弟子們無話可說,你丫二十幾歲的元嬰修爲,能不能更逆天一些?讓我們這些金丹修爲的、築基修爲的、最好也不過剛結成元嬰修爲的怎麼挑戰你?我們師傅也才化神修爲啊姐姐!
欺負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一定要告訴師傅。可是師傅去哪兒了?就算告訴師傅也沒用啊,難道讓師傅去挑戰人家一個晚輩,那多丟分。
若是杜寶山也是元嬰修爲,蕭月又不拒絕,他也能挑戰蕭月。但他修爲比蕭月剛一個境界,又是長輩,若是厚着臉皮向晚輩邀請公平一戰,纔會被整個茂林域恥笑。
如此,咱們不能害師傅,就去找大師兄吧,三長老門下的大師兄杜明義,也是元嬰修爲,只可惜是元嬰中期,比蕭月還是差了點。
但同門之間,對大師兄的崇拜,已經彌補了這點差距。所以原本在蕭月面前叫囂着的杜寶山門下弟子們就抽了兩個女弟子把秦素風送回,其餘人都怒氣衝衝地奔向了他們的杜明義師兄門前。
“明義哥哥,那個女人太過分了,居然將咱們師孃毀容了。師傅看了該有多心疼。”
“是啊,大師兄,師傅不在,咱們卻沒能保護好師孃,會讓師傅很失望的。”
“大師兄,你倒是說句話啊。”
“明義哥哥,你別忘了,師孃對你視如己出,還送過丹藥給你呢。你怎麼能看着她被人欺負?”
嘰嘰喳喳的聲音來自一處原本該僻靜的山谷。
一黑衣勁裝男子緩緩從一處簡陋的木屋中走出,淡淡地看着眼前的這些人。
從此人走出的這一刻,原本喧鬧的山谷,突然變得寂靜無聲。
“師孃,是師傅的雙修伴侶,不是我的。”杜明義只說了一句話,又附送一個字:
“滾!”(未完待續)